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毅真想上前一把掐死這個有毛病的女人,瞪了眼一旁看戲發笑的齊朗天,將怒氣全發在他的身上。
「謝謝你,雖然我不能當你的女朋友,但是我們可以當好朋友,你要我這個朋友嗎?」亦晶十分誠意的問著她。
路絲築當然只有點頭的份,握了握亦晶的手,唇邊掛著一抹不讓人察覺到的捉弄笑意,悄聲的在她耳邊輕語:「如果你打算離婚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哦!」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任仲毅慍怒的將亦晶圈回懷裡,怒瞪著路絲築這個變態女人。
「絲絲,你先回房去好嗎?」齊朗天見路絲築想反駁他的決定,便使出絕招,「我跟他們有事要談,沒忘了我們之前的協議吧?」
不得干涉對方的一切!於是路絲築看了眼任仲毅及亦晶夫婦後,垮著雙肩回她的房間去。
而急於想安撫好友怒氣的齊朗天沒發現到路絲築在轉身之際,所露出的一個奸計得逞笑容。
「她是不是有毛病?」一等她回房,任仲毅忍無可忍的說出他的想法。
「仲毅,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絲絲呢?」亦晶跳出他的懷抱,不贊同的看著他。
「拜託你們別吵了,我會把一切仔仔細細的告訴你們,所以你們可以坐在舒服的沙發上聽我詳細的解釋,如何?」
「為何不?」夫妻倆默契絕佳的一同坐進沙發上,聽著齊朗天的詳細解釋。
聽完齊朗天的解釋後,亦晶感到不可思議,她無法相信這世上竟會有像路絲築那樣的人存在。「阿天,你說的是真的嗎?」她還是無法置信。
「很不幸的,我說的是真的。」齊朗天無奈的回應。
「她有沒有可能是裝的?搞不好這些都是你媽使的計謀也說不定。」任仲毅謹慎的提出他的想法。
齊朗天看他一眼,「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如果她是裝的話,那她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才讓他傷透腦筋。
「那絲絲也太可憐了,居然就這樣被蒙騙了二十年之久。」亦晶還處於震驚之際,忍不住為路絲築的境遇一掬同情之淚。
「那你去看看她吧!」任仲毅語出驚人的道。
亦晶詫異的看著他,忍不住戲弄他,「難道你不怕我跟她跑了嗎?」
任仲毅再次聳肩,「我會把你抓回來的。」
「那我就讓你抓也抓不到。」亦晶邊與丈夫鬥嘴邊起身走近路絲築的房間,輕敲幾聲門後,對丈夫扮了個鬼臉就消失在他們兩人的視線之中。
「刻意支開亦晶是有事要跟我商量嗎?」對於好友笨拙的伎倆齊朗天不禁感到莞爾。
「你的身份暴露了。」任仲毅短短的一句話讓齊朗天臉色大變。
「怎麼會?」齊朗天一向隱藏得很好,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
「是真的,我剛才在樓下撞見一個私家偵探,他探人隱私是這一行的個中好手。」任仲毅淡淡的說明一切。
「你確定他找的人是我?」
「百分之百確定。」任仲毅從內袋中拿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齊朗天,「上面對你這個人調查得一清二楚,恐怕是有駭人的企圖。」
齊朗天看著紙上寫滿了有關於自己密密麻麻的資料,「你怎麼拿到這東西的?」
任仲毅聳聳肩,「我只是使了一點小伎倆罷了。」這種三隻手的本事不說也罷!
齊朗天摘下眼鏡,露出平常罕見的精光,「你有頭緒嗎?」他可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誰。
「不知道。」任仲毅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齊朗天如同墜入十里迷霧之中。
齊朗天重新戴回眼鏡,「這事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你不用替我操心。」
任仲毅瞥他一眼,「誰會替你擔心?」徹底否決了齊朗天的自作多清。
齊朗天只是瞭解的笑著,不予點破,「如何?你和亦晶的新婚生活愉快吧?」
「與其關心我的生活是否愉快,倒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還有一個大麻煩等著你呢!」任仲毅指指路絲築的房間,反將他一軍。
頓時,齊朗天換上苦瓜臉,「你今天是來探望我?還是來打擊我的?」他悶聲的問。
「當然是後者。」任仲毅不留情面的打擊著他。言畢,兩人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 *** ***
齊朗天背靠著牆,睜著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助教,你明天有空嗎?」
「助教,你有心上人嗎?」
「助教,你好帥哦!」
「助教你……」
路絲築厭煩的推開圍著她繞的一群飢渴女學生,筆直向齊朗天的方向走去。
「你是怎麼收服這群女人心的?」齊朗天看著一身牛仔帥氣裝扮的路絲築,不禁為此感到好奇。
「閉上你的嘴。」她都快煩透了,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看著她身後那一群女學生的仰慕眼光,齊朗天開始懷疑自己的男性魅力是否比不上身旁這個「假男人」?不然怎麼沒有女學生對他展露傾慕的眼光。
「你真的那麼小氣?」他不死心的追問。
路絲築沒好氣的瞪了齊朗天一眼,「走啦!」扯著他的手臂遠離這充滿熱鬧及人氣的校園。
「絲絲,你就透露一下嘛!」來到停車場,齊朗天仍不放棄的追問。
「你很煩耶!」她雙手環胸,不耐煩的坐進車內。
「你的魅力如此廣大,你不高興嗎?」齊朗天饒富興味的盯著路絲築的俏顏問道。
「如果你走到哪兒都有一群女跟班,我看你煩不煩?」這幾天下來路絲築覺得自己僅有的一點私人空間都快沒了,這讓她為之氣惱。
齊朗天輕笑出聲,發動引擎,輕踩油門,穩穩的將車向前駛去。「我還以為你會因為受到學生的愛戴而感到高興呢!」
「你少在一旁說風涼話。」她輕啐著他。
齊朗天淡笑不語的猛瞄路絲築生悶氣的俏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平常老把自己是男人掛在嘴邊的她,靜靜不語的她自然流露出小女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