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
「你就是這樣,乾妹妹又不是親妹妹,何況大義滅親也不為過。」
「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
高颯不滿地道;「滿口仁義道德,對你有什麼好處?」
「月柔沒有理由傷害天依啊。」他仍然不解。
「難道月楓就有理由?這兩姐妹實在太可怕了,把一切撤得一乾二淨。」
「她們之中有一人是兇手,我報了警,會害另一個人名譽受損。」
「她們都不顧慮你的感受了,你幹嘛這麼情長?」高颯看不過去。
「月柔是個好女孩,她不可能這麼殘忍。」
「所以你一直認定是月楓?可是月楓就是不承認?」
仇法烈無奈的點點頭,「那需要多大的仇恨才會下那種毒手,要不是因群的醫術高明,天依的臉就破相了。」
「她昨天來生啤酒找我聊天。」
仇法烈心口悸動了一下,「她好嗎?」
「外表看上去和原來的模樣沒什麼差別,心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她很恨我吧?」
高颯聳聳肩,「沒怎麼聊你的事耶,天依不想聊,我也不勉強她。」
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你把我的苦衷告訴她了嗎?」
「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高颯捻熄了煙,認真的道。
「我怕她再受傷害。」
「不管是月柔還是月楓,我不信她們還敢造次。」
高颯比誰都看得開,對待女人最忌諱有模糊地帶,那容易讓人產生遐想。
「我不得不防範。」
高颯哼笑道:「早告訴你別認什麼乾妹妹了,你是正正經經的認定自己是乾哥哥,可是人家不這麼覺得。」
「月柔一直很清楚我對她的感情,我不曾說過什麼會令她會錯意的話。」
「人非草木,相處久了自然會有非分之想。」高颯說出他的看法。
「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祝福他嗎?為什麼要做出傷人的行為?」
「受害者不只你和天依,我的合夥人溫庭介一樣心裡不好過。」
「阿颯,你看這件事真如表面上看來的這麼單純嗎?」
「你的意思?」高颯問。
仇法烈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只是有些疑惑得不到答案。」
「你找過她們兩姐妹當面對質了嗎?」
「一次,在月柔舞蹈教室。事情剛發生不久之後我要求她們對質。」
「她們激烈否認?」
「沒有,她們非常平靜,根本不像畏罪之人的強烈反彈,相反的,她們還說不會怪我誤會她們。」
「真是高明。」
兩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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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棉棉的寶貝狗福太,終於因為四肢承受不住身體的肥胖而弄得右腿骨折。
「叫你別喂福太吃太多甜食你偏不聽,你看,現在可好了,福太受苦,你也麻煩。」仇法烈斥責道。
福太現在坐在輪椅上由她伺候著,走到哪,推到哪。
「我不怕麻煩,可是要福太減肥真的好難。」許棉棉正在喂福太喝水。
「少吃就能減肥。」
「不行,福太肚子一餓就會吵鬧不休。」
「不理它就是了。」
「吵到別人怎麼辦?」她對狗最有愛心了,不知不覺把狗寵壞了。
「法烈,程天依是不是不回 *** 汽車了?」她試探地問。
「過一陣子會回來。」
「她現在是不是成了刀疤女了?」她希望最好是這樣。
「現在醫學這麼進步,你以為我會允許她臉上留著刀疤作紀念嗎?」
「月柔好狠的心!」不過她在心裡叫好。
「所以你最好離遠一點。」他半開玩笑地道。
許棉棉撫了撫臉頰,「好可怕,走在路上就被襲擊,完全防範不了。」
「所以別纏著我。」仇法烈藉機警告。
她看了一眼福太,喃語:「福太會保護我。」
「一隻坐在輪椅上的狗,能在危急時起多大的作用?我真懷疑。」仇法烈不屑地看了福太一眼。
福太低吠了三聲,表達它的意見,不過沒人聽得懂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第一眼見到月柔,就覺得她是個深沉的女人。」
「你說什麼?」他皺了下眉。
這時,辦公室相連的門被打開,白秘書走進來。
「王小姐的機票訂好了。」
「直接通知王小姐。」
白秘書離開後,許棉棉才問:「珂珂要出外啊?」
「到美國念傳播碩士。」
她不可謂不吃驚,「她投降了?」
「放棄阿颯並不是世界末日,你不必這麼驚訝」他一臉的不能苟同。
「也就是說放棄程天依並不是世界末日囉?」她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這是兩回事。」 「法烈——」
「好了,你要摸魚也得看清楚,怎麼也不能摸到總裁辦公室來啊。」
「好嘛,人家是陪福太來散心的。」
「陪誰散心都一樣,現在是上班時間。」仇法烈嚴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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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放學,月楓走出學校,準備上北投洗溫泉。
「老師再見。」孩子們異口同聲地道。
「月楓,你過來一下。」
她抬眼,有短暫的怔忡。
「好久不見,還是常在酒吧流連嗎?」她大方的走向他。
高颯一笑,「你和你姐,我都分不出誰是誰了。」
「是嗎?」她回以甜笑。
「連髮型都一模一樣,是不是故意要讓人分不出彼此?」
他戲問。
「你說心血來潮是不是故意?」月楓反問。「很難界定。」他酷酷的看著她。
她和氣的問道:「要不要喝杯咖啡什麼的?」
高颯領首,兩人走進最近的星巴克,點了美式咖啡。
「你好像知道我會來找你?」他直率地問道。
月楓笑了下,「為什麼這麼說?」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
月楓嚷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後才道:「我把驚訝放在心上,所以你看不出來。」
「越來越會說話了。」
「大概是教書教太久了,有點職業病。」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