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拿我的毛巾及床單擦手,而另一隻也沒有死在我的床上,對不對?」他這個世界超級的大混賬!
他摸魚。「哎呀!對跟不對又如何了?」
「你……你欠打!」她撲上他死命捶著他。「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死了!討厭、討厭……」
「哎呀,別把我當成蟑螂般的打著,會痛耶!」他摟著她道。
「痛死你活該……哎呀,你的骨頭好硬喲!」他有肌肉也,真看不出來!
「要打也要量量自己的力量——自不量力。」
「嗯哼!還不是誰害的,讓我哭成那樣!」她又免費送他一個無形刀及白眼,害她一點形象都沒有,還哭得那麼難看。
「我哪有害你,我只是安分地站在這裡,而你是自己手癢才想打我出氣的!」
「哼!」
「現在又不打算理我?好,那就算了,本來嘛,我是想主動替你清掉房裡的蟑螂屍骨,但既然你覺得無所謂,那就算了。」他邊說便往客廳走。
她呻吟了一聲,叫著:「呀,慢著、慢著,你先別走呀……」
「你不是生氣不跟我講話嗎?幹麼又叫住我呢?」他一臉委屈,肚子卻快笑破了!
她臉有點僵。「我脾氣最好了,怎麼會生氣呢?對不?那……麻煩你替我清掉它們,我會非常、非常感激你的。」每天膜拜他三次,祝他早日下地獄去!唉!可憐,她今生大概是鬥不過他了。
「又不生氣了?」難怪人家說女人是善變的。
「不了。」氣不起來了,光是想到和蟑螂共處一室且還是翹辮子的那種,她就雞皮疙瘩爬滿身。
他笑了笑,揉揉她的頭。「哎呀,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替你清掉的,本來我就是出來拿掃把的……」說著,就去替蟑螂收拾善後。
她真是服輸了,但一想到她之前笨到跟他說她怕了那些東西時,她更是為自己哀悼!弱點都被他知道了,她賠死了!不行,改天得試著套出他的弱點,她不能老處下風,嘻嘻!不過……等明日再說,她今天不要一個人睡,她要去他那兒窩,因光想到蟑螂她就全身發毛!
*** *** ***
記得有回他曾問過她:「你來台灣四年多,有沒有去哪裡玩過?」
她答:「太魯閣、陽明山、野柳。」
「就這樣?」他大大吃了一驚,那她大學四年在台灣是待假的嗎?簡直是城市鄉巴佬!
「還有些小地方,不過大多在台北市內。」
「合歡山、墾丁、雪山……等,都沒去過?」
「沒有。本來墾丁及合歡山是可以去的,但我生病了,一次出疹子、一次我感冒,所以就沒去。」
樊仕澈點點頭,就扯到別的了。
不久他建議兩人找幾天出去玩,有得玩的她,自然是高興不過地直點頭,但此時此刻她又破壞淑女形象地大吼著:「樊仕澈!」她竟然被綁架,而綁匪還閒閒的在看雜誌。
樊仕澈從雜誌上沒抬頭地道:「有事嗎?」
「你綁架我幹麼?」
「把你賣掉吧!不然綁你幹麼?」他順水推舟。
「我怎麼知道?問你呀!」
「我也不知道你幹麼說我綁你,你被我五花大綁了嗎?」她搖頭。「那不就得了!」
「但是,你恐嚇我。」她好可憐老被他欺負。
「我向來愛說笑。」
她踢他一腳。「你知不知道今天星期幾?」
他伸出一隻手比。「星期五呀!」
「我今天要上班耶!」她快尖叫了。
「你放假。」
「全世界的人都在上班,為何獨獨我放假?」
「不只你放呀,我也放假。」他是自動休假。
「說重點。」
「為了不怕你蹺班被罵成臭頭,我已幫你請假了。放心的玩吧!」
「我才只有三天假期,你就幫我請了兩天,剩下一天我要幹麼呢?」
「總有用到的一天。」
「我們總經理准了?」
「嗯,他還要我們好好玩。」
「怎麼可能?」上班請假出去玩,哪個上司會祝福?
「真的,不過我說要買東西送他,所以他就高興地允諾了!」
「他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你知道了,所以……」她想。
「我不是間諜,沒那麼厲害。」他聽見空中小姐說快抵達高雄了,便對她說:「你知道嗎?還沒上飛機時我很怕你有飛機恐懼症,因為——飛機是有翅膀的。」
「它又不是活的。」她又不是每個有翅膀的東西都怕。
「它是活的,因為它會動,不然它早就往下墜而不是飛在天空中。」
「去,歪理!」
「哎呀,別板著臉嘛,笑一個,等會兒還要去玩呢!」
她繃緊臉,不過不到一分鐘,她就五官變形,沒好氣地笑開。「你幹麼老愛笑。」他扮鬼臉還真難看,花樣還真稀奇古怪。
「我犧牲色相,你還笑我?」他捧心大叫。
「受不了你!」
樊仕澈早租了車,於是他們便先到飯店擱下行李,再往墾丁。
兩人在附近的鄉鎮逛街散步,晚上吃餐時,她才漸漸瞭解他家中的成員,他排行老四,有一個臉蛋比女人還漂亮的么弟及四個如花似玉的姊妹。他對家裡那四個姊妹只有一句話:又愛又恨,常常不知是該掐死她們,還是自己去撞牆呢?
她聽得好有興致,或許因為她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姊妹可以捉弄吧!
*** *** ***
隔天,他要她換泳裝,他們可以去海邊玩水、曬太陽。
「我沒有泳裝。」
「我手邊有。」
「我又不能穿你的。」
「可以的,你去換。」他把泳裝塞給她。
「這又不是女裝我換幹麼?」她生氣地大叫,結果一打開,是連身式的女性泳裝,雖是連身式,但怎麼東露一塊、西露一塊?「我不要!」
「是嫌露太少是不是?那正好,我還有一件,是比基尼式的……」她乖乖地去換。
她換衣回來後他問:「你在外國長大,應該常穿泳裝才是,比基尼有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