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堡中養傷期間跟琦兒小姐曾見過幾次面,我認為琦兒小姐當不至於危害渾天堡才是,既然沒有證據認定她是奸細,堡主貿然將她關入地牢似乎不妥。」陳堂主也道。
「是呀,大哥,我也認為琦兒不可能和『血影』有掛勾。」莫鑲雲很正義的附和。
第六章
「喂!喂!喂!你們是在幹什麼東東?」天霸粗獷的聲音又響起,不以為然的大聲嚷嚷。你們常說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壞人是不會寫在臉上的,哼!那個小女孩搞不好就是奸細,何況她若沒有可疑的地方堡主也不會將她關入地牢,不是嗎?」在他眼裡莫席天簡直像是神一般,神聖不可侵犯,自然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移,所做的決定百分之百信服,可從來不曾想過有一絲懷疑的念頭。
他得意洋洋的說了一番話,卻惹來莫鑲雲一干人的大白眼。個個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大莽夫!未清楚狀況便胡亂說話,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怎麼?我有說錯嗎?」他不解又理直氣壯的瞪回去。
大總管不理他,逕自向莫席天道:「堡主,事情尚未查明就將琦兒小姐關入地牢,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
「堡主,我十分贊成二堡主的話,何況她一個女孩家在潮濕冰冷的地牢裡關上這麼多天,只怕會受不了。」陳堂主跟著說。
「對呀,或許琦兒如今已經病倒了也說不定……唉,可憐琦兒小姐瘦瘦弱弱的……」大總管擔心地說道。
莫席天面無表情的聽他們一來一往的替琦兒求情,心中實在五味雜陳。沒想到琦兒來這裡沒幾個月人緣就這麼好,連一向有條有理、最講究規矩的大總管也幫著視規矩為無物的琦兒講話,看來琦兒的魅力實在不可小看。想來他自己會一時被她迷惑,誤認為他愛上她,那也是情有可原。他這樣告訴自己,不理會心底難解的煩亂。她會武功在牢裡幾天應該不會生病吧?他忽又擔心的想,不覺眉頭擰了起來。
「大哥?」「堡主?」
他聞聲自沉思中驚醒,眾人疑惑的焦距集中在他身上,他不禁暗罵自己,他竟為她在會議中失了神?抬眼環顧眾人一眼,緩緩地道:「她的事我自會處理。先說說你們各地的人馬目前可有『血影』的消息?」目前最重要的是「血影;這件事,至於琦兒會不會跟「血影」有關,那天他將她關進牢裡,心靜下來,仔細的想過之後,已經十分確定是錯怪了她,可是她終究欺騙了他不是嗎?讓她受點教訓也是應該。他這麼想著。
看見每個堂主臉色黯淡下來不發一語,他也知道答案,暗地裡歎了一口氣,他並不懷疑每個堂主的能力,在場的任何一位堂主若肯走出去自立門戶,絕對是稱霸一方的梟雄,他們肯屈就在渾天堡有些是看在他父親的分上,當然也是他們對他的認同和支持。他不禁皺緊眉頭,到底這「血影」是何方神聖?渾天堡出動了眾多精兵,竟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出來……
「堡主,我們何不找『水銀』試試。」一向沉靜的卜管事忽然提議道。
「對呀,堡主,雖然『水銀』是個新興的組織,可是聽說可神得很,無論多麼隱密的事它都有辦法查出來,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它有什麼查不出來的事,找『水銀』或許也是個辦法。」話堂主顯然十分信任「水銀」的實力,大表贊同。
可是,在一旁一向和話月裡處處作對的天霸則有話說了。
「喂,話月裡,你說這樣就不對了,想我們堂堂渾天堡都查不出來的事,那個什麼水銀不銀的會有什麼通天本領,會比咱們還厲害?」天霸故意和他唱反調地說道。
話月裡照常例,不屑的先撇撇嘴,不友善地回道:「天霸,俗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水銀』能在短短三年間揚名江湖這可是事實,我們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話月裡道。
「哼!怕是徒具虛名之輩罷了。」
「我看你是夜郎自大,看不得別人好。」話月裡微怒道。
「你說什麼?你才胳臂往外彎,到底『水銀』是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為它說好話?」天霸更是生氣,站到話月裡面前瞪起怒目道。
兩人一高一低怒目相瞪,氣氛一時僵硬起來。
提議找「水銀」的卜管事吊著眼,手環胸,標準的「坐高山,看馬相踢」。這兩個人他才講了一句話,堡主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們兩人倒能吵到變臉,看來宿怨當真結得很深了。
其他的堂主更是坐得坐、喝茶的喝茶,一點也沒受他們的影響;沒辦法,這戲每一次開會都會上演,早見怪不怪了。
莫席天也不理他們,反正照慣例他們瞪一會兒就會好了。倒是卜管事的提議值得參考。
「卜管事,你知道如何跟『水銀』聯絡,跟他們交易嗎?」「水銀」是一個神秘難測的組織,向來不在陽光下曝光,尤其是領導「水銀」的江魚,傳說是個可怕又神秘的男人,沒人知道江魚的過去,更沒有人知道江魚是圓是扁,但是能在江湖上短短三年內,排除各大門派的阻礙,滲入各個階層組織、掌握人不可知的秘密,你能說這個男人不可怕嗎?卜管事既然會突然提出這個意思,相信他必定有和「水銀」接觸的方法。
莫席天沒有說話,只是深思的盯著他看,卜管事自然明瞭堡主的意思。
「稟堡主,去年成州縣令全家遭人殺害的案子,堡主可有印象?」
莫席天點頭。
成州縣令全家六十二條人命無一倖存,連三歲小孩兒也沒放過,手段之狠令人咬牙,是轟動全國的大消息,聽說後來是成州縣令的一個流落在外的兄弟替縣令全家報了仇,而那兇手竟是兩位名門正派的掌門人,為一件武林至寶起了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