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那人有一袋銀子啊!」凌姬這招搖的舉動,使得在兵荒馬亂中飢寒交迫的小農村裡起了陣騷動。
見著幾名大漢慢慢地朝她走來,凌姬不解地看著他們眼中的貪婪之色,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直盯著我的銀兩一直瞧呢?這些銀兩又不是假的,就算是也不關他們的事啊!
唔……好餓喔!
凌姬決定不理會那幾名無聊的大漢,轉身就要離開,打算繼續找她現在最想去的地方——客棧。
「喂,小子!」那幾名大漢吆喝著。
聞言,凌姬心想:大概不是在叫我吧,我可是姑娘呢!她繼續走她的路,並沒有理會她們。
「小子!」這回叫得更大聲。
這些人吵死了,叫人要叫這麼大聲嗎?我睡眠不足已經夠可憐了,今兒個你們居然還妨礙我耳朵的安靜!凌姬這會兒可是火氣十足。
「小子,你耳朵聾了,老子叫你沒聽到啊?」一名大漢乾脆從背後抓住凌姬的衣服,對她大吼,
這下凌姬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叫她,「大叔,有事嗎?沒事少亂吼,吵死人了!」由於睡眠不足心情欠佳,凌姬的口氣很重,開口就訓人。
打擾我找客棧睡覺的人,甭想我用多好的口氣和你說話,就算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老禿驢我也照罵不誤,凌姬狠狠地瞪了那個大漢一眼。
「把銀兩交出來。」那大漢伸手就要搶她的銀兩。
凌姬一個機伶地閃躲,避開他的攻掠,但隨即明瞭這些大漢猛吆喝她的目的了。
「憑你們?」她甜甜地一笑,心想:這些沒啥大腦的粗漢,想搶她凌姬的東西?做夢!
上次她會被耶律焰那手下奪去糧食而差點送命,是因為事出突然,她沒有準備好,這次她不會沒有準備了,如果沒有一點底子她是不會成天做夢想著要去從軍的。 ..
「識相的就把銀兩交出來,老子就饒你不死。」大漢口出狂言地恫嚇著,他實在從心底瞧不起眼前這個瘦弱不堪的男子。
「做夢!」凌姬冷哼一聲,壓根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搶!」
那名大漢話一出口,其餘幾個立即就圍上來,打算要來硬的——用搶的。
哈!不知死活的傢伙,不要命了是吧?要玩,姑娘陪你們玩,凌姬可也不懼於他們的武力,擺好架式準備接招。
那幾名大漢見勢,自然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
「啊!」就在激烈的打鬥中,凌姬的腳突然被一塊石頭絆住,一個重心不穩就往地面跌了去。
眼見大勢已去,情況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凌姬趕忙揉揉發疼的腳踝,試圖站起身來,做最後一搏,誰知她雙腳根本使不上勁,她想:這次是真的玩完了!
大漢見這時機大好,便揮動手中的利刃準備朝那有「亮光光」銀兩的弱男子砍去。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只見那名手持利刃的大漢的首級就像紅色的繡球一般飛至數丈遠,嚇得其他幾名大漢全部呆愣在那裡。
「滾!」耶律焰似旋風般從天而降,手中的大刀則沾滿了殷紅的鮮血。
聞言,其他饒幸生存的大漢立即連滾帶爬,狼狽而逃。
凌姬本來已經閉上眼睛準備要等候死神的降臨,等了好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在好奇因子的趨使下,她的眼睛偷偷睜開了一條小縫——
「哇!怎麼是你?」這是凌姬的第一個直覺反應,緊接著她就像見了貓的老鼠,腳底抹油地——要溜。
「哇——哎呀!」凌姬才剛要起身,人就又跌了回
去,她這才想到剛剛那小石頭已害得她腳部扭傷,根本就動彈不得了。
「該死!」她咒罵了一聲,心想:這下子是穩死沒活了。
「早安,宋姑娘。」耶律焰像一隻狐狸似地,一臉「你終究還是逃不掉」的表情。
「我才不姓宋,我……」喔喔!又差一點說溜了嘴。
「不姓宋?」耶律焰微微挑高劍眉。
是他那挑釁的神情,凌姬直想站起身來和他一爭長短,卻忘記她腳踝的扭傷,「我!哎呀!好痛!」這疼痛可讓她眼角都擠出淚來了。
「怎麼,腳痛啊?」耶律焰見她那痛苦樣,連忙探問她,表露出前所未有的開懷。 , ,
「我……腳扭到了,好……好痛……」凌姬吃力地說,接著便用貝齒咬住她的紅唇,以防自己又痛得叫出來。
耶律焰把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一股莫名的心疼湧上他的心頭。
他亳不費力地把她橫抱起來,用一種不容反抗的語氣說:「你要是再敢給我逃走的話,我就打爛你的小屁股,你——再——也——不——准——逃——開——我——的——身——邊」他一字一句地說。
「放開我——」凌姬奮力掙扎,可惜徒勞無功。
耶律焰這次是打算和她耗下去了,她是第一個想逃出他「赤髮羅剎」手掌心的人,別的女子見著了他就如同見著蜜的蜜蜂般,惟獨只有她,視他為毒蛇猛獸,避之惟恐不及,光憑這一點,他就已經不打算放過她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蠻番!」凌姬仍奮力地想掙脫他的鉗制。
耶律焰不理會她的抗議,逕自抱著她,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V V V
「公子,要吃飯還是要住店?」店小二見著耶律焰,立即跑上前來招呼他。
「一間上好的客房,另外再備一壺茶一點酒菜,送到房裡。」
一間,不對,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要我和他共寢一床,不!絕不!
「不行,要兩間。」在他懷抱中的凌姬馬上正色糾正到。
「兩間是嗎?」店小二想確定地問了一次。
「一間。」那耶律焰可不想讓這小妮子得逞,存心和她唱反調,雖然他知道她為何要兩間房。
「兩間房。」凌姬死瞪著他,心裡直咒罵:不要臉的色狼!
「為什麼要兩間?」耶律焰故意挑釁地問。
「因為……」她說到一半就欲言又止,因為她不能對他承認自己是女兒身,那豈不是拿—顆大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