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機偷親一下她的臉頰。
禹珞連忙從他面前跳開,「你這是做什麼?」
「老公親老婆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竇瀛振理直氣壯地凝視她。
他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婆,再度激起禹珞的怒火。
「閉嘴!閉嘴!你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你老婆,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那是一張毫無法律效力的證書,再說,我才不是一個會被迂腐的婚姻所束縛的女人,你若想玩這樣的遊戲,那你可是找錯人了!」
竇瀛振輕佻地看了她一眼。「說了半天,原來你是一個不婚族。」
「對!我不想結婚,婚姻只會摧毀女人的青春、消磨女人的志氣。」禹珞竭力地大吼。
「有這麼糟糕嗎?」竇瀛振在心底冷笑一聲。
「豈止糟糕,簡宜糟糕透頂,就拿淑萍和玉玲來說吧,她們兩人就是血淋淋的實例。她們以為結婚之後就有了依靠,會有美滿的家庭、體貼的老公、聽話的孩子,可是到頭來呢?她們總是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既然有實例擺在眼前,我又何苦再跳進婚姻的苦海,我才沒這麼笨!」禹珞努哩啪啦地說了一大串。
瞧她說得義憤填膺、振振有辭,竇瀛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就算是說破了嘴,找了千萬個理由,都無法改變我的心意,這筆賬我一定要討回。」
禹珞訝異於他的堅決,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居然以為我會向這種假婚約屈服?實在太可笑了。」
「一點都不好笑,我為了此事特地漂洋過海來台灣找你。」竇瀛振非常堅持自己的決定。
「瀛振,這是為什麼?我相信想嫁給你的女人一大堆,為什麼你非找上我不可?」禹珞不解地看著竇瀛振。
他的眼神一如以前般銳利,不像發瘋也不像癡呆,可他為什麼會說出這麼白癡的話?
她說得對極了,但是他就是非要她不可;看她氣得直跳腳,他就覺得她比其他女人有趣多了。
竇瀛振投給她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手指劃過她的唇。
「達令,還這筆賬又不花你太久的時間。」觸摸她柔軟、溫熱的唇瓣,他的心竟然會失控地狂跳。
他好想品嚐那紅艷欲滴的唇瓣,相信一定非常的可口,其實他也不知那會是什麼滋味,因為他始終沒有品嚐過她的唇。
「什麼?」禹珞張大雙眼,不能置信的看著竇瀛振,說了半天他還是堅持要這麼做。
竇瀛振沉默不語,只是嘲諷地冷笑,那抹冷笑已說明了他的堅決。
禹珞忿忿地撥開他的手。「你簡直就是無賴!」
不理會她的辱罵,竇瀛振伸出四根手指頭。「只要四天的時間來清償債務,你何樂不為呢?再說,當年要不是我移民到美國去,你早就進了竇家門,是我竇瀛振的老婆。」
真的是這樣嗎?禹珞心中存疑。
「不,一天我都不會答應!」禹珞鉚足全身的力氣大吼出聲。
「禹珞呀禹珞,經過近九年時間的洗煉,你變得愈來愈美,美得足以讓全天下的男人眼睛為之一亮,但是你的倔強卻依然不變。」竇瀛振銳利的目光綻出幾絲饒富興味的光彩。
「竇瀛振!」禹珞忍不住大聲狂吼:「你沒有資格批評我的好與壞,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一天都不可能給你!」
「既然你堅持做得這麼絕,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我會很好心的將這張結婚證書傳到擎煌集團,接著在網絡上來個召告天下。」竇瀛振祭出又毒又辣的絕招。
禹珞惡狠狠地瞪著他。他竟然這麼卑鄙,想出如此毒辣的絕招來逼她就範,她不能再掉以輕心,繼續盲目地跟他頂嘴,因為她怕最後受傷的人會是她。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拿嘔心瀝血所打拼出來的前途、名聲跟他賭,再說,好不容易搭上擎煌集團這條線,絕對不能被他破壞。
禹珞左思右想——唯有認栽!
「算你狠!好,四天就四天,一分一秒都不准多。」她忍氣吞聲地退一步。
「好,四天就四天,九十六個小時。」竇瀛振在心中慶幸自己的好運,僥倖地戰勝她的倔強。
「還有……」禹珞眼中閃爍著高漲的怒火。
「還有?」竇瀛振微笑地審視她那被怒火染紅的麗容。
「在這四天裡,你不准碰我一根寒毛。」禹珞的目光霎時有如刀刃,她冷酷無情地道。
「這……」竇瀛振故作為難地考慮一下,「這樣哪像是夫妻?」
「答不答應隨便你,若是你不同意,我也豁出去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禹珞心一橫,撂下狠話。
竇瀛振瞥了她一眼,她堅定的神情頗令人望之卻步。
他只不過想重溫往日的甜蜜,可不想與她拚命廝殺,他也不想毀掉她的心血。
「好,就依你,但是我也有條件。」
禹珞勝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你還有條件?」
「沒錯!既然你要我依你的條件,相對的,你也得依我的條件。」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說吧!」她不得不認栽。
「夫妻本是一體,這四天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也就是說,這四天內我們得形形不離,不論你是見客戶或是上班都在這個條件裡。」竇瀛振的語氣如鋼鐵般冰冷。
「什麼?」禹珞驚呼一聲,神情瞬間一黯。
「怎樣?你有什麼意見?」竇瀛振的眼中閃著促狹的笑意。
禹珞垂頭喪氣地說:「隨便你,反正我現在就像俎上肉般任你宰割。」
「太好了!」竇瀛振欣喜若狂地展開雙臂,想要擁抱她。
禹珞向後退了一大步。「剛剛我才說過,你不能侵犯我。」
竇瀛振洩氣似的地放下雙臂。「好吧!那就省略吧,我會在這裡等你下班,然後跟你一起回家。」
「跟我回家?」禹珞又是一驚。
「我在台灣沒有一個固定的住所,目前是住在飯店裡,要不然你回去整理行李,搬來飯店跟我住。」他的語氣中有著計謀成功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