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使橫了他一眼,「墮落可沒你好命,他僅有一個星期的休假,哪像你……撂下一句我要休假,也不問我准不准假,就自行休假去了,這筆帳到現在我還沒跟你算……」
風勒露出尷尬的笑容,想起那時候匆促且不負責任的態度,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誰教他愛多管閒事,捨不得他疼愛的水妍小妹在冥獄中受苦受難,所以才好心地去見見那些專制霸道的專家男人,不料此舉引起白天使的不悅,所以在白天使尚未對他發怒之前,他就先趕緊逃脫了。
可是現在想想,當時他真不應該太過雞婆好心,那些專家男人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幹什麼發神經的去提供他們消息呢?甚至對他們提點了下在幕後指揮狙殺他們的黑手……以他們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知道所有的暗殺行動都是他們那個不正經老爹專德澤的主意,也不知道專德澤怎會跟「X天使」的頭頭黑天使搭上關係的?總之,黑天使答應了專德澤的要求,一一派出殺手欲要奪取他幾個兒子的性命。
結果……每一個派去的美麗天使殺手都一一沉淪於專家男人的愛情網中無法自拔,甚至甘心為了他們獻出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點他就滿心的不爽,那些專家男人哪一點可以讓她們如此無怨無悔地付出一切呢?這點疑惑到今天他仍是想不通。
「風勒,這次的任務你可要好好給我完成,這次的委託人來頭可是不小。」白天使斂起神情,嚴肅厲色的發出警戒。
「知道了。」風勒無奈地撇撇嘴,腦子裡儘是充斥著僅有兩面之緣的古典美女,看來他真的跟她緣盡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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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微亮,魚芙蓉一身狼狽地從床上爬起,一張美顏上有著清楚可見的憔悴神色,她胡亂地搔弄了下一頭長髮。
惡夢!這是個惡夢!一整個夜晚,那個臭男人就像個牛皮糖一樣緊貼於她的腦海,一再地從她腦中浮現,搞得她整晚都以意志力來抵抗他的侵佔,一整夜如此抗爭下來,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睡足覺、養好精神。
「混帳!」她低斥一聲,眼光往一旁床頭櫃上的鬧鐘瞥去,「六點……喔……」她發出一連串的呻吟聲。
天啊!她可從未這麼早醒來過,這一切全都拜那個無賴所賜!
魚芙蓉再倒躺回床,閉上雙眼試圖繼續睡回籠覺,但是那個無賴男人的容顏又不經她允許地陡地竄進她腦中,驚得她連忙張開眼,在剎那間她全身瀰漫著一股無力感……
「不要再讓我看見他,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他才行!」她會如此反常地一再想起他,肯定是因為餘氣未消所引起的。
魚芙蓉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逐漸撫平激動昂揚的心情,拒絕再想起那個無賴的登徒子,她緩緩起身整理了下凌亂的羽毛被,想起今天奔忙的行程。
「今天要到曼谷……喔……」她發出斷斷續續的無力呻吟,加快手邊的整理動作,一個轉身又忙著去為自己整理簡便的行李。
她突然想起對她管教甚嚴的父親大人,如果他知道她又要出門,肯定會怒氣沖沖、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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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魚良謨充斥著火藥味的低吼聲傳遍了小小的早餐室。
面對他的狂暴怒吼,魚芙蓉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撕著吐司,優雅地放進嘴中徐緩咀嚼,不忘拿起裝著七分滿柳橙汁的杯子輕啜了一口。
魚涪頌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小妹,再看了眼怒氣勃發的父親,他在心中悄歎一聲,無論他幫了哪一方,另一方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所以他選擇了緘默不語,心情沉重的吃著他的早餐。
在順了順喉嚨之後,魚芙蓉這才緩緩地重複剛才所說的話,「爸,我說,我要出去旅行,至於歸期……不一定。」說完,她又撕了片抹有奶油的吐司入口。
「不行!」魚良謨拍桌抗議,「我不准你再給我跑東跑西的,上次你也是說要出去旅行,結果一去就是三個月,不但連旅遊的地點沒說清楚,連一通電話也不打回家,你都這麼大了,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
魚芙蓉努努嘴,她無法準確地說出旅行的地點是有苦衷的,無法給家人一通安心的電話也是為了她另一層身份著想,試想如果被父親及大哥知道她在暗中從事危險的工作,他們一定會氣得發瘋的,所以她只能對他們隱瞞到底。
「爸,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放下手中端握的果汁,一本正經地詢求父親的諒解。
魚良謨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自己已經長大了,那麼為什麼還要耍小孩子的脾性?如果你真的成熟懂事了,就答應我不要出去旅行。」
誰教這個寶貝女兒的前科實在太多了,只要她一出去旅行,整個人就像是丟了一般,怎麼找也找不到她的蹤跡,讓他都不由得擔心女兒的安危。
而當女兒回到家門,卻總是用三言兩語來敷衍她的莫名失蹤,所以這次他不會再重蹈覆轍,任由女兒從他眼前溜走!魚芙蓉沒有給予回應,默默地看了眼神情激動的父親,知道她的行為為父親帶來擔憂,可是這又有何辦法呢?她的另一層身份說什麼都不能曝光。
魚涪頌看了眼一臉無奈的小妹,從她那雙清澈的雙瞳中讀出堅定的意志,看來這一次無論父親如何反對,她都會想盡辦法離開家去旅行。
一股沉悶的氣氛在小小的早餐室內瀰漫開來,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思考著。
「老爺、少爺、小姐。」管家王嫂適時出現,衝散了室內沉悶到令人感到窒息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