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鑽石?房車?翡翠?我都可以送給你,就是陪你吃飯這件事,我是死也辦不到的。」他平板的陳述這件天大的忌諱。
「為什麼?」她好受傷。
「別問我為什麼。」仇法烈看向前方。
許棉棉抿了下唇,「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吃頓飯也不願意?」
「這是我的底限,如果你因此而恨我,我也不會改變。」
一樣米養百樣人,誰規定他不能我行我素?
許棉棉就是不懂,兩人相識這麼多年,她為什麼不能在他面前吃口飯?
「你還是一樣見外。」
「不陪你吃飯就是見外?」仇法烈冷笑道。
「為了你,我到瑞土苦學上流社會餐桌禮儀,絕對不會讓你看到任何醜態,就讓我陪你吃一頓飯嘛!」
「我還是那三個字,辦、不、到!」
「法烈,我用心良苦,你卻不屑一顧。」許棉棉快哭出來了,委屈至極。
「你想說什麼?」他不耐煩的吼道。
許棉棉扁了扁嘴,輕聲喃語:「我只是希望你重視我一些,而不是用這種不在乎的態度對我。」
「朋友之間,你認為怎樣的態度才合適?」他完全不為所動,反而覺得被女人指責是男人都會遇上的事。
「法烈,我很想知道我們是一種什麼樣的朋友關係?」定位在哪裡?
「朋友就是朋友。」仇法烈理所當然地道。
「只是朋友?」她心裡在滴血。
「不然呢?」他沒想到女人一旦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時,會是這樣的鍥而不捨。
「法烈,你好壞,明明知道人家心裡在想什麼卻故意裝糊塗,吊人胃口。」
他大笑,「我這個人直來直往慣了,你竟然說我裝糊塗,你實在太不瞭解我了。」
「法烈,你應該常常笑的,你的笑聲是我聽過男人的笑聲裡最好聽的。」許棉棉討好道。
仇法烈搖了搖頭,「別拍馬屁,我不吃這一套。」
「法烈,你是不是心裡有了別人?」許棉棉試探地問,
他愣了下,「為什麼這樣問?」
「你對女人都是這樣忽冷忽熱的嗎?」她有點心灰意冷,苦苦經營這段感情這麼久,很可能是一場空。
「忽冷忽熱?」他沉吟著這四個字。
「有的時候不理人,有的時候又熱情如火。」
坦白說,她真的很怕這樣的男人,捉摸不定,和他糾纏上注定要屈居下風。
「是嗎?我倒不覺得自己忽冷忽熱。」因為他從來不曾真正「熱」過。
可,怎麼會這樣呢?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男人的需要,到一些國家出差時,他偶爾會叫個高級妓女陪他在床上滾一滾發洩慾望,不過就只是純粹發洩慾望,結束之後,船過水無痕。
在該動情之處,他竟然無情。
在激情的時候,他居然可以保持頭腦清醒。
為什麼? 是因為他壓根兒不相信有女人會令他動心?還是他不願意付出?
「你是當局者迷,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忽冷忽熱給了我多大的傷害。」許棉棉控訴著。
他揚起一抹很淡漠卻好看的笑,「老天真的很奇怪,給了我一顆冷靜的頭腦,卻要我做個當局者迷的迷惘之人。」
許棉棉見他心情不壞,逮著機會一吐為快。「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花在哪兒?」仇法烈看她一眼。
她直言:「我想不會有人否認我是一朵名花。」
他笑了,這一次是由衷的笑。「很好,我喜歡有自信的女人。」
「真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機會不小?
第二章
「哈啾、哈啾、哈啾!」
準時踏進辦公室的程天依敏感的鼻子開始運作。不用說,肯定又是什麼過敏源讓她的鼻子受不了了。
古龍水的「臭味」!真該死,是誰擦這種熏死人的玩意兒?
「哈啾、哈啾、哈啾——」
她雙手捂著鼻子,衝進可疑的氣味來源方向——相連的辦公室。
「是哪個粗心的傢伙,打翻了一桶古龍水?」程天依大嚷道。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潑婦?」男人冷冷的輕吼。
程天依睜大眼,終於看清楚坐在紅木辦公桌後的男人——很可能是她的頭頂上司。
男人臉色難看地瞪著她,一身鐵灰色的高級西裝襯出他高尚的品味。
「仇……先生……早……」程天依抖著聲道。
她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人,可為了飯碗,她也懂得為五斗米折腰的道理。
「你是誰?」一樣不悅的嗓音。
「我是新來的秘書程天依。」
她的手仍捂著鼻子,以至於講出來的話像含著鹵蛋般模糊不清。
「你的鼻子怎麼了?」仇法烈不解地問。
「過敏。」
他聽不清楚,一雙犀利的黑眸緊盯著她。「把手放下。」
她僵著不動,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眼前這個冰原來的酷男,竟然是她的頂頭上司仇法烈。
「我叫你把手放下,你的耳朵是不是聾了?」他嘲諷地道,不在乎是不是帶給別人難以承受的屈辱。
程天依猶豫的放下手,然後不禮貌的當著他的面放肆的打噴嚏。
「哈啾、哈啾、哈啾!」沒完沒了的噴嚏聲,逼得她不顧辦公室倫理地衝出總裁辦公室。
仇法烈皺著眉,眼底浮現一抹霸氣。
這個古怪的秘書,居然在他面前不顧形象地打噴嚏,她是不是不想在 *** 汽車混了?
他按下內線電話,「少夫,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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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夫知道仇法烈會傳他問話,可沒想到會這麼迅速,什麼事這樣急如星火?他站在門外理了理衣裳才敲門。
「進來。」仇法烈冷淡的命令。
他抬眼看向楊少夫,「坐!」
楊少夫頷首坐下,恭敬地道:「仇先生有什麼指示?」
「那個女人是誰?」他指了指相連的門扉。
「程小姐是新來的秘書,頂替嘉文的位置。仇先生是不是覺得天依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