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霽覺得呼吸困難。「怎可能忘。」
天啊!他、他幹嘛這樣撫摸她呢?莫非、莫非他跟姊姊真的早已有了親密關係?
「那就好。否則我會很後悔答應讓你到美國去進修一年,而這一年內還真沒跟你聯絡。」他低下頭來,性感的唇已貼近她的臉。
進修?姊姊什麼時候到美國去進修了?好像也從沒聽她提起過?
夏霽偏頭想著,暫時又想得失了神。
「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婚後你就是我的妻子,畢竟做妻子的,如果會忘了自己的丈夫,可不是件好事!」
他狀似輕鬆的說著,幾乎吻上她了,卻故意在她的唇前停頓了所有的動作。
他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臉上,夏霽猛然回神,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事?」夏霽莫名其妙的說著,發覺除了不聽話狂跳的心律外,她的腦子也於瞬間大量地缺氧,一片暈陶陶。
「你說對不對?」他的唇又貼近了些。
他喜歡極了她臉上的霞紅,還有那對靈活亂轉的眼中所顯出的無措。
雖然他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但現在的他敢肯定的說,眼前的她絕對不是一年前所見過的她。
「嗯。」夏霽點頭,又狠狠地嚥下了一大口口水,他的唇已在她眼前無限放大。
倏地,她想逃避地轉開頭,他的大掌卻早已緊緊地定住她的後腦勺,然後他的唇輕輕地貼上她的,既狂熱又不失溫柔的吻著。
他時而輕咬、時而吮吸,企圖引導她緩緩開啟甜蜜的唇瓣,以供他更深的品嚐。
夏霽的心悸動著,她的血液在沸騰、心臟在狂跳、每個細胞都在尖聲吶喊著不知名的需要。
這是她的初吻,她不如親吻的感覺竟是讓人如此的沉迷,彷彿靈魂隨時都有可能離開肉體。
他的舌如滑溜的蛇,伺機撬開她的牙關,進一步糾纏逗弄著她甜美的小舌,試圖逼出她細胞裡的每一分激情。
掌著她小腦袋的手緩緩下移,緊貼著柔軟的衣料,游移過她背部的每寸肌膚,最後落在她纖細的腰上,緊緊地扣著。
「嗯哦……」夏霽的小嘴裡不經意地吐出了吟哦。
她完全迷失在他所創造的甜蜜浪潮裡,直到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小嘴,開始轉戰至她小巧潔白的耳朵。
「我喜歡你的呻吟聲,雖然聽來不像個貴婦。」親吻著她的耳,他笑著小聲的說。「但,我喜歡,我可愛的小妻子。」
貴婦!
這兩字就如同一記悶雷,一下擊中了夏霽的腦,刷地神經中樞傳導出「錯誤」兩字的訊息,她忽然猛力的推開他,退後了一大步。
他說她不像個貴婦!!
而她呢?她本來就不是個貴婦!
「怎麼了?」西武正澤還深陷在甜蜜的吻中。
她,如他所想像的甜美,叫他心神蕩漾,無法自拔。
看著他黑眸中耀動的火光,夏霽急促地喘著氣,搖了搖頭。「我、我們……」她想說,我們不可以。
這個男人果然是個惡魔,輕易就挑起了她生澀、毫無經驗的慾念,教壞了她。
想想一個會裝啞巴,沉著面對一群搶匪的人,怎麼會是個善良的人呢?
而,他會這麼吻著她,想當然爾,他跟姊姊之間,恐怕早就不再是單純的關係了?
見她臉上的紅暈,他伸手想將她拉近。「我有樣東西要給你。」雖不知原因為何,但繞了一圈,她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想做最後的一個測試。
夏霽閃開了,躲過了他想拉她的手。「你想給我什麼東西?」她防備地問。
其實她害怕,在心裡深處,她首度嘗到了害怕的滋味。
她怕只要一靠近,他又會再度吻她,那暈陶陶的感覺、還有失控的反應,都不該是她所會有的行為。
夏霽的閃躲無疑是多餘,西武正澤就像是頭擅於在草原上狩獵的豹子,輕而易舉就又擒住了她的手,不失溫柔地一把將她拉近。
「就這本書,去年你告訴我你想要的。」他終於將一直握在另一手上的書遞到她的面前。
「書?」夏霽的臉上閃過不解。
「我托人由歐洲找到了。」拉起她的手,他將書推到她的手裡。
「喔?書……」夏霽總算會意過來。
原來他是在找書呀!方才一進門見到他躲在書叢中,原來是在為她找書,不,也許該說,他是在為姊姊找書!
一想到這兒,夏霽的心裡不知怎麼的升起了一抹淡淡的酸澀味。
「高興嗎?」他略瞇起眼,深深地打量著她。
夏霽捧著書,還沒翻開書頁,就已緊緊地蹙起了眉。
她的注意力全讓封面上燙金的整排大字給吸了去,顫巍巍地伸手翻開了書頁,隨著每翻過一頁,她的眉間就多了一個結。
我的天!姊姊看的是什麼書呀?全是一些黏在一起的英文字母!
而她這個替身角色,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扮演啊?
看著、看著,夏霽的心思全讓這本書給吸引去了,至於方纔所發生的事,當然是暫時被拋到腦後去了。
*** *** ***
送走了夏霽,西武正澤很快將言剛給喚進屋裡來。
「我要你去查一件事。」他面對著窗外,語調聽來一刻也不容遲緩。
「大少爺是指?」跟在他的身邊多年,言剛一下子就聽出了話中的急迫。
窗外是一大片的燈海,西武正澤仍沒轉回身來。「我要你去查查陸瑀。」
任憑再遲鈍的人,都很難不感覺到,今日來見他的陸瑀絕對不是一年前的她。
而一年前的她,也絕對不是七年前那夜巧遇的她。
「查陸瑀?」言剛不解。大少爺沒事查陸小姐做什麼?她不是已快成為西武家的少夫人了嗎?
「今天我見到的陸瑀,不是一年前的那個陸瑀!」終於緩緩地轉過身來,西武正澤思考了下,才又接著說:「我不知道陸光那個傢伙在玩些什麼把戲,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讓人耍著玩。」
「陸小姐不是陸小姐?」言剛攔起眉。「大少爺的意思是,陸家耍了我們?」居然敢戲弄西武家,真是跟天借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