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殷介恆不自覺的看了殷介毅一眼,「什麼工作?」他問。
「保護……」心直口快的傅雋恩忽然摀住嘴巴,現在敵暗我明,不管是歌迷或工作人員,只要是出現在「兄弟」週遭的人都有可能是敵人,她得謹言慎行、小心禍從口出才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抬高下巴,橫眉豎眼的瞪著他叫道,卻又問:「你到底肯不肯帶我到演唱會場的入口呀?」
殷介恆對她的拒絕回答並不生氣,倒是對她橫眉豎眼的表情皺起了眉頭,「你這算有 求於人的態度嗎?」
「你不肯幫忙就拉倒,小氣鬼!」狠狠瞪了他一眼,傅雋恩一臉稀罕的表情甩頭就走。
「喂,你……」殷介恆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拉住她。
「幹什麼?」傅雋恩轉身吼道,順勢甩開了他。
「你不是找不到入口嗎?我帶你去。」看著「恰北北」的她,殷介恆投降的說,然後轉頭望向從頭到尾皆以看好戲的表情,倚在牆邊看他們的殷介毅說:「老大,你先走,我送這位小姐到入口處後隨後就到。」
「OK。」殷介毅帶著一臉若有所思的笑容離開牆璧,直起身,「美麗的小姐,我們下次再見嘍。」他在拋了一記飛吻給傅雋恩之後,才以輕快的腳步離去。
「他腦筋有問題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傅雋恩用兩隻手指措著腦袋瓜轉了轉,覺得莫名其妙的轉頭問殷介恆。
看著她的表情與動作,殷介恆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她不是特意針對他叫混蛋、神經病、通緝犯而已,對於任何一個她覺得怪異的人、事、物,她都會有些怪異的評語。腦筋有問題,呵呵,老大要是知道她對老大飛吻的反應竟是問他:老大腦筋有問題嗎?老大鐵定會吐血的,真是好笑。
「笑什麼?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到入口啦?」
「走這邊。」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殷介恆說,「對了,既然你我這麼有緣,接二連三的碰了那麼多次面,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傅雋恩。」她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諱的回答。
「傅雋恩?」
「很男性化的名字是嗎?不過我卻很喜歡它。」傅雋恩見怪不怪的說道,此時她左前方出現了一道門,她以為那便是入口,遂毫不猶豫的走到門前方伸手將它推開。
「別開!一殷介恆淬不及防的阻止她,只可惜慢了一步。
只見傅雋恩將大門推開,門內嘈雜無度的人們,因為門口突然傳來的亮度而安靜,紛紛轉頭一探究竟,然後就異口同聲的尖叫出聲。「啊——是介恆,是介恆!」
殷介恆的大批歌迷尖聲大叫的一擁而起衝向他。
「該死的,雋恩快過來!」殷介恆難得的詛咒出聲,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將傅雋恩拉至
懷中,在千鈞一髮之際將大門拉闔了起來,阻止門內那群瘋狂至極的歌迷們。
「你幹麼?想非禮我呀!」傅雋恩對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迅速由他舉起手關門的腋下鑽離他的懷抱,生氣的嘲他吼道。
「非禮?」聽到她的指控,殷介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還以為她會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門內那堆女人會這麼激動叫著他的名字,沒想到她竟會迸出這麼一句話,非禮她?他想都沒想過,將門上的活動鎖扣好轉身面對她,他說:「入口就在左前方不遠處,你快去吧。」
「你不來嗎?」傅雋恩已經轉身要走了,卻又突然回過頭問。
微微一笑,殷介恆站在原地對她搖搖頭。
「怎麼了,你不是來聽演唱會的嗎?怎麼又不去……」說著說著,傅雋恩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聳一聳肩道:「算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我也不管你了,謝謝你替我帶路,再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殷介恆喃喃自語的念道:「我們待會兒見。」
演唱會散場,眾人 魚貫走出,慢慢的離開會場時,傅雋恩卻依然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她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說明了她現在有多生氣。
她是個白癡!
她想,他們倆現在一定在這樣嘲笑她,可惡的大混蛋,竟然這樣耍她,她在他們面前「兄弟」長、「兄弟」短的時候,竟然半句不吭的不肯告訴她,他們倆就是她口中的「兄弟」,哦,該死的,真是氣死她了。
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超人氣的偶像實力派巨星,殷介毅、殷介恆兄弟,她所要保護的竟然是那兩個人,那兩個混蛋王八蛋。
可惡的,她真後悔接了這個Case,竟要保護那兩個混蛋,喔,就讓他們倆被人扒皮,或剁去餵狗吧,她才不想理他們哩,真是氣死她了。
呼,可是氣歸氣,她真能不理嗎?既然答應人家接受了這個委託案,她說什麼也不能食言而肥,畢竟做偵探,最重視的就是信用問題,如果沒有了信用,她還做什麼偵探?不行,再怎麼討厭那兩個混蛋,恨不得他們被亂刀砍死,但基於責任感,她還是
必須去保護他們倆,呀——真是氣死她了。
「小姐,我們要關門嘍,你還不走,難道要住在這裡嗎?」
「喔,對不起,我就要走了,我……」匆忙的轉身朝出口走去,傅雋恩被站在門口處的人震愕在當場,「你!大混蛋。」她瞪著門口的殷介恆咬牙道。
「哈……」殷介毅哈哈笑的由門後走了出來,他搖著手中的一串鑰匙,擠眉弄眼的對殷介恆揶揄道:「我才在奇怪,每次演唱會一完便第一個『落跑』的人,這回怎麼會連『落跑』的傢伙都忘了帶走,而且還遲遲未有返回的動靜,原來是為了……哈……情竇初開喔,介恆。」
「老大!」殷介恆的臉不由自主的出現一抹窘紅。
「你們這兩個大混蛋來這裡做什麼?嘲笑我笨嗎?」傅雋恩怒氣沖沖的走到他們倆中間,仰頭左右望,死瞪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