衛知言在她的提醒之下,便從地面上爬起關心她的狀況,「你沒事吧?」
「你護著我,我怎麼會有事?」剛才他下意識的舉動令她窩心不已,雖然她失去了父親,卻得到了一個對她呵護備至的情人。
衛知言先將她鬆綁,然後扶著她起身面對在一陣激烈槍戰下的殘局。
馬浦煌正面中彈,雙手捂著中彈之處以減輕些許的痛苦,林俊生則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情 形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而他自衛知言手中奪走的背袋卻靜靜地躺在另一邊的草皮。
衛知言環著習詠歌的肩走到背袋丟棄之處,彎身拿了起來,臉上有抹鄙夷之色,「為了黃金泥偶,你們甘願搞得兩敗俱傷。」他打開背袋,倒出了裡邊裝的物品,「結果到頭來這只背袋中只有兩個布娃娃。」
倒在地上的兩人看見掉落在地上的兩個布娃娃,莫不氣憤地咬牙切齒。
「你才是真正的小人!」林俊生氣極地口出穢言。
衛知言臉色一正,「比起你跟馬浦煌的行徑,我這種小動作算不了什麼。」
「唉,居然真的被言這個傢伙輕鬆地解決了。」衛知謹一臉無趣地從黑暗的草叢中蹦出,眼見一切都圓滿落幕,不禁感到無趣至極。
「那不是很好嗎?至少都不用我們出馬了。」衛知行一臉輕鬆自得的模樣。
「是啊,一切都已經解決了也省了不少事。」衛知慎伴著夫婿卓於斯出現。
「那現在他們怎麼辦?」禹棹界問出了最實際的問題。
「是啊,你想拿他們怎麼辦?」衛知言轉頭詢問習詠歌。
習詠歌看了他們一眼,「我沒有想為父復仇的心態,因為再怎麼做也不能喚回我父親了,所以,我想把他們交給警察吧!讓法律去制裁他們。」
「詠歌。」他為她的心胸寬大感到驕傲,情不自禁地親了下她的額,「你是我的驕傲。」
習詠歌回以一記甜美的笑容,「這是我唯一的慈悲,還有你把黃金泥偶藏到哪兒去了?」
「這個……你要不要猜猜看?」衛知言漾出一抹神秘的笑,深邃的雙眼盈滿了疼惜她的溫柔,讓她忘卻了這些日子以來種種的悲劇。
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臂膀,將頭枕靠在他堅實溫暖的臂彎之中,「不,我不想猜了,我想我知道它在哪兒。」
隨著警車的到來,她抬頭望著一覽無際的燦爛星空,所有的波濤到此告一個段 落了,接下來等著迎接她的是充滿希望的未來……
尾聲
半個月後·台灣台北
經歷半個月前的那場驚濤駭浪的寶物搶奪戰後,習詠歌終於把父親習衍的骨灰帶回了台灣,也一併將衛知言原本深埋於地陪同習衍一起安眠的黃金泥偶帶回。
「這樣真的可以嗎?」在拜祭過父親後,她不禁發出了疑問。
「為什麼不可以?」衛知言反問。
「因為,黃金泥偶怎麼說都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讓它跟著我爸同眠於地下,會不會太可 惜了?」黃金泥偶的消失對考古界是一大損失,讓窩藏起寶物的她感到有些內疚。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黃金泥偶本來就是屬於習衍教授的,現在只不過物歸原主,更何況你不說、我不說,任誰都不會想到黃金泥偶安心地躺在習衍教授身邊,我也相信唯有這邊才是最安全的地帶。」
「是啊,最起碼它不會再引起任何紛爭,挑起人類最原始的慾望。」她衷心祈禱同樣的悲劇不要再發生。
一陣風吹了過來,拂起他凌亂的髮絲,他極力隱藏著他的不安,假裝隨口發問:「接下來呢?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習詠歌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原來台灣的天空這麼漂亮。」
「是啊,再怎麼說還是自己家鄉的月亮比較圓嘛。」他雞同鴨講地附和。
她認真思忖了下,「我想……我會回大學完成剩下的學業。」
「那完成之後呢?」他狀似不在意地詢問。
習詠歌將目光轉繞回他身上,看見他臉上難得一見的羞澀,一直居於下風的她總算有種扳回頹勢的勝利感,「你呢?你希望呢?」
「我希望……」衛知言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乾燥,想說的話全梗在喉間發不出聲來。
習詠歌微微一笑,踮起腳尖在他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吻,「你忘了?你曾經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這句話已經不算數了?」
「不!」他注視她的目光逐漸變得依戀溫柔,一把將她攬進懷中,緊緊環住她的腰身,與她四目相對,「算數,永遠都算數,只是現在……」
「現在我們才剛剛開始,所以從現在起要好好地用心經營我們的感情,對嗎?」她俏皮地一笑,喜歡與他處於對等地位的談話。
「沒錯,」他俯下身輕柔地吻上她的唇,「現在才剛剛開始。」
她掛著微笑接受了衛知言貼上的唇瓣,享受這片刻的甜蜜溫存,雙臂不自禁地環上他的頸子,在她內心深處彷彿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不再寂寞、不再孤單、不再孑然一身……
在闔上眼的那一刻,她的眼前出現了父親和藹微笑的影像,他還是一如她記憶中的親切和善,有著身為父親的驕傲,他驕傲的笑容似乎在為她充滿希望的未來獻上無盡的祝福……
*欲知卓於斯與衛知慎的追愛過程,請看FAST系列之一《終結狂徒》
*想知道禹棹界和衛知謹的浪漫愛情,請翻閱FAST系列之二《瘟神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