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事,我自己會處理,我有跟他說了你的事呢!」
「喔。嗯……妳跟他……上……」他還是忍不住地試探道。
「上床?」她直截了當的說:「有。」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些。
「男人不一定愛玩,或許他也是喜歡妳的。」他盡可能婉轉含蓄地道。
「聽你這麼說,我心情好多了。其實你人真的很Nice耶!」她終於笑了。
「謝謝。」
「勳,你手酸不酸?」她柔聲問。
「不會。」他一派正經地回道。
看著他一板一眼的樣子,胡麗兒又覺得不順眼了。
「勳,我很重,你讓我自己下來走。」其實她一點傷也沒有,這麼要他抱著她走這一段路實在有點過份,更何況他還開導她解決感情問題。
「妳腳傷還沒好。」其實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欺騙,因為,唯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抱著她。
「可是我很重啊!」她撒嬌說。
「不會,妳像是沒在吃飯的人,不重。」他是實話實說。
這女人一點份量也沒有,抱起來輕飄飄的。雖然身材凹凸有致,但實在是輕盈得不像話。
「你人好好喔!」他的外表雖然不搶眼,卻是個還不錯的人,「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妳。」不假思索,一句喜歡便這麼脫口而出,懊惱也來不及了。
聞言,胡麗兒二話不說,就在醫院的走廊上狠狠的吻住閻建勳的唇,給他一個無關情愛、只有讚賞的吻。
閻建勳沒有多餘的手可以推開她,只得紅著臉讓她吻得七葷八素。
「呵呵……閻醫師,你們小倆口好幸福喔!」一群護士發出咯咯的笑聲,從他們身旁經過。
吻得心滿意足後,胡麗兒看著一臉紅通通的閻建勳,笑得無害,「勳,你在害羞嗎?」
「麗兒,這是醫院走廊。」差一點他就要因為禁不起她的挑逗,把醫院當成Flavor,把人來人往的走廊當作具私密性的休息室了。
「我知道啊!」
「既然知道,就該安份一點。」剛剛那個吻沒讓她發現什麼吧?此刻的他謹慎的連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控制著,生怕她瞧出端倪來。
「可是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夫啊!為什麼不可以接吻?」她強詞奪理地道:「喜歡親密的接觸是情人慣有的習性,你必須要習慣。所以,當你想吻我的時候,要主動一點,這樣才有說服力啊!邱醫師不是個白癡耶,萬一被她識破,我們不是前功盡棄。」
「可是……」
「可是什麼?」她開始耍賴,「誰叫你不主動吻我,那我當然只好主動一點嘍!」
「喔。」他又是那張撲克牌臉,頭痛地想,再讓她肆無忌憚地吻下去,恐怕他的身份再瞞不了多久。
「勳,我命令你現在吻我,否則我可要主動吻你了。」她越玩越起勁。
閻建勳有些說不出話來。
「快一點!」她仰著臉,將鮮艷的唇嘟得老高。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莫不玩味的看著這兩人。
「一、二、三──」她數數的威脅著。
心一橫,他莫可奈何的把唇往她的臉頰貼去,想敷衍了事,可誰知她竟鬼靈精怪的把臉一側,硬是讓兩人的唇準確無誤的碰觸。
隨即她笑得一臉幸福,把臉深埋在他的頸窩低低笑著。
閻建勳不能把臉埋起來,只能抬起漲紅的臉迎視大家的戲謔,尷尬不已。
「閻醫師,我有事想請教你,可不可以請你到我辦公室一趟?」邱美玉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接著,不等閻建勳響應,她踩著卡卡作響的高跟鞋,率先離開走廊。
既然胡麗兒老死守在他的辦公室裡讓她不得其門而入,那她可以把她支開呀!邱美玉得意的加快腳步。
「我第一次發現,高跟鞋是一種很吵人的發明。」胡麗兒巧笑倩兮的評論著。
閻建勳心有慼慼焉。
唉!他頭快疼死了,光一個胡麗兒他就頭疼得要爆了,加上鬼見愁邱美玉又要來攪和一下,看來他不吞個五十顆普拿疼,如何鎮得住這驚天動地的頭疼!
「我先送妳到我辦公室去。」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過去,否則你這麼呆,遲早讓邱醫師『拆吃落腹』!」她挑挑眉,「我們一起出現,讓她沒戲可唱。」
「喔。」
兩人達成協議後,尾隨著刺耳的高跟鞋聲走去。
* * *
邱美玉早一步在辦公室裡整理好服裝儀容,準備待會閻建勳過來時,給他一個不同的好印象。
敲門聲響起,她換上一張笑臉,溫柔的打開門。
然而她熱絡的笑容在見到閻建勳懷中的胡麗兒之後,馬上像快幹掉的水泥般,僵硬在臉上。
「她、她怎麼也來了?」她錯愕的張大嘴巴,食指顫抖的指著胡麗兒。
「嗨,邱醫師妳好。」胡麗兒問候著。
「對不起,麗兒腳不舒服,我不放心她一個人。」閻建勳看著邱美玉瞬息萬變的表情覺得神奇。
「不過小小的扭傷而已,幹麼小題大做的!還得瞻前顧後、悉心照拂!」邱美玉撲了粉的臉因為氣忿而開始龜裂。
「因為勳他捨不得我啊!」胡麗兒示威地回答。
「噁心!」邱美玉因為計謀被破壞,一臉的猙獰。
「邱醫師,妳找我有什麼事?」閻建勳問。
「嗯……」原本是要跟他甜言蜜語的,偏偏他把胡麗兒這電燈泡帶來,計劃都被打亂了,這下還有啥戲好唱!
「是不是有什麼病例要討論的?」他裝出一副不疑有他的老實樣。
「啊──」邱美玉氣得七竅生煙地大吼,「沒事了啦!出去、出去,」她又歇斯底里趕起人,「別來弄髒我的辦公室,通通滾出去。」
閻建勳莫名其妙的抱著胡麗兒離開。
「邱醫師的脾氣好像不太好喔?」
「嗯,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好可怕喔!」胡麗兒佯裝出一臉畏懼的樣子,死命的偎進他胸膛。
「妳的好可怕怎麼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他忍不住戳破她的伎倆,揶揄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