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尹魁忍不住要問,從他出生以來,只要他在的地方所有女人都會害羞的偷瞄他,不管是在台灣遺是在紐約,任何人種都一樣,偏偏就是趙芸歡不買帳,她不要說沒偷瞄過他一眼,就算是她正眼看著自己,她的眼神也從來沒有過任何帶著情愫的意味。
「什麼?」
「我覺得妳這樣好像是另類的挑釁。」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請你相信我真的沒那個意思。」
她可不希望又引發誤會,這裡離她住的地方還很遠,要是下車走到捷運站還有段距離。
「妳怎麼可能會對我沒興趣。」他的言語間帶著濃濃的抱怨。
「我……我為什麼一定得對你有興趣才行?」她臉上有著不解。
「因為大家都希望妳能對我有興趣,妳難道看不出來嗎?」
算了!鄔尹魁明白自己的個性本來就直接,再這麼拐彎抹角也沒意義,索性直說了。
她搖搖頭,眼裡還是寫了不明白,甚至還開口問:「誰?」
「妳是木頭啊!」
「我才不是。」她一副懶得跟他說的模樣,尤其她一點也不喜歡他說的那句形容詞,木頭?怎麼能夠因為她沒感覺到大家在瞎配對,他就說她是木頭。「韻荷姊已經跟董事長結婚了,他們應該滿意了才對啊。再說……」鄔尹魁看起來就是一副浪子樣,部家的人哪還會指望他能娶得到老婆。
「再說什麼?」
「沒什麼。」她可不想話說出了口,等下這個男人又對自己翻臉。「你開錯路了,前面不能左轉。」
「我沒說我現在就要送妳回去啊!」
「可是我現在不餓啊。」要去吃飯的話,現在也才下午三點多,也未免太不是時候了吧?
「那我們可以去看個電影什麼的。」
「我不喜歡看電影。」她搖搖頭,對這個提議投下反對票。
「那妳喜歡什麼?」
「我沒什麼嗜好。」
「妳平常都做些什麼?」
「我……我都待在家裡。」下了班之後她就都待在家裡想企畫案了,哪還有什麼時間出門。
「沒上班的時候,假日呢?」
「打工啊!」
「妳幾歲了,不適合打工了吧?」鄔尹魁以為打工這詞兒只適合用在在學學生身上。
但她沒有回話,只是臉上的笑多了些無奈。
「妳不打算跟我解釋嗎?」
「你說得沒錯,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她淡淡的說道。
鄔家的人哪知道缺錢的滋味,如果真的錢夠用,誰不想假日的時候在家裡好好休息,她又何必四處打工。
看她的表情變了,鄔尹魁也像是發現了自己說了什麼白目的話,跟著又開口,「妳似乎不是一個很容易瞭解的人。」
「這沒什麼關係吧!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她的目光像是被定了位,直直的望向她那方的窗外,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肯,只是自顧自的把自己說得不重要,盡可能的打消鄔尹魁試探的企圖。
「如果我們有發展的可能,那妳肯定就是個重要的人物了。」
「別開玩笑了,我們怎麼有可能呢?你條件很好,應該不差我這樣的人湊熱鬧吧!」她臉上有著微笑,聲音不高不低。
鄔尹魁聽她說得很委婉,又故意把自己的行情往下拉,聽在耳裡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忍心。
「妳沒有那麼差啊!」
「你是同情我才這麼說的吧?」
「至少妳長得還不錯。」
「謝謝,你真體貼。」
「這不是客套話。」
「那就算是場面話好了。」
「車裡就我們兩個人而已,我根本沒必要騙妳啊!」
「那就是你同情心浥濫吧!」芸歡努力的在為他的證美找借口。
「據我所知,我倒是沒那種當爛好人的習慣。」鄔尹魁生平最自豪的就是他為人一點也不做作扭捏,更不喜歡說些場面話討人歡心,基本上都是別人想討他歡心,他根本沒必要倒過來做。
「但我有。」
「妳不是昨天才改掉了習慣決定要直接點嗎?」
「有些老習慣改不掉。」她聳聳肩,很清楚自己就是這德行,也許過幾天她會撥個電話給小弟,看看他是不是已經有悔改的心意。如果有的話她可以考慮匯點錢給他,畢竟她也不希望小弟就這麼因為缺錢而誤入歧途。「你還要帶我去哪裡?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去了。」
「妳今天應該沒時間再去打工了,留點時間跟我在一起很為難妳嗎?」
「我是怕委屈你了。」她無意說得如此諷刺,但是話一出口,的確多了些反諷的意味,芸歡跟著回頭看了他一眼,伴君如伴虎,身邊這頭大老虎的個性既直接又毫不掩飾,她可不希望他聽了之後抓狂,所以又補了一句,「其實我滿想回去休息的。」
「昨晚沒睡好?」他看得出來她氣色一直不太好,至少沒像前一天那樣。
「對。」
「那我們去喝杯咖啡?」
大概是剛剛說了什麼讓她太內疚了,芸歡只覺得自己真的沒救了,明明沒必要再給他機會,卻還是硬生生的點了頭,這不要是再扯下去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只能希望那真的只是喝一杯咖啡的時間,別再節外生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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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杯咖啡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鄔尹魁問了她一些工作上的事,這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剛進百鏵很多事都不懂,而出乎意料之外的,鄔尹魁明明看起來像是個不事生產的大少爺,可是他對這方面卻懂得比她猜想的要多。
「跟妳聊工作的事情顯然比較有頭緒。」鄔尹魁說著。
「什麼頭緒?」
「感覺上比較有話聊,也比較容易瞭解妳。」
「我沒什麼好瞭解的,我唯一的興趣就是工作。」
「看來妳是打算在我哥的公司裡大展身手。」
他話才一說,芸歡這才想起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正是大老闆的親兄弟,她似乎不好跟上頭的人有太多的牽扯,還是別提工作的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