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上青樓去『接客』?」耶律焰幾乎是把這些話由牙縫中硬擠出來地,只要他一思及她在「摘月閣」,他就有滿肚子的火。
「我沒有『接客』,而今天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我只打算『接客』一次,拿錢好回高麗……」凌姬順著耶律焰的話尾回答,她所指的「接客」是陪客人飲酒作樂。
「就因為缺錢,所以你就要陪客人上床是嗎?」耶律焰他簡直要氣炸了,他說過她是他的,而這個小女人竟為了區區三萬兩黃金要賣初夜,不,她的身子只能獨屬於他,只能是他的。
「上床?我……沒有,焰……我沒有說要陪夜,我只是……我真的沒有……」凌姬慌了,她現在終於知道耶律焰為何會氣成這樣,逃走和上青樓都不是主因,真正的原因是她要陪客人「上床」。
「焰……」凌姬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耶律焰,企圖引發他的同情心。
以前這一招都很管用,上一次西夏的殺手來襲時,她也是用這一招,耶律焰才心軟讓她下馬,躲到一旁草叢裡去,上天保佑,她的演技沒有退步,不然這下她不死也難。
她看見耶律焰原本緊繃的臉慢慢地鬆懈下來。
咦?他不生氣啦!
凌姬本來還在那裡慶幸,沒想到耶律焰竟低吼一聲,又侵佔了她的唇瓣,這回他吻得更猛,好似要把這二十三天以來的相思之苦完全在此刻發洩出來。
經過了這二十三天的相思煎熬,耶律焰才能深深體會喜兒失蹤時迄平律的感受,那種置身於水深火熱的感覺,若非親身體驗,旁人是絕對沒有辦法體會的。
或許當初他錯了!
早在三年前他就應該告知喜兒就在他府中,不應該刻意不去告訴迄平律,害得他三年來日夜相思,他和迄平律天天在這將軍府進進出出,應該是「早晚」會碰上,沒想到這「早晚」碰上竟會是三年後的事,而且那時他認為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為了區區一名女子而擾亂了心湖,世間上根本沒有情愛這回事,所以他才沒有主動告知迄平律這件事。
這件事,他真的做錯了!
耶律焰依舊熱烈地吻著凌姬沒有一絲放鬆的跡象,也不管懷中的凌姬是如何推抵抗拒,只要他想要的,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擋他。
在他稍感滿足之際,他才讓四片唇瓣暫且分離,但是並不代表是一個結束,而是另一段激情的開端——
原本耶律焰抓住她小手的手改抱著她的纖腰,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不容她反抗地將她抱往炕上,今晚——是時候了,他不要再忍到洞房花燭夜,那太久了,五天的日子對他而言,太遙遠了,今晚他不再打算單純地抱她入睡而已,天曉得那種慾望有多強烈,多難以壓制。
剛被耶律扔上炕的凌姬一發覺不對勁,就立刻要逃離炕上,只可惜她的腳連地都沒沾著,就又被耶律焰給抓回炕上,壓在身下。
「焰……我們不是說好,這種事在洞房花燭夜才可以……做的……你現在不可以這樣子,你——不要這樣壓著我,不可以這樣……」
「洞房花燭夜?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我現在就要你,現在就要,天曉得在婚禮的前幾天你還會不會逃跑?一旦你成為我的,你就不可能再有機會逃離我,不會逃離我……這唇、這眼、這眉,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一切一切都屬於我的……」
耶律焰瘋狂地把吻散在她的臉上,一雙手佔有性地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來回在她身上摸索,沒有會兒,他又感到不滿足,一隻手直接往她的襟口探去,毫不客氣地撕開她胸前的衣服。
「焰……你不要這樣子,不要這樣……」凌姬慌亂地要推開耶律焰,她覺得好無助,全身都像是著了烈火一般,凡是被他的唇吻過的地方都灼熱無比,她不曉得該做些什麼才好。
這麼親密的舉動是違背禮教的,他不能這樣,那是她的丈夫才可……不對,他本來就是她的丈夫,她千里迢迢地由汴梁到上京就是要嫁給他,再五天她就要和他成親了,他是有權利這樣做的。
「焰……我怕……」凌姬小聲地說。
原本正低頭吻她香肩的耶律焰把頭抬起來,訝異地看見了他身下的小女人眼中有著驚意。
他——嚇著她了。
「焰——你不要這樣,我怕……我不曉得該怎麼辦,我好怕……」凌姬她慌亂地拿著被耶律焰撕碎的衣服遮掩身體。
「乖,不要怕,不用怕什麼,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怕……」耶律焰把身下的人兒拉人懷中,柔聲地安慰著,也許他剛才太粗暴了,他真的不應該太急的,嚇壞了他的小女人。
「乖,不要怕喔!信任我,這沒什麼好怕的,只有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一些痛而已,我保證,只有一點痛……」
「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我要你,我今晚就要你!這事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你別想今晚要再逃離我,你是我的,今晚你就要成為我的。」耶律焰喃喃地說,他抬起她的下巴,印上屬於他的烙記。
凌姬本想再退縮,奈何耶律焰的唇已經降在她的唇上,快得讓她措手不及,無從躲藏,他灼熱的唇輾轉吸吮著她,這吻令她兩腿發軟,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是我的,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耶律焰佔有性地吻遍她每一寸令他銷魂的香肌,全心全意地要佔領身下的女子。
V V V
迄平律把喜兒給騙回府之後,他還是依舊召妓作樂,對於喜兒這個「正妻」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他之所以這麼做,自是為了報復羅!三年慘淡生不如死的日子豈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啦?不報復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個兒呢?
所以他就故意漠視喜兒地回府之後的各種為了要求他原諒的討好行為,而且還故意不去搭理喜兒,把她一個人丟在房中獨守孤枕,而自己卻在書房裡和妓女打情罵俏,醋桶子打破翻了好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