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吧!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從他手中奪去主控權。
* * *
昨晚第一次吃了敗仗,閻建勳一肚子烏氣的回到家後,那睡眠品質,可想而知。
「建勳,吃早餐了。」吳靜怡在一樓高聲喊兒子。
「我下來了。」一身整齊的襯衫、長褲,手上拎著外套、領帶,還有一些數據,正字標誌似的眼鏡、油頭、吊帶超短西裝褲又出現了。
「快吃。」她熱心的招呼著。
「嗯。」閻建勳坐到餐桌旁,「爸,早。」
「嗯。建勳,今天是不是要進手術房?」閻泰山問著。
「對。」
吳靜怡興高采烈的坐在閻建勳的對面。「建勳,昨天怎麼樣?有沒有看見喜歡的女孩子?」瞪大了雙眼,她一臉殷切期盼的望著他。
「咳──」他被母親熱烈的表情嚇了一跳,「小妹呢?」
「別管她,她一早趕飛機去了。」她不甘心的又問,「怎麼樣?」
「趕飛機?她去哪裡?」他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想逃避母親的審問。
「出差。你甭管她啦。」急性子的吳靜怡臉上像起了化學變化,逐漸變黑。「昨天相親結果怎樣?」
「欸,妳急什麼?兒子自己會處理的。」閻泰山不以為然地看了妻子一眼。
「你吃你的早餐,別插嘴,那可是我透過關係好說歹說才邀來的,還麻煩人家多帶幾個朋友。」
「媽,妳幹麼這麼著急?不成就不會再連絡啦!」閻建勳吃著早餐,耐心應付想他結婚想瘋的母親。
「誰說的,搞不好還能藉由人家再認識更多人。」吳靜怡想得長遠。
「媽──」閻建勳受不了地道:「好啦,我知道,我和爸要去上班了啦!」離開餐桌,迅速打好了領帶,他穿上外套便趕著出門。
「你還沒說結果啊!」吳靜怡不死心的追了出來。
「媽,妳連人家姓啥都不知道,幹麼緊張成這樣?不行就不行,著急什麼?」
閻建勳把東西扔進後座,坐上駕駛座。
吳靜怡嘴硬道:「我當然知道人家姓啥啊!她們不就是姓胡……還是姓陳……」
「姓胡還姓陳?」抓到小辮子的閻建勳好整以暇的問。
「姓胡,一定是姓胡。」為了面子,吳靜怡只好拚一下了。
姓胡?我看妳是在胡說八道!
他看著母親的表情直覺她是瞎蓋的。
「真的?」他一臉狐疑。
「當然是姓胡。」
望著母親堅決的樣子,閻建勳不自覺想起那外表溫婉,實則風騷的搞怪Fox。
吳靜怡還不死心的「魯」著,「怎樣,有沒有喜歡的人?」
思緒一轉,他想起昨晚的梁子,「有啦!就是那個胡小姐。」昨晚除了她自稱胡小姐外,其餘兩個給的是英文名。
「真的!」吳靜怡高興得眼睛、嘴巴全成了大圓形,喜悅的光芒不停的從她眼底散發出來。
「媽,妳幫我問一下她的連絡電話。」丟件差事給老媽忙和忙和,省得她閒得發慌。
「好,沒問題!」
就這樣,閻建勳自以為找到門路挖出Fox的賊窩,也一併安撫了母親的心情。
* * *
還睡眼惺忪的胡麗兒穿著睡衣坐到餐椅上,「早啊!」
「不早了,妳不怕遲到嗎?」胡媚兒問。
「沒關係,我有得是辦法。」她昏昏沉沉的喝著牛奶。
「早爸、媽、大姊、二姊。」清亮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不一會兒,一個打扮清涼的小妮子出現,那惹火的樣子嚇得胡麗兒的瞌睡蟲全都消失於無形。
「小妹──」
「什麼事,大姊?」接過自己的早餐,她不解的望著胡麗兒。
「妳穿的是什麼衣服啊?不冷嗎?」胡麗兒看著她身上的行頭,簡直不知道該把自己的眼睛放在哪裡好,她這身絲綢睡衣都比不上她穿的清涼。
微露的酥胸、一條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她真服了這個作風獨特的小妹,果然夠符合她的名字──「狐狸精」。
「不冷啊!」她猶是一派的天真。
「爸、媽,你們也不說說她。」胡麗兒不停的搖頭。
一旁胡媚兒幸災樂禍的說!「穿著並不代表什麼,有人一身端莊秀麗的清純外表,骨子裡卻像狐狸精,成天有釣不完的男人,小妹雖然穿著清涼,但她骨子裡才沒像外表那般來得騷呢!」
「胡媚兒,妳說什麼?少在我面前指桑罵槐。」她眸光迸出冷光。
「呵呵,我可沒指名道姓。」喝完最後一口牛奶,她便從容不迫的出門去了。
胡麗兒杏眼圓瞪的,巴不得封住胡媚兒的嘴巴,看著她得意揚揚的上班去,她氣得甩門回房去。
好不容易怒氣稍稍平息,她開始打理自己準備上班。
在衣櫥裡挑出一件桃紅襯衫、一條深灰色的窄裙換上,在頸子上打上條精緻的同色系領巾,快速的畫上彩妝,她才滿意的對鏡中的自己點點頭。她的工作對服裝可馬虎不得,畢竟公關單靠的不只是專業能力,有些時候還得仰仗她的外貌、交際手腕。
她雖不講究名牌,但是她一定要求自己要穿出落落大方的氣質,而她也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極為成功,大家印象中的她,就是一位端莊得宜的大家閨秀,她為自己的表現深感自豪。
她決定做大姊的要有原諒妹妹的氣度,把不愉快拋到腦後,然後她昂首闊步的出門上班去。
* * *
她遲到了。
只是她一點兒也不在意,憑她那使不完的手段,拋不完的媚眼,還有鑽不完的漏洞,她一點也不擔心。
「麗兒,今天怎麼了?」色狼陳經理來了。
胡麗兒掛上一貫的表情,笑容可掬又帶點歉意的望著陳品能,「陳經理,今天車子在路上拋錨了,所以延誤了上班的時間,很抱歉。」她聲音軟軟甜甜的,「謝謝陳經理的關心,我不會延誤待會的會議的。」
「沒關係、沒關係,我只是擔心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嘿嘿……」他像只小狗似的伸著舌頭、涎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