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地嚇到了,將軍發怒的樣子好可怕,是因為床上的那名姑娘嗎?
喜兒顧著想事情,一個不留神,竟和迎面而來的人撞成了一團。
「哇——痛死人了!」她慘叫一起聲。
「喜兒,沒事吧?」迄平律連忙扶起他不小心撞著的喜兒。
喜兒緩緩抬頭,想看看來者為何人,不抬頭看還好,一抬頭可就把她的三魂七魄嚇得失了一半。
「迄平律?」她驚呼一起,差點沒昏過去。
「沒錯,是我。」迄平律見這丫環竟是他尋覓了三年多的喜兒,連忙高興的應到。
說起喜兒和他也算是夫妻,喜兒乃是咄羅一家的獨生女,上頭有七個哥哥,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皆為北方標準的男子,但就唯獨喜兒一點也不像個北方女子。
北方女子雖不及男子那般壯碩,但身村也可稱為高大。但喜兒非但沒有北方女子應有的高大身才,反而還瘦弱無比,比南方女子更來得纖細。
他和喜兒是青梅竹馬,自小便在一起,喜兒由於太瘦弱,自小便常遭人欺侮,每回總是他挺身而出來幫助她。
而他迄平律自小便對喜兒有意,待喜兒十五歲時便上門提親,咄羅家也允許了這門親事。
這本應是件大喜之事,不料,洞房花燭夜喜兒卻惡意逃親,就此不見芳蹤。
他苦尋丁喜兒三年多,至今終於讓他給找到了,他整個上京上上下下全找遍了,沒想到她竟躲在他日日進出的將軍府!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喜兒就是領悟了這個道理,才跑來將軍府做小丫環的,不過今日算她運氣背,竟恰恰地撞著了他迄平律,這下她想跑也難啦!
完蛋了,我怎麼誰也不撞,偏偏撞他?喜兒她起身,想先跑了比較乾脆,不料迄平律的手腳比她更快,早已先抓住了她的手,免得她逃跑。
「喜兒,咱們好久不見了,算起來我也有三年多的時間沒見著你了,我有一筆『小賬』還沒和你算清楚!」迄平律皮笑肉不笑,看得出來他不打算讓喜兒好過活了。
「小賬!我沒記那麼多,既然是三年多的事情,我看你就忘了吧!」喜兒和迄平律打馬虎眼,想矇混過關。
迄平律怎麼可能放過她?想他自小時起,就一直等她長大,好不容易等著了,她卻在他最期待的洞房花燭夜大演「小小新娘逃親記」,腳底塗油——溜了,這教他怎麼放過她。
喜兒當然知道迄平律不會放過她,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要想辦法避此大難,當初她堂堂咄羅家小姐不幹,跑來做侍女,就是為了要躲迄平律。
「迄哥哥,三更半夜你到這裡做什麼?如果要找將軍我勸你死了心,他正在裡頭發火呢!」喜兒扯開話題,「好心」地提醒迄平律。
「是不是為了那姑娘受了傷?」迄平律微微皺眉,他覺得將軍實在太在意那名大美人了。
不過,將軍的事將軍自己會拿捏得妥當,用不著他操心,眼前,他還是先把喜兒處置好再說。
喜兒整整躲了他三年多,害他三年來日日擔心,每天除了要打理軍隊中的事情外,其餘的時間都用來找她了。
「我要先回房了。」喜兒察覺到迄平律神色有異,想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溜再說,她在將軍府的事他知道了,這將軍府她再也待不得了,等會兒她得包袱收一收,趕快離開將軍府才行。
「你不用回房了,現在你應該回到我的府邸才是。」迄平律又重新抓住喜兒,想將她「扛」回去。
喜兒這下暗叫不妙,她和迄平律八成是相對沖,每次一見面他就不放過她。連她心理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每次都先識破她的預謀——除了洞房花燭夜她逃跑那次,因為那天她頭蓋紅綢絲巾他看不到她的臉。
看來,她必須找個理由來阻止他的行動,不然,今晚她的小命必休矣。
「回你的府?你開玩笑了。」喜兒和迄平律裝迷糊。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的小喜兒,你現在必須馬上回到我的府邸,對你三年前的不告而別給個交代。」
說到喜兒三年多前的不告而別迄平律就惱,當他那晚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企圖灌醉他的族人,興匆匆地回到新房時,想和他的小新娘好好恩愛一番時,他的新娘居然跑了?
每當他思及至此時,他就恨不得把喜兒馬上揪出來,狠打她一頓屁股,今日,喜兒終於讓他給找著了,他終於有機會可以好好修理她的小屁股。
決定了處罰她的方法後,迄平律輕鬆地將喜兒扛在肩膀上,打算讓她以這等「風光」樣離開將軍府。
「哇!迄平律,你不能這樣待我,我不能隨你回去,將軍已經叫我從明天開始照料那名受傷的姑娘了。」喜兒靈機一動想到將軍剛剛對她說的話,這是惟一可以阻止迄平律強行帶走她的方法。
聞言,迄平律果然停住腳步並且將肩上的喜兒放下,他皺緊眉頭明白地表示此時的他十分不悅。
「真的一切都如你所說嗎?」
「是的。」喜兒覺得自信心大受創傷,想不到自己信用如此不好,迄平律竟會用那種懷疑的口氣問她。
「你最好沒騙我,你已經欺騙了我一次,我絕不容許你再騙我第二次,你可以再留在將軍府一段日子,但是,這段日子我會暗中觀察你,所以你別給我有要逃跑的念頭。」這丫頭心裡打什麼歪主意他都曉得,所以迄平律事先和她說明白,要她打消念頭。
「我知道了。」喜兒歎氣,這傢伙真精明,連我想啥都知道,她不禁仰天長歎,這回她真是慘了。
V V V
耶律焰守在床畔,焦慮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凌姬,她的傷勢已經控制住了,燒也退了不少,但是臉色依舊毫無血色,大概是失血過多所造成的吧!
剛剛來了幾名御醫,已經替凌姬處理好傷口,救回了她這條小命,不過,命是救回來了,醒不醒得來還是一個大問題,那些御醫也說過,她也可能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