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教訓你的!」其中一人叫道,其他人則立刻群起而攻之。
梁矢璣冷笑一聲,難得發揮到百分之百的搏擊術在一瞬間發揮到最大。想教訓他也不稍打聽看看,梁豪宇的獨生子有可能是肉腳嗎?光是為了防止那些不懷好意的綁匪先生,他從上幼稚園就開始有了武術老師,想綁架他?門兒都沒有!更何況是眼前這些不入流的小癟三。
所謂的兵敗如山倒,大概就是眼前這個意思吧。
梁矢璣嘲弄的看著被他打倒在地上,自知不敵而打算以狗爬式行三十六計的癟三們,他一個旋身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想去哪呀?」他好聲好氣地問。
癟三們在他眼前抬頭,臉上的表情與之前的狠毒狀判若兩人。不過即使面對梁矢璣充滿了懼怕,他們依然不願服輸低頭。
「你不要太囂張,我們以後不會放過你的!」
「看現在這麼不濟,我看以後也不可能厲害到哪裡去。」梁矢璣揶揄的笑道。
「狗娘養的!」
梁矢璣瞪向開口之人,只見還想說什麼的對方在一瞬間禁口,臉色頓時蒼若白紙,與他唇邊、額上的紅色血跡相互輝映著。
「是誰要你們來找我麻煩的?」他冷聲問。
眾人無一開口。
「你回答。」梁矢璣隨便指了一人道,怎知對方竟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給了他一個冷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知道。」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梁矢璣出拳的動作也毫不猶豫,只見原本想當個鐵錚錚漢子的癟三在一瞬間變成了狗熊,抱著肚子哀號的在地上打滾。
「現在換你來回答我的問題。」梁矢璣將目標轉向另一人。「是誰要你們來找我麻煩的?」
被點名的人臉色一瞬間由紅變白,再由白轉青,他看了一眼依然在瑟縮地上哀號的同伴,終於忍不住衝口而出。「莉莉,是莉莉,金美莉。」
果然是她,梁矢璣心想,不過他比較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一個高二的小女生卻可以驅遣這一群年齡每個都比她大的大男生。
「你們為什麼肯聽她的話?」他問。
「因為她是我們的小組長。」
「小組長?什麼小組長?」
「李……」
「阿炮!你想死嗎?」有人阻止地叫道。
「如果你不老實回答我,我保證你會死得更快。」梁矢璣冷颼颼地盯著阿炮說。
「李家幫,是李家幫!莉莉是我們的小組長,負責在北中臥底,招募幫眾以凝聚李家幫的勢力,而我們的工作則是在她碰到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時,助她一臂之力。」
「阿炮,你完蛋了,上面一定……」
「你閉嘴!」梁矢璣霍然嘲他吼道,然後繼續問阿炮,「除了金美莉之外,還有別組潛伏在北中嗎?」
「我不知道。」
梁矢璣在一瞬間瞇起了眼睛。「你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我是真的不知道!」阿炮驚恐的叫道。
看他不是在說謊的樣子,梁矢璣改問其他的問題。「那你知道北中之內有什麼人已經加入你們的李家幫?」
「我……我記不起他們的的名字。」
「也許一拳下去會讓你記起來。」梁矢璣故意看了挨了他一拳,依然曲臥在地板的那人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別!我……我記得有一個叫張勤義的,還有汪國新、林肯亮……」
「林肯亮?!」梁矢璣難以置信的打斷阿炮叫道,他可是個老師呀!「你確定這個叫林肯亮的也加入李家幫了?」
阿炮點頭。「因為他的名字跟美國總統林肯只差一個字,所以很好記,我應該不會記錯才對。」
梁矢璣沉思了一會兒。「好,你繼續說,還有誰?」
「還有——陳……國棟、張……耀海、劉金雲……」
每當一個名字從阿炮口中逸出,梁矢璣便心悸了一下。老天,這個李家幫到底想做什麼?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便已入侵了北中這所名門學校,最讓人驚恐的除了他們的速度之外,還有他們的效率以及隱秘性。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發生這件事的話,他不知道他們七人還要自負到什麼時候,以為他們的防範夠結實了。真是天大的笑話!該死的!
看來他們必須要有更積極的行動,改被動為主動才行了。
真是傷腦筋,原本他還想先追艾媺的說,沒想到竟然……
真是該死的李家幫!
經阿炮的知無不言之後,梁矢璣立刻召開了臨時動議,將所知道的一切告訴羅致旋等七人,而在經過一陣凝重的討論之後,他們果真一致決定改被動為主動,先發制人。
不過他們還是太小看李家幫了,在他們第二天到學校行動前,對方竟早先一步有了行動,所有梁矢璣名單上的人竟沒有一個出席到校,而此後,在他們辦好休學、轉學、離職之前,也都未再出現在學校一次。
這一局,梁矢璣等人算是認栽了。
既然之前的決定不得不因實況而放棄改變,梁矢璣的生活重心自然還是回到了先前,追求艾媺的身上。
骨折漸愈的艾媺在回到學校上課,卻聽喻琦說金美莉轉學時,她頓時有股五味雜摻的怪異感受,不知是喜是悲。
在她的想法裡她始終認為自己也有錯,或許金美莉報復的手段太過分了,不過女人的嫉妒心向來是沒有半點理智的,況且她又是主動而且故意去找金美莉碴的。當然,最讓她感到良心不安的是她害得矢璣沒了女朋友,老實說這才是她覺得最難辭其咎的一點。
當她向他道歉時,他咳聲歎氣的神情猶似歷歷在目,那麼無力、可憐,卻又得強裝無所謂的樣子,看了還真令人心酸。到底她該怎麼安慰他,怎麼向他道歉才好呢?
「唉!」
「怎麼無端卻歎起氣來了?」坐在她身旁的梁矢璣問。
自從她復學後,他便自動負起接送她上下學的工作,當然,因為她的腳尚未全好,無法走太遠的路,而他也無法明目張膽的將車開到校門口去,所以只有暫時屈就家裡的司機幫忙每天接送他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