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猛灌烈酒的秦軾傑,楚國豪不禁皺眉開口:「天塌下來了嗎?」
「該死的女人!」秦軾傑牛頭不對馬嘴的說。
「天塌下來壓死了女人?」楚國豪一臉怪怪的表情看他。
「我沒心情跟你說笑話。」白了他一眼,秦軾傑心情極不好的說,「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女人?大胸脯的動物。」楚國豪聳肩說。
「我也知道她們有胸部,你可不可以說點具體有建設性的話?」
「女人是水做的?」楚國豪試探的說,見秦軾傑點頭附和後,他繼續說:「最複雜也是最難懂的?」見好友再次點頭,他說得更溜了,「口是心非的?愛漂亮的?屁股大大的?會生孩子的……」他的尾音在秦軾傑的瞪視中漸漸消散。
「秦,你比我先來到這個世上,如果你都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東西,我又怎麼會知道?」歎口氣,楚國豪終於放棄的說,既然秦軾傑不要他說笑話,那自己只有改說實話了,因為他是真的不懂女人。
「如果世上沒有女人多好。」看了他許久,秦軾傑歎了口氣說。
楚國豪本不願潑他冷水,可是如果同意了他,不就否定了自己存在的事實嗎?所以他只好實話實說了,「世界上如果沒有了女人,那就沒有我們。」
「該死的女人!」瞪著他,秦軾傑除了詛咒之外再也沒話說了。
唉,標準的為情所困,秦為什麼會讓自己陷入這個泥沼呢?他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吧?!楚國豪皺眉的看著他,然後再三警惕自己絕對不能重蹈秦軾傑的覆轍,絕對不能。
受外圍颱風的影響,今天的秋夜不如往常的平靜,夜黑風高冷氣襲人,南街的一棟昏暗屋內傳出了若有似無的竊竊私語。
「你們最近可要小心點,姓秦的已經知道有人在販賣安非他命了。」一個特意偽裝過的聲音說。
「該死!他不是出獄不到三天嗎?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法力知道這事。」
「還不是陳立那個走狗!媽的,不知道那走狗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竟然有辦法悶到姓秦的回來才說出來,他媽的!」偽裝聲音的人憤懣的吼。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以靜制動,先停止一切活動,等到風聲沒那麼緊時再說。」沉寂一會兒後,偽裝聲音的人開口說。
「該死,難道要我們一直悶不吭聲嗎?為什麼我們要怕他?」
「如果只有他的話,我們是勉強可以拼一下,但是你可別忘了他那群『黑街教父』,那幾個人也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偽裝者提醒道。
「真的沒辦法嗎?我們不能請個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幹掉嗎?」
「他的功夫和狠勁又不是空穴來風,想殺他?除非有萬全的準備,否則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該死!他就真的沒弱點嗎?你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難道你連他的一絲弱點都沒抓到嗎?」
「你他媽的說什麼廢話!如果我能抓到他的弱點的話,我早就把他幹掉自己當幫主了,還會等到現在在這裡受氣?!」偽裝者忿忿不平的低吼。
「姓秦的沒有親人嗎?我們可以從那裡下手呀!」
「親人?!」偽裝者嗤之以鼻的說,「除了一個癮入膏肓的老媽……」
「管她是不是癮入膏肓,她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媽嘛,我們就從那下手。」一個高興萬分的聲音截斷他叫道。
「下手?死人怎麼下手?」偽裝者潑他冷水說。
「干!難道那姓秦的真是石頭蹦出來的猴子不成?」
「嘿,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突然間偽裝者不再憤懣,他冷笑的出聲。
「怎麼,你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女人,他最近似乎對一個女人動情了。」偽裝者嘿嘿得意的冷笑著,「沒想到那個莽夫還有感情哩!」
「感情?哼,沒想到姓秦的也有變笨的一天,他是坐牢坐成白癡了不成?竟然想和女人談情說愛?!」眾人哄堂大笑著。
「這是他現在我們惟一能找出的弱點,我們一定要善加利用。」好半晌後一個人開口說。
「當然,我會好好的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等哪天時機成熟、有機可乘時,我會通知你們動手。」偽裝者正色的說,「只要想到我們幹掉那姓秦的,嘿嘿……」他冷笑著,「就好比花不完的鈔票堆積如山的在我們眼前似的,嘿嘿,光想到我就很爽,哈……」
昏暗房內低低切切的傳出高低不一,令人聽了為之發麻的笑聲,直至深夜。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用力的拍打著房門,向婉兒喊得聲嘶力竭,卻依然得不到任何回應,「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不放我出去?你們回答我呀,回答我呀!」她蹲坐在門後叫著。
「為什麼不放我出去?我對你們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性,為什麼你們不放我走……」她喃喃自語的念著,清淚在不知不覺間滑下她白皙無瑕的臉龐,「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威脅性的,我不會去告你、不會去報警,更沒有家人會來找你報仇的,你為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真的沒有人會來找你麻煩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放我走?為什麼……」她無助的對著緊閉的房門訴說著。
從昨天下午那男人甩門而去後,除了一個啞巴歐巴桑送午餐和晚餐來之外,她沒有見過這裡的任何一人,但從窗戶看出去,她曾不只一次見到一群群類似混混、流氓之類的人出入著,而這則意味著那個男人所說的話不假,混黑道、坐過牢,看來自己是真的和黑道扯上了!
向婉兒真的連做夢也沒想過逃脫金碧輝煌的牢籠後,她會陷入這麼樣一個牢籠,而且還是一個黑道的牢籠,這該怎麼解釋這一切呢,而她現在又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嗎?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不如乾脆教她去死算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