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FAST之秘寶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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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他內心的冀望才剛剛落下,一部老舊貨車的引擎聲突地傳進他的耳裡,他瞇起眼往回頭路望去,只見一部貨車的影子逐漸進入他的眼簾。

  衛知言的腳步未停,邊住前走的同時,不忘回首瞧瞧那部正向他駛來的貨車,心中燃起了無窮的希望。

  *** *** ***

  看著滿天飛揚的塵 土,習詠歌仍舊無法置信她已經踏上秘魯的土地了,隨著貨車巔簸緩慢的行進,她開始有一絲絲身處於秘魯深山的真實感受。

  「唉!」她大歎一聲,邊將身後的黑色背包移到她蹲坐的腳邊,「爸,你人究竟在哪裡?」

  自大學休學後,習詠歌便開始了找尋男偶下落的行動,可惜事與願違,無論她怎麼努力打聽,卻怎麼也探不到一點與男偶有關的消息。

  她不但透過網路向黑市打聽,也親自到許多黑市藝品店探查,甚至也請了私家偵探一同尋找男偶的下落,可是時間匆匆過去一個月,她一點消息也沒有尋獲。

  「爸……」而在這段時間內,她的父親依舊是下落不明。

  「可惡!可惡!」她握緊拳捶打著裝有女偶的背包,「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為你,爸不會失蹤,不會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

  隨著她的氣憤發洩,眼眶也不禁浮上了熱氣,眼看就要氾濫成災,習詠歌硬是將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給吞進肚內。

  「不能哭,在找到男偶之前我不哭,絕對不能哭。」她倔傲地以指揩去微熱的余淚,以堅強的心志將一時湧上的儒弱情緒給逼退。

  習詠歌雙手拍打了下露出疲勞的臉龐,重新將脫出的襯衫下擺塞進泛白的牛仔褲內,順手將一頭散亂的長髮攏緊束直於身後,頓時她整個人變得精神奕奕,委萎不振的模樣一掃而空。

  她抬頭遙望著靛藍的天空,鼻息間儘是縈繞著沙土的味道,隨著貨車的移動而揚起大批的黃塵沙土,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來路,對於未來的去路也產生了迷惘。

  「為什麼我會來到秘魯?」她凝望著青藍的天空,不自覺地喃喃自問。

  在找尋男偶失敗後,她毅然結束找尋男偶的行動,轉而飛到秘魯,想要更進一步瞭解關於 黃金泥偶的一切,然而更重要的是,父親就是在這片充滿黃沙的土地上失去了蹤影……

  「秘魯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她不懂父親的想法,不懂他的興趣,不懂在這片貧脊的土地上有什麼好讓人沉迷於其中的魅力?

  「真是個笨老爸,居然在自己最愛的土地上失了蹤,為了一對毫無生命的泥偶浪費了許多寶貴的金錢跟時間,真是笨蛋一個!」她的黑眸透著一抹哀傷,無法真切感受這片土地上曾有父親走過的蹤跡及他存在的氣息。

  這輩子她恐怕無法瞭解父親為什麼會對黃金泥偶如此執著吧?因為她始終無法感受出泥偶的魅力以及它所帶來的吸引力。

  她義憤填膺地踢了踢腳邊的黑色背包,「看來只有像爸一樣的笨蛋才會喜歡研究這種無聊的泥偶。」

  她的低咒聲才剛隱沒於空氣之中,一個緊急煞車就讓她整個人無可自抑地往後傾倒,後腦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剛硬的貨車鐵板。

  「哎,好痛!」她摸著碰撞到鐵板的後腦,心中暗暗發出一連串的咒罵字眼。

  習詠歌正想要探頭詢問司機發生什麼事之際,卻見一個東方男子突然利落地躍上車,出現在她面前,驚得她睜大眼,連忙以英文詢問對方的來歷,「你是誰?」

  衛知言微微一笑,沒想到貨車後頭會有一位女客,「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個旅客,因為山路太長了,所以才攔車請司機順道載我一程。」

  「原來如此。」她稍稍安撫一顆受驚的心,但整個人仍處於防備狀態。

  衛知言瞧了她一眼,便大聲地吆喝司機可以開車了,而後將肩上的黑色背包往下一丟,整個人緊貼著貨車邊緣坐下,靜靜地休憩。

  習詠歌看著他挨著車角坐下,滿臉有掩飾不住的風塵僕僕及疲累感,一身簡單輕便的打扮及一頭凌亂的頭髮,讓人好奇他旅行了多久了。

  「你在看什麼?」打從他坐下後,便一直感覺到她的目光,那種視線是帶著懷疑與探究的意味,讓原本想安靜度過這段共乘時間的衛知言不禁開了口。

  「沒有!」習詠歌趕緊將視線移開,以免被他當成不正經的女子看待。

  他瞥了眼她丟置一旁的背包,唇邊不禁浮現一抹莞爾,「你單獨一個人來旅行?真是勇氣可嘉。」

  原本是讚賞的語句聽在習詠歌耳裡卻成了一種諷刺,「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女人就不可以單獨旅行嗎?」

  衛知言微微一愣,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這般不友善,「小姐,我沒別的意思……」

  「我管你有沒有別的意思,總之你就是看不起女人對嗎?」她下意識地往貨車車首方向鑽去,一雙眼閃著警戒的光芒,整個身子緊繃得像是在抗禦外敵一樣。

  她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最恨這種認為女人是弱者的男人,男人跟女人一樣是人,為什麼要存有性別歧視的心態?

  衛知言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緊繃的瓜子臉蛋,一雙黝黑炯亮的雙瞳流露出一抹防備神色,看他的眼光好像在看一個賊似的。

  看到這種情形,他霎時明白她的警戒心態,不禁笑開了嘴,「小姐,懂得保護自己是正確的,但是無法分辨好人與壞人卻是枉然。」

  習詠歌白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不懂得分辨好人跟壞人的差別嗎?」她唇邊露出一抹譏諷,「難不成你想告訴我說你是個好人?」

  她高挑的眉宇有著濃濃的反擊之意,一雙黑瞳朝他射出不善視線,令衛知言不知道該如何說明他的身份,也再一次清楚認明,女人果真是不講理的動物,他明明沒別的意思,但她就是有能力把他的讚賞給扭曲,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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