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還以一個微笑,梁矢璣言不由衷的說。
「幹麼這麼客氣!」艾媺伸直了手,阿莎力的推了他肩膀一下。「不過話說回來,她的名字還真是比我炫多了,我只是愛美(艾媺),而她卻是真美麗(金美莉),你說我怎能不甘拜下風主動退出?金美莉,多麼炫呀!」她一臉歎為觀止的表情道。
「你也這樣認為呀。」梁矢璣微笑地看她說,心中卻無聲地不斷罵著三字經。真是他媽的,明知道她根本就還沒對他動心,他卻自信又莽撞的一把賭了下去,這下好了吧!她根本絲毫就不留戀他,甚至於還滿心歡喜的將他拱手讓人。真是去他媽的!他的行情到底什麼時候成了跌停板,他怎麼會不知道?該死的,難道她對他真的一點留戀都沒有嗎?真是該死了!
「矢璣。」遠處,剛進餐廳,姍姍來遲的金美莉伸長了脖子朝這邊的他叫道,一面蹙著眉擠過人群,朝他們的坐位處前進。
「嘿,說曹操曹操到。」艾媺微笑的迎向金美莉道,而梁矢璣卻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一旁始終盯著他看的喻琦沒有錯過這一幕。
「嗨。」來到他們面前的金美莉嬌柔的對梁矢璣露出笑容。
「嗨,你中午想吃什麼?」恢復正常表情的梁矢璣應聲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特級A餐嘍!」一旁的艾媺立刻接口道,並朝金美莉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金美莉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以大家閨秀所有的溫婉聲音對梁矢璣說:「我吃海鮮燴飯。」
「海鮮燴飯是嗎?那湯呢?」梁矢璣故作慇勤地起身問,還一邊替她拉開自己身旁空位的椅子讓她坐下。
金美莉搖搖頭,「我沒有喝湯的習慣。」
「那你等一下。」說著,他轉身去買飯。
「為什麼你們在這裡?」一待他遠離視聽範圍,金美莉立刻生氣的出聲道。瞪著早已該過氣的艾媺,她簡直不敢相信艾媺竟然還敢如此厚臉皮的糾纏著梁矢璣——她的男朋友。
「吃飯呀。」艾媺雖然有些意外她變臉的速度,卻依然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是在問你,既然都已經和他分手了,你憑什麼還敢大搖大擺的坐這裡和他一起吃飯?他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你不要忘記!」
「我沒有忘記呀。」艾媺有些無辜的說。她幹麼這麼生氣?雖然自己和矢璣分手了,可是沒有人說分手後的情侶不能再一起吃飯,更何況不是情侶後他們還是朋友呀,朋友和朋友一起吃飯難道也犯法了不成?自己不懂她為什麼這麼生氣。
「那你為什麼還要纏著他,和他一起吃飯?」
這太過分了!她什麼時候纏著他了?「我沒有纏著他,是他自己說要請我吃飯的。」她微微皺眉說。
「哼,原來是吃霸王餐呀,看來那些傳聞,說你之所以死纏著梁矢璣要跟他交往全是為了他家有錢都是真的。」金美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我要說你,你要不要臉呀?」
艾媺的雙眼在一瞬間瞠得奇大。「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你知道羞恥的話,就不要再纏著人家的男朋友吃霸王餐。」
「纏?我咧——喻琦,我們換地方坐!」艾媺怒不可遏的霍然起身,端起餐盤便朝離這張桌子最遠距離的一張空桌走去。「真是太過分了,她有什麼權力說這種話,我纏矢璣?」
坐入她對面座位的喻琦平靜地說:「她說的沒錯。」
「什麼?!」艾媺難以置信的瞪向她。
「而且她的確也有權力說那種話,因為她是梁矢璣的女朋友。」
「可是她也說得太過分了,竟然說我不知道羞恥!我只不過和他一起吃飯而已,又不是要搶她男朋友,更何況如果要說誰搶了別人的男朋友的話,搶人家男朋友的人是她不是我!」艾媺有些怒不可遏的氣說道。
「是你主動放棄人家的,能說她搶你男朋友嗎?」
「就算如此,她也用不著這麼理直氣壯吧!太過分了!」
喻琦看了怒不可遏的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問:「你這麼生氣,不會只是因為她的理直氣壯,還有更多是因為今後沒有免費的特級A餐可以吃吧?」
經喻琦這麼突然一問,艾媺霍然呆滯了一下。可是來不及仔細深思自己呆滯的反應,她的目光便被回到原先座位的梁矢璣彎腰低聲對金美莉說些什麼的親蜜姿態所吸引住,更抑制不住她心底驀然浮現出的不舒服感受。
他的適應力難道就非要這麼好不可嗎?她悶悶地想,他們倆分手至今也不過才一個小時而已,甚至於前五分鐘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怎麼才一轉眼他就可以對別人這麼親熱,還無視於她為什麼突然離座換位子,他眼中到底有沒有她呀?
「艾媺?」得不到她回應的喻琦伸手輕拍了她手背一下叫道。
「我當然是氣以後沒有免費的特級A餐可以吃!」艾媺像是要報復他的無情似的,冷言冷語的重聲說道。「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如果要我為了吃特級A餐而忍受那個惺惺作態的女生,我寧可去啃一個五塊錢的饅頭,外加一瓶十元的奶花。」她瞪著正朝這方走來的梁矢璣。
「說得好。」喻琦微笑道,終於放心的吃起自己的特級A餐,這份最後的特級A餐她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
「艾媺。」來到她們桌旁的梁矢璣在艾豸@路迎候的瞪視下率先開口。
「什麼事?」第一次,艾媺用冷言冷語的方式回應他。他想幹什麼?請她回去原桌坐?哼,她才不幹哩!除非那個金美莉先滾開。
「美莉說,為了不打擾我們兩個的獨處,你不顧她的反對要與我們分桌坐,其實你不必要這樣子的。」梁矢璣盯著她說。
「什麼?!她是這樣告訴你的?!」艾媺瞠大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金美莉敢這樣說。
梁矢璣點點頭。其實在他離座之後,他一直注意著桌邊兩方人馬的對峙情形,嘈雜的餐廳雖無法讓他聽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麼,但她們臉上的表情卻已將一切說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