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只要一個就可,那才可以專心一意的進行培育計劃。
「真的可以嗎?」婦人心中的愉悅早溢於言表。「但是,她們是對雙胞胎姊妹,我們只領養其中之一好嗎?」
這兩姊妹在她眼中同樣的討人歡喜,若選其一,她還真不知道該挑誰呢?
「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們就挑那個安靜的。」男子一眼就看出了妻子的想法,他斷然的說著。
是的,挑個安靜聽話的,容易調教,才合乎他的算計。
正值中年的他,已算是個成功的企業家,他擁有人人稱羨的美貌妻子、懂事沉著的好兒子,和數不盡的財富;但,對他而言,這些還不夠,他有缺憾,他的缺憾是沒有一個女兒。
因為企業家的兒子很理所當然的會視為接班人;至於女兒呢?則是拿來換條件,穩固商業版的最佳利器。
「挑安靜的?」婦人的眸光中閃過一絲的遺憾。
兩個女孩都一樣的討人喜歡,如果可以一起帶走,她會更加快樂。
「就這麼決定了,我去跟院長說,就帶走那個安靜的。」看了妻子一眼,男子沒再回頭,筆直地往院長室走去。
為此,他已擬出一套完美計劃,由外表塑造到內在修養的超完美養成計劃,讓她有動人的外貌、勻稱的身材、優雅的舉止、甜美的嗓音、折服人的學識,高人一等的品味穿著、和能攝人魂魄的笑……
她將成為與妻子一樣的貴婦,一個能吸引住所有上流社會菁英分子目光的完美女人。
*** *** ***
數年後
黑夜的暗巷很自然地讓人有諸多的聯想,尤其是一個人隻身在外,又獨處於完全陌生的國度裡。
剛拐人巷子裡,西式正澤即發現自己迷路了,而緊跟在身後的腳步聲雖然容易引人心慌,但他卻沉著以對。
就如他所推測,才一轉身,身後的三個身影即以飛快的速度朝他逼近。
「年輕人,識趣的話把皮夾和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帶頭的男子看來身形壯碩,橫眉豎目、一臉的猙獰。
正澤看著他們,嘴角輕輕地揚起笑紋。
「喂,小子,你沒聽懂我們老大說的話嗎?」見他不動,臉上甚至還掛著淡笑,那男子的跟班不客氣的上前,伸手粗魯地推了他一下。
突來的力道,讓毫無預警的正澤往後顛簸了數步。
他很快地穩住身軀,無波的雙眸仍舊緊緊盯著眼前的三個男子,臉上並沒顯出懼色。
見他神色不變,另一個跟班壯膽似地喊著:「喂,小子,看你這身穿著,我猜是外地來的,一定沒聽過我們三兄弟的名號。」這陣子新聞播得可熱了,誰沒聽過暗巷連續搶劫案?
名號?這年頭做壞事,還有名號?
西武正澤不禁搖搖頭,看著他們三人的目光驟然閃過一道銳芒,不過他仍舊不發一語。
「老大,這小子該不會是個啞巴吧?」見他仍沒開口說話,三個搶匪互看了一眼,一號跟班自認聰明的猜測。
啞子有時還伴著失聰,那他們從方才到現在所說的話,他不就有可能全都沒聽見?難怪只會衝著他們笑,絲毫沒有遇搶的慌張。
「亮傢伙!」帶頭的男子眉頭一皺,決斷地大喊。
三人動作一致地單手往背後一操,才一眨眼的時間,他們手中各多出了一柄亮晃晃的西瓜刀。
「這下你該懂我們的意思了吧?」三人異口同聲,三柄刀影不停晃動,只差沒直接往前砍來。
「你,上前去叫他把皮夾拿出來。」帶頭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要一號跟班上前去。
跟班領命上前。「聽到沒有?皮夾呀、皮夾,知不知道?」一手握刀,他一手比刮著皮夾的形狀。
西武正澤仍舊不動,只待他走近,以尋求出手的最好時機。
一步、一步半,男子卻突然頓住了腳步,只差半步的距離,他手中的刀刃便能往西武正澤的脖子上架。
但,他卻步了,不僅卻步,握著刀的手還開始劇烈地顫抖。
「老大,貞、貞、貞……」「貞」了半天,他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愕然的雙眼直盯著西武正澤身後的那道磚牆,焦距落在牆上的某一點上。
「貞什麼?你這個笨蛋!」見手下抖得不像話的手,已快將刀子給抖落,帶頭的男子大聲一喝。
「老大,不是、不是,是、是有『貞子』!」被罵得莫名,一號跟班臉色刷地僵白,以顫抖的指頭指向西武正澤身後的牆面。
溴濕的紅磚牆上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隻纖纖玉手,那修長的五指正緊緊扣住紅磚與紅磚間的縫隙,驟然使力,蔥白的掌背上隱隱可見微浮的青筋。
「鬼呀!」狂喊一聲,一號跟班手上握著的刀咚一聲掉落在地,方纔那副神勇的模樣突地消失無蹤。
這一喊,行搶的另外兩人再加上西武正澤總共六隻眼睛,倏地全往牆面上搜尋,很快地就尋到了那只不協調的手。
直接的反射動作,另外兩名搶匪倣傚一號跟班,以令人詫異的速度,無聲息地迅退了數步。
至於西武正澤,他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態,溢滿興趣的眼直盯著牆上的纖指瞧。
他貼得近,其實一眼就瞧出了掛在牆上的手是只真人的手,但他比較好奇的是,這隻手的主人到底想做什麼?
就如他所測,不到兩秒的時間,牆上飛快地又多出了另一隻手,然後又多了一個頭形、頭髮,最後終於露出了女子完整的臉蛋。
「哼,膽子那麼小,還學人搶劫?」那是一對圓滾靈動的眼,清澈的眼波骨碌碌地轉著,明顯透著淘氣。
雙手用力一撐,她很快就翻上了牆,坐在牆頭上。
她,看來只有十六、七歲,織瘦的骨架、一身白皙的肌膚、瓜子臉蛋搭著柔嫩如櫻的紅唇,但一開口卻很世故,滿嗓子大人腔。
西武正澤看著她,有幾分的失神,不覺嘴角的笑紋泛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