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恩,你真是……」看著她,嚴華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也許我乾脆將你們三個一起送出國去好了。」他無力的說。
「不要,在沒有抓到想害介恆他們那個混蛋之前,我們哪裡也不去。」
「我同意雋恩的說法,所謂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該解決的事就該解決,避禍拖下去都不是辦法,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對方接下來怎麼做吧。」殷介恆附和的說道,話聲一完門鈴聲正好響起。「啊,一定是Pizza來了。」殷介毅興奮的叫道,立刻衝向門口,不一會之後便捧了兩大盒香噴噴的Pizza進屋,「來吧,大家來吃Pizza,吃飽了,想說什麼再去說吧,來來來,吃Pizza嘍。」
在警方突破整個黑暗集團,卻查不出半點有關攻擊「兄弟」事件的線索之後,經過不同意見的僵持,嚴華敖的反對與潘妍曦的無議異最後還是不得不敗給那三個不怕死的傢伙,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等待那名索命客。
不過說也奇怪,就在他們決定置之死地於後生之後,對方卻像銷聲匿跡般,在連續兩個月裡毫無動靜,悶得滿心期待的三人差點沒抓狂。
不管如何,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的老闆嚴華敖還是決定縮減「兄弟」一半的工作量,以減低索命者下手的機會,為此殷介毅笑得合不攏嘴,潘妍曦則冷眼旁觀的看著他不斷在她面前炫耀,冷凝的不置一語。不過當老闆繼續說著他們在工作之外,其餘時間盡量待在家裡少外出,除非必要外出也不得一人落單時,殷介毅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下,而潘妍曦雖然依舊冷眼旁觀,但眼鏡鏡片後她那雙黑亮的眼眸卻隱隱閃著愉悅的光芒。
因為這是老闆嚴華敖最大的通融極限,如果他們四個不遵循的話,他便獨栽的準備依照原定計劃,將傅雋恩送回家,把「兄弟」送出國,然後再將恐嚇信函之事公開交由警方全權處理,所以殷介毅他們只得苦著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聽候安排,惟獨潘妍曦有心享受無事一身輕的快感,鎮日看書、聽音樂、看電視、研究廚藝,過得好不快活。
不過忍受了兩個月,這也是殷介毅他們三個人的最大極限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這根本就跟坐牢一樣,我不幹了!」坐在客廳中看電視的殷介毅突然發火的大叫一聲,然後迅速由沙發上起身,抓了桌上的鑰匙便往外走。
「老大,你要去哪裡?」殷介恆訝然的叫道。
「只要不要侍在這裡,哪裡都好。」
「你的意思是你要出門去?就一個人?」殷介恆驚訝的問。
「對,你想阻止我嗎?」殷介毅臉上出現一種令人害怕的神情,冷冷的瞅著殷介恆挑釁說道。現在不管是誰,只要敢阻止他走出大門的人,他都不會對那人客氣,即使是他惟一的弟弟。
「不是,我是想和你一起出去,不管去哪裡。」殷介恆出乎意料的搖頭道。
「對,我也要去,這兩個月簡直要把我給悶死了!什麼偵探、什麼保護的,這樣每天關在家裡足不出戶的會發生什麼事?飛機掉下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叫我偵個鬼、保護個屁呀!我再也受不了了。」傅雋恩口不擇言、粗魯的大叫。她執意留下來,死都不肯回家去的最主要原因是為了工作,但是給嚴叔叔這樣一限制下來,別說工作會有任何進展或建樹了,她簡直成了個囚犯,不行,她再也受不了了。
「你們終於也受不了了吧。」殷介毅挑眉,非常得意的斜睨著他們笑道,「好,我們就一起出去吧,一起出去走到停車場,然後各開各的車、各走各的,分道揚鑣。」
「不一道走?」殷介恆似乎有些愕然。
「為什麼要一道走,我們又不是要出去作秀,我們是去享受的你記得嗎?」殷介毅訝異的說,然後突然轉身走到他身邊湊在他耳畔邊低聲道:「好好把握今晚呀,介恆,看你要帶她到旅館或是公園,或者乾脆直接在車子後座上……」
「你在說什麼?老大!」殷介恆一點也不客氣的一把打在他肩上將他推開。
殷介毅一點也不怕死的立刻又傾近他,繼續低聲說道:「介恆,你知道嗎?根據資料統計,女人失身有三大陷阱,其一,在月光下、營火下氣氛浪漫的時候。其二,男女吵架後男人痛哭流涕的向女人懺悔時。其三就是在男生去當兵的前夕。不過依照你的情況看來,二和三對你來說都是不可能的,惟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一個了,而且……」他望了望窗外的皎月,揚起嘴角,「正巧今晚的月光也滿美的,我看你就不必再強忍了,那可是有害身體健康……」
「你快滾吧!」怕他說出更令人難以忍受的話,殷介恆受不了的直接伸手將他往門外推,衝口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希望他永遠別再回來似的。
被他推著走的殷介毅縱聲大笑,在臨出門前硬是回頭對傅雋恩說了這麼一句,「好好享受呀,雋恩,我們明天見。」
「快滾吧!」一將他推出門外,殷介恆立刻砰然甩上大門,但回過頭後,他所面對的卻是一臉莫名其妙與帶點微怒表情的傅雋恩。
「你們兩個剛剛偷偷摸摸在講什麼?是不是講我的壞話?還有他要去哪裡?剛剛那句好好享受、明天見是什麼意思?他就這樣走了嗎?」她不敢相信。「你們到底還記不記得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是保護你們,而你們竟然……」她說到一半突然伸手拉著他就往外跑,「走,我們快追他去!」
「等一下,要走至少要跟你樓上的潘姊講一聲吧,要不然等她下樓突然發現我們三個都不見了,她不報警才怪。」殷介恆急忙拉住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