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風靖雲怨恨的瞪著他。
「寒天,怎麼回事?」他不解的疑問。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傢伙搞的,早在得知他請不動鬼幫時,我就料到他會親自出馬,只是沒想到他會先回邢州進行破壞,再轉往越州找你。」
「是你!」宇文陽怒瞪他。「為什麼?一直以來,你處處找我麻煩,如今還做出這種事,我到底和你有何仇怨,讓你如此恨之入骨?!」
「風沁梅!」風靖雲朝他低吼。
「風沁梅?」他蹙眉的問:「誰是風沁梅?她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宇文陽,不要告訴我,你不記得她,是你害死了她的!」
「我根本不認識一個叫風沁梅的人!」
「風沁梅,兩年前上吊自殺的姑娘,他的堂妹。」柳寒天突然說。
風靖雲指控道:「沒錯!要不是你,沁梅不會尋短,所以是你害死了她,我只不過是替她報仇,何錯之有?!」
「你找錯人了,風靖雲,我說過,我根本不認識你的堂妹!」宇文陽冷聲的回答。
「狡辯!沁梅那麼愛你,你卻傷了她的心。她是我的寶貝,卻讓你棄如敝屣,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怨?!」他狂吼著。「我要你比我痛苦,我要你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
他佈滿恨意的眼射向趙迎波,讓她受驚的退了一步。
宇文陽立即攬住她。「別怕,他已經不能對妳怎樣了。」想到他竟然打算殺害迎波,就令人再也同情不了他!
「所以當趙姑娘一起到邢州來時,你也只好跟過來伺機而動,是嗎?」柳寒天冷笑。「只可惜,你的行動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料到你會跟著回來,早就布好一切等著你了!不管風沁梅為什麼自殺,你害得靈兒目前依然昏迷不醒這條罪,就足夠讓我對你千刀萬剮!」
他揪起早已被廢了武功的風靖雲往外走。
「寒天……」
「不要為他求情,想想即將被抄家的宇文家和趙家吧!畢竟趙家一門也已經屬於宇文家的九族之內了!」說完,他便扯著人離去。
「我實在想不起來,那個風沁梅到底是誰?」宇文陽無奈的說。「這不是裝傻推卸責任,我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相信你。」趙迎波撫著他的臉道。
「這一、兩年來,我拒絕過很多樁婚事,但不知道風沁梅是不是其中一個,然而就算這樣,也沒有必要自戕啊!唉,不管如何,禍端由我而起,連累了你們,我真的很抱歉。」他充滿歉意的說。
她搖了搖頭,突然一笑。「不一定。」
「咦?娘子有好辦法了?」
「也許……」趙迎波沉吟,思索著她的想法的可行度。
「娘子?」宇文陽焦急的盯著她。
「相公,我在想,既然我們已經成親了,也就等於兩家的結合,而宇文家的瓷窯在期限內不可能修復是事實,那麼何不用咱們才剛研究成功的秘色青瓷作為兩家合作所燒造的新瓷呈上去呢?這種理由應該能夠取信皇上,對吧!」
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她。「娘子,妳願意……」
「為什麼不願意?那的確是我們兩個一起研究燒造出來的啊!不過沒有白瓷,我擔心公公他們不會答應。」
「放心好了,能逃過一劫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他們不敢有意見的。」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
「謝謝妳,娘子,能娶到妳,是相公三生修來的福氣,」宇文陽溫柔的吻著她的唇,無限柔情蜜意。
「不客氣,相公。」趙迎波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感謝和讚美。
兩人溫柔纏繕,好不甜蜜……
「三少爺!三少爺!」一聲聲呼喊,緊接著衝過來一個僕人,瞧見了兒童不宜的畫面,紅著臉低著頭,不敢多瞧一眼。
宇文陽無奈的一歎,離開親親娘子的唇,微惱的望向壞事的僕人。
「什麼事?」
「哦,是小姐醒了,大夫說小姐脫離險境了。」
「太好了,相公!」趙迎波高興的說。
宇文陽鬆口氣,眼眶微紅。
「嗯,是啊,真是太好了。」
尾聲
太皇太后大壽,對於兩家呈上之貢瓷喜愛得不得了,皇上下了一道旨意,此秘色青瓷從今以後只為貢奉之物,不得為臣庶之用。
秘色青瓷自此被寵於廟堂之上,受到世人的青睞。
宇文陽得到爹娘的同意,定居於越州,每半年會攜妻帶兒回邢州小住幾日。過年期間,則在眾人的起哄之下,他變成初二回「娘家」。
今日,大年初二,宇文陽又帶著妻兒回到邢州,對於每次一見面,就得爭辯一次青瓷優還是白瓷佳的場面,早已經見怪不怪。反正他的親親娘子口舌凌厲,他那大哥、二哥是佔不了便宜的。
「咱們邢州的白瓷絕對比青瓷更勝一籌!」
「哈!聽你胡說,不要說略勝一籌,連平起平坐都不可能!」趙迎波傲然的回應。
「誰說的,咱們邢瓷質地類銀,妳如何能比?」
「如果說你們邢瓷質地類銀,那我們越瓷就像玉,邢瓷當然不如越瓷啊!」
「這……」銀確實不如玉,可惡!「那我們邢瓷如雪。」
「邢瓷如雪?呵呵,咱們越瓷像冰,還是勝你們一籌!」她得意的說。「再說,人們喝的餅茶,茶須烤炙研碎後,再經煎煮而成,這種茶的茶湯呈淡紅色。一旦茶湯傾入瓷具後,湯色就會因瓷色的不同而起變化。邢瓷白,易使湯現紅色,越瓷青,能使湯現綠色,所謂青則益茶,你們說,邢瓷是不是不如越瓷啊?」
「爹,娘快要把大伯和二伯氣死了,這樣人家就拿不到紅包了。」稚嫩的童音悠悠響起。
「放心,妳娘會有分寸的,她一定會等到馨兒收到紅包之後,才氣死大伯和二伯。」宇文陽悠閒的和爹娘在一旁喝茶,用著皇上下旨只為貢奉之物的青瓷茶具。
「三弟!你這個嫁出去的兒子就是潑出去的水,這裡可沒有你說話的份!」宇文光惱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