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安妮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夠了!簡直風流成性放蕩到極點。
安妮心裡無端地燃起一把小火苗,自己卻沒發覺到,這些動作在她眼中到底為什麼會有如芒刺,如此礙眼?
古奇像聽到了她的心聲,驀地回頭看她,安妮立刻擺出一臉甜美笑容。無所謂,不在乎,你高興就好∼∼
她提醒自己,對這個男人,只需要動用臉部的微笑肌肉,完全不需要動到怒氣,甚至任何心裡的感覺。
好不容易送走了「美女兵團」,古奇轉身微笑看著她--
「安妮小姐,請坐。」說著又替她倒了一杯酒。
「沒想到你在法國還挺受歡迎的?」安妮話裡帶著刺。
的確,一個東方男人能在西方世界裡這麼吃得開,還這樣受到金髮尤物們的瘋狂崇拜,這的確挺奇跡的。
「這都是拜流行所賜,近幾年全世界都在迷中國風嘛……」古奇當然不會聽不出她的話中有話。「不過,我對東方女人,似乎反倒是一籌莫展。」
古奇深深睨了她一眼,她該聽得懂吧。
「是嗎?怎麼會呢?」安妮笑得嬌俏動人,但一切只為了合約。「您的設計既性感又優雅,華麗而低調,有一種神秘的女性風格,非常適合東方女性,我想一定會很受歡迎的。」
她那美麗的眼睛,花朵一般的笑容,簡直令人無法抗拒。
「妳明明知道我指的是妳,怎麼還跟我談衣服?」古奇望著她,輕輕地責備道。
他當然發現她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當然也很清楚那是跟合約有關,但他仍然無法否認,她有多麼迷人。
「我以為你心裡只有衣服啊……」安妮微微斜著頭,一手優雅地托著臉,雙眸水汪汪地凝望著他,電力調高到九百伏特,電、電、電死你∼∼
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她放電的關係,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好幽黯、好溫柔、好性感……
「可是,我現在只想談妳……」他移動身體向她靠近,凝視著她美好的唇形,很想嘗嘗那絲絨般光澤柔軟的觸感。
安妮一愣,怎麼他一靠近,她的全身就像有電流通過似的:心跳加速,周圍空氣也變得稀薄,害她呼吸好困難。
她原以為只有自己那雙水亮明眸會放電,沒想到這回遇上的對手,甚至不用任何動作,只要輕輕靠近就足以讓她心慌意亂。
「可是,我們今晚要談的是合約啊!」她強作鎮定,千萬不能忘了潘姊的交代,忘了自己的任務,她今晚來,可是為了把合約敲定的。
「我說過,只要把妳『談』好了,合約也就『談』好了。+」古奇閃著幽光的黑眸,像藏在黑暗中的獵豹,隨時準備一口把她吞下去。
安妮眼中一片迷茫,「談」她?怎麼「談」?他的話聽起來怎麼好像帶著點「那種」暗示?
他該不會以為她會為了這份台約而獻身吧?哦,不。雖然她使的是美人計,但她的美人計向來是不用獻身的,甚至連小手都不必拿出來呢!
通常她只需要眨眨眼睛,對方就已經暈頭轉向。不過,現在顯然「電力」還不足,不然這男人怎麼還能一副神智很清醒的樣子,反而是她自己被電得心頭小鹿亂撞?
這可不行,比放電,她怎麼能輸給一個大男人?
「何必這麼麻煩?您只需要在合約上簽個字,我們的合作關係就可以成立了啊!」安妮向他舉起酒杯。
「當然沒問題,只要妳答應我早上說的那個條件。」他目光炙熱地盯著她。
什麼?她還沒把他電暈嗎?他居然還有腦筋跟她談條件?看樣子,她得再加足電力了--
她輕啜一口白蘭地,抬起迷濛的雙眸瞅著他,連聲音都帶著性感--
「我不夠漂亮嗎?」她輕聲問道。
「沒有人比妳更漂亮了。」他傾身貼近她的耳畔,以低沈的聲音回答,雙手已不知不覺繞到她的身後。
他像個狡猾的獵人,已布下天羅地網,而這隻身處險境的小狐狸,卻仍毫無警覺地繼續賣弄她的小伎倆。
「還是,你認為我不適合……」夏安妮一手托著下巴,微微仰起頭來,嬌俏地望著他。
她雙眼水波蕩漾,電力直達一千五百伏特,這回非電得他頭昏不可!
很好,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竟敢如此誘人?古奇的目光如炬,慾望在眼底燃燒。
「沒有一個女人會比妳更適合我--」下一秒,他俯身吻上她紅潤的雙唇,一雙溫熱的大掌覆在她的腰上,讓她無處迂迴躲藏。
這可不是像早上那個輕描淡寫的吻,他來勢洶湧而熱烈,想要嘗盡她唇齒問的辛辣與甜蜜,見識她所有的嫵媚與熱情。
早上那一吻,只能算是輕輕淺嘗,現在,他想要得更多。
她還來不及出聲,他炙熱的舌頭已經滑入她的唇間,沁著誘人的酒香,探索她埋藏在內心底層的激情。
也不顧是在飯店大廳的酒吧裡,兩人就這麼親暱地吻了起來。
他早就想這樣吻她了。
像這樣熱烈而縱情地吻著,放縱自己品嚐她的驕傲與甜美,用熱情如魔的唇舌,一點一滴融化她的冷酷冰霜。
安妮全身一僵,忘了呼吸,也忘了抗拒,只能在他狂野的熱吻下微微顫抖。
天啊……怎麼能?她心裡明明知道,即使對他很迷惑,也不可以這麼輕易讓他親到啊!可是他身上散發的熱情與魔力,卻淹沒了她的理智。
比起早上那個吻,現在這個吻來得更有力量、更具毀滅性。
他深吻她、挑逗她,點燃她體內的熱情……安妮恍惚了、沈醉了……終於迷失在他技巧的熱吻下。
他緊貼在她腰上的手逐漸往上游移,她感覺得到他的體溫往上竄升,慾望在他的血液裡奔馳,紅燈在她腦裡閃呀閃的,提醒她危險的事就要發生了。
「等等……我、們……我們不是要簽合約嗎?」她那融化了的腦袋終於想起正事了,小手無力地想推開他胸膛,掌心卻傳來他胸膛的堅硬和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