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把他想成一個花花公子呢!這種設想真是方便哪!
他的家人知道他其實脾氣並不好,平日笑嘻嘻只是個假象,每次他發起脾氣連房子都會被撼動的,所以那天他妹才會見鬼似的逃跑,到現在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可是眼前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簡直把他逼到快抓狂。
他不知道是要狂吼還是捶牆才能發洩自己的怒氣,只覺得全身都陷入一種火熱的狀態中,跟他在與她纏綿時的狀況有點相似……該死的,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能渴望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
「你要發脾氣就發吧,我……」維亞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她想解釋她的心境,她想說出自己的混亂跟掙扎,可是他氣到連眼睛都紅了,哪裡能聽得進去這些。
「所以妳跟小菱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我還以為妳只是氣小菱來對妳興師問罪,才這樣回答她的。」光是那樣他已經不高興了,誰想到她是真的把他當作床伴。「妳知不知道我對妳一直是很認真的?」他低啞著聲音問。
她倉皇地抬頭,望進他眼底的失望與傷痛,整個心窩就像被捶了一下似的,連身體都震了一下。
他說的是真的。
他一直都對她很好,雖然很愛耍賴,像個大孩子,可是從來沒有輕佻地對待過她。兩個人出門,他也都大大方方的握她的手。難道他……他真的打算跟她發展長遠的關係?
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些,她光顧著處理自己的混亂就夠她煩的,可是她真的傷害到他了,不是嗎?
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是真的,而她恐怕已經搞砸了。
「妳說話呀,該死的妳!」他見她又陷入思考中,不禁氣憤起來。她又把他隔離在外了,這次他可不願意乖乖當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週末情人。「如果妳想要孩子,就要看妳有沒有本事激得我忘記用保險套,妳不是說自己是床伴嗎?那我們就來徹底執行一下!」
他說著話,一步步朝她逼近。
「韓絡澤,你要做什麼?」維亞驚慌地看到他眼底掠奪的光芒,他的企圖非常為明顯,而她卻沒有辦法逃。
他逼近她,大手堅定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唇毫不猶豫地覆上她。「我讓妳知道什麼才是稱職的床伴!」
他氣死了。
她想要他當個花花公子是嗎?那他就做給她看,當他的親熱中沒有了溫柔,那麼她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維亞掙扎著,但是隨著他的吻加深,那狂肆的激情馬上席捲了她,她一點抗拒的能力也沒有。雖然他刻意的要粗魯,但是那熟悉的情焰還是迅速地燒灼了她。
掙扎了兩下,原本推開他的手揪住他的襯衫,將他的衣服扭成了幾個小結,她仰頭承接他帶著痛楚的火熱侵略,身子卻也自動的靠著他磨蹭。
韓絡澤呻吟一聲,詛咒連連,但是那火燙的吻卻不曾間斷地燒灼過她的全身。原本要懲罰她的,卻似乎折磨到了自己。他想要無情地佔有她,但是親吻她時卻又不自覺地流露出眷戀。
他捧起她的臀,讓她靠著他滾燙的熟源,他搖晃著她,感覺到一陣自我折磨的慾望穿透過身體。
「絡澤……」她的聲音帶著哭意,無助地抵著他。她想要他與她深深的糾纏,不要他走開。
「我的天……」他抹去額頭的汗水,動手解開兩個人的褲子。
他的手因為顫抖而顯得笨拙,直到他終於順利拉下彼此的遮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抬高她的身子,衝進她的深處,將自己的愛與恨、情與愁全部灌注到她身體裡。
他癡狂,他被愛情的火燒灼,無法解脫,只好拉著她一起投入這熊熊的火焰中。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激得他失去理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讓他失去控制。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愛到靈魂的深處。
「該死,我居然忘記用保險套了!」他詛咒出聲。
維亞看著他懊惱氣恨的表情,為兩人間這種弔詭又好笑的情況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這下妳可滿意了,幸運的話或許妳真的會得到妳要的孩子。」他冷冷地說完,在幾個深沉的衝刺之後,他讓自己釋放在她的深處,隨即離開她溫暖的包圍。
空虛的感覺掩上她,一抹悲哀在那空虛之後冉冉升起。
她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
而同時她也知道自己這一回狠狠的把他推得老遠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自從那天韓絡澤發了一頓脾氣之後,維亞彷彿回復到了認識韓絡澤之前的生活。當時她趁他去洗澡時,像個沒用的笨蛋夾著尾巴逃跑了。
韓絡澤也沒有去把她抓回來,也沒有再去找她狂吼狂叫一番。
然後隔天,他依然沒有出現。結果過了一個禮拜了,他一次也沒有踏到她店裡過,更別說去按她家的門鈴了。
好幾次她都想要去找他.她甚至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聽隔壁的動靜,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不再有人走動的聲音,更別說那震天價響的音樂聲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套房大得可怕,有時候躺在床上翻來滾去,就覺得自己的床大得過分。
她開始想要買張單人床替代那張大得過分的床,每天晚上她把自己包裹在棉被中,卻還是感到無比的空虛。
她窩在床上逼迫自己看書,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她不准自己哭,因為把這一切搞成這樣,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拒絕當個可憐兮兮的失敗者,卻又無力當回她原本瀟灑帥氣的席維亞。
儘管晚上她像抹遊魂似的在屋子裡游來蕩去,每天早上她還是準時出現在書店,把店裡頭弄得一塵不染,迎接客人的到來。她眼下的黑眼圈被粉蓋住,她蒼白的唇上抹上春天新上市的唇彩,她騙過了別人,卻騙不了她自己。
「維亞,妳還好嗎?」芙寧關心地問著坐在窗邊發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