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Eva生日?」織田信文插話,語氣顯得陰狠。
那個小笨蛋今天生日竟然沒告訴他!
「是啊,今天是我們家小可愛的二十三歲生日喔!」真年輕,唉,好讓人嫉妒。霓霓感歎自己年紀不小了。「咦?你認識我們家小可愛啊?」她佯裝驚訝的問。
織田信文狠狠的瞪向她。「她人呢?」
霓霓沒被他的眼神嚇倒,自顧自的說:「你說Eva啊?壽星嘛,她被我們灌醉了。」
「你說什麼?!」織田信文石破天驚的大吼。「你們竟然把她灌醉!」
「對啊,我們把Eva灌醉,現在那些空少們正在樓下吵著要讓誰送她回家--」她相當愉悅的說著。
「該死的!」織田信文氣急敗壞的吐出一連串的髒話,其中竟包含了中、英、日三種語言。
「咦!織田先生,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呢?我們家小可愛跟你有什麼關係啊?」霓霓轉動明媚的眼,其間流轉頑皮的惡作劇光芒。
「她在哪裡?」織田信文口氣不善地質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沒禮貌。」她皺了皺眉頭。「小心我叫小可愛不要理你。」
「該死的,你快回答我!」織田信文發了狂似的怒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悠閒的玩弄自己修剪完美的指甲。「你又不是Eva的什麼人,管那麼多要幹麼?」
霓霓一點也不把織田信文的凶狠猙獰放在眼底,擺明了不怕他。
開玩笑,為什麼她要怕曾經追求過她的男人?何況他還被她狠狠的拒絕了,該怕的應該是他才對。
「霓霓,別惹織田先生生氣了。」段譽衡眼見織田信文的忍耐到了極限,這才忍不住的出言相勸。
「哼!」她輕哼一聲,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大發慈悲,好心的告訴織田信文Eva的下落。
「我們家小可愛人在外場,你只要出去看到玩得最凶的那一群就是了,Eva被包圍在四個猛男中,因為她醉得快吐了,所以我才上來找段幫忙,她現在可能已經癱平了吧……咦!人呢?」
她話還沒說完,織田信文已經消失在眼前。
「他剛才氣沖沖的跑出去了。」段譽衡沒好地歎了聲。「你為什麼這麼皮呢?」
「哈哈哈……」她放聲大笑,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的天吶,沒想到男人吃醋的表情那麼好玩,噢--你剛剛看到他那張大便臉了沒?笑死我了,簡直是經典!我一定要告訴Anita這個笑話。」
「整人這麼好玩?」他不禁搖頭失笑。
「好玩,尤其是織田信文這個超強勢的大男人,誰叫他第一次見面就把Eva惹得淚眼汪汪,就連現在喜歡人家也不會溫柔一點,害我們家小可愛常常被他嚇得猛掉眼淚!」
「說起來你就是心疼Eva就對了。」他總算弄明白了。「你對她那麼好,不怕我會吃醋啊?」
「才不會呢,你知道我最愛的男人是你啊!」她心無城府的道。
聽到這種話,再鋼強的男人也會化為繞指柔。
因為她這句話,激起了他吻她的念頭。
「閉上眼睛。」他催眠地輕哄。
「幹麼?」她不解地眨眨眼。
「因為我想吻你。」他神情嚴肅地說,像這是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了。
「討厭啦你……」霓霓嬌羞的輕捶他的肩膀,可還是如他所願的閉上了眼睛。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唉……
第九章
霓霓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織田信文怎麼會無緣無故來到店裡呢?是來找什麼人,還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不過由他剛才見到她時那副疑惑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星來找她,更不可能是專程來找小可愛的,而唯一的結論只有--
他是來找段的!
「段,我有問題要問你。」沒有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迷失自己,她推開他誘人的胸膛,一臉正經地問。
「怎麼了?」段譽衡看她小臉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
「織田先生來找你做什麼?」她瞇起漂亮的眼,危險地質問。
「沒什麼。」他矇混過去的笑了笑。
「是嗎?」她會相信他的話才有鬼!
堂堂國際知名的大企業總裁,來到這種小PUB裡只是單純的喝酒聊天?而且還是在負責人的辦公室裡!
「段,你不要騙我哦。」她惡狠狠的警告。「你要是敢瞞著我,我會生氣的。」
「真的沒什麼。」他舉手發誓。「他只是請我幫他工作而已。」這哪有什麼?不過是挖角嘛。
聞言,霓霓的表情由狐疑轉為不可置信。
「他特地從日本來請你替他工作?!」她像是不認識他似的上下打量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他好笑的問。
「你還問我為什麼!」她生氣的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一個跨國企業的負責人特地來台灣找你,就只是為了請你替他工作?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為什麼你會被人家看上,你不過是一間PUB的老闆不是嗎?」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呵呵呵--」面對她的質問,段譽衡選擇傻笑帶過。
「段,我記得你之前是在一家美商公司擔任業務和企劃的工作。」她的眼眸瞇了起來。「而且你工作的時間很彈性、很自由,甚至不用打卡。」那時候以為他只是個不受重視的業務員,所以混水摸魚都不會被捉包,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這麼回事,而她也一直沒有問起他工作的性質和內容。
「因為我喜歡蹺班啊!」他四兩撥千金地回答。
「一個喜歡蹺班的員工能在一間公司待上四年?」霓霓提出了可疑之處。
他曾經一個星期都沒到公司去過,整天待在家裡對著電腦查資料、做報表,累了的時候就捉她出去吃東西兼逛街,她時常待在他的租屋處,也從沒接到他公司主管打來炮轟的電話。
根本是享有特權嘛!而他竟然沒告訴她,讓她一直以為只是他一個領死薪水的小小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