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憤然詛咒一聲,即使殷介毅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刻放下防備,在內心中也作過類似這種最壞的打算,但他還是忍不住罵出聲。
該死的!他還以為他的飛鏢能鎮住他們,如果不能的話,那至少也可以在警察來之前唬住他們,所以他才會苦中作樂的以輕鬆姿態,辛苦的掩飾他身上除了手中的飛鏢外,再無其他多餘飛鏢的危險事實。可是,他的玩笑似乎開得太過分了些,因為他們倆竟會突然發狂、以命賭命,只為能搏殺他,老天,看來今晚他命定休矣!
「老大!」
一個突如其來的叫聲將殷介毅由絕望中挽救了起來。
「介恆,別讓他拿到牆邊那枝槍!」他想也不想的立刻叫道,而那名不要命的殺手竟在又中了他兩支鏢後,不改目標的向他搏殺過來,還「孔明借箭」的利用他射在殺手身上的飛鏢為武器,毫不留情的逼殺他,而手無寸鐵的他除了拚命避開飛鏢外,已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樣。
殷介恆在千鈞一髮之際踢開牆邊的手槍,成功的解決了一個致命危機,但接下來的任務才是重點,他該怎麼讓對方對手槍完全死心呢?他暗忖,除了制伏對方之外,應該沒有第二個方法了。他步伐穩重、出拳快如閃電的攻向對方,一招一式打得對方幾乎招架不了。
全國大專杯空手道第一名的他可非浪得虛名,若有人想要打嬴他的話可都得下一番苦功,而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一點也不擔心那封恐嚇信的關係,至於老大雖不是什麼空手道冠軍,但是老大擁有一項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絕技,那就是射飛鏢,只要距離許可,老大的飛鏢幾乎可以說是百發百中、隨心所欲到即使想殺人都沒問題。
看著對手手腕上的傷口,殷介恆不必想也知道那是誰的傑作,但是手槍……剛剛老大一定曾陷入攸關生命的危險之中,還好老天保佑他沒事,飛鏢對手槍,那根本是以卵擊石,好佳在。
「你真是煩死了。」一記漂亮的迴旋踢將死纏到底的傑克踢飛,殷介恆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將他踢昏,讓傑克再也無法與他繼續纏鬥下去,然而怎知這一踢,他心中便已叫起糟糕,因為他竟忘了他剛剛把手槍踢到的那個角落,正是他現在踢飛傑克的同一個角落。糟糕!來不及阻止了。「老大,小心!」他大聲吼道,而槍聲在他開口的同時在空氣中響起。
「可惡的傢伙!」沒有時間回視殷介毅是否中槍了,殷介恆在怒吼聲中以一記狠厲的手刀打下傑克手中的槍枝,而手一抄、腿一踢,卡的一聲響,對方的骨頭似乎承受不住他的攻擊而骨折,人亦在同時間昏了過去。
這時——
「警察!統統別動!」
可是殷介恆哪理他們,一個憂心如焚的叫喊聲衝出喉嚨,他立刻衝向殷介毅,「老大!你怎麼樣了?你……」他的聲音在看清臥倒在殷介毅懷中的傅雋恩時,突然完全消失。
「她中槍了。」殷介毅坐在地上,懷中擁著面無血色而且冷汗潸潸,早已痛昏過去的傅雋恩。
「雋恩……」抖著聲低喃,殷介恆呆滯三秒之後,突然慌亂的朝四周狂叫,「救護車!叫救護車!有人中槍了,快叫救護車呀!」他跪在地上,顫抖的伸手想撫摸她的臉頰卻又停手,老天,他還說要保護她,怎麼會……
「她替我擋了那顆子彈。」殷介毅的打擊不比殷介恆小,他失魂落魄的說,「子彈由我背後射來,聽到你的聲音時已經來不及避開了,她卻突然衝到我背後替我擋了那一槍,對不起,介恆。」
「她會沒事的。」不想讓大哥太過自責,殷介恆蒼白著臉,勉強自己笑一笑說,「來
,我們必須馬上送她到醫院去,她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抱起她搭上臨時充當救護車的警車,他們馬不停蹄的朝醫院奔去。
雖然唱片公司強力 想將「兄弟」受槍擊的新聞壓制下來,但依然走露了風聲,第二天一大早,唱片公司門口已被記者們擠得水洩不通。
「請問『兄弟』遭受槍擊的事是否是事實?,他們現在還好吧?」
「請問是誰想殺『兄弟』?他們之間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請問一下,『兄弟』他們人現在在哪?可不可以請他們出來?」
「請問……」
「請問……」
層出不窮的請問聲差點沒將整個唱片公司給轟了,被指派出來負責處理這件事的負責人都快瘋了,卻依然阻止不了他們尖銳的轟人問題,突然間,唱片公司的大門卻被推開來,主角人物「兄弟」兩人走出來,記者們一見,立刻蜂擁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
「請問是誰想殺你們?」
「請問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請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請問聽說有人中槍了是不是真的?聽說是個女生,她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請問……」
「各位記者先生、小姐們,請問你們這樣問個不停,要我們怎麼回答你們呢?」殷介毅和顏悅色的開口,一開口便讓嘈雜無度的記者們安靜下來,「這樣還差不多。」他笑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一個、一個問了,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信的告訴你們,不過時間緊迫,我們只有五分鐘好嗎?誰要先問呢?」
「我是先峰雜誌社的。請問殷先生,聽說你們昨天遭受槍擊,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的。」殷介毅點頭。
「那請問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狙擊你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摩擦或秘密?聽說事發在你們從一間舞廳出來之後。」
「摩擦、秘密我是覺得沒有,因為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也沒見過,至於為什麼他
們要拿槍對付我們,除了他們之外大概也只有天知道了,也許我們昨晚所遭受到的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倒霉被人拿來當活靶子用,誰教我們這麼醒目呢,你們說對不對?」他擺出一個帥帥的姿勢說道,眾人則因為他的幽默而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