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不知道何時又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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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岡和石川敦兩兄弟難得都在龍門堂的總部。也正好看到林廷傳過來的消息,艾瑪今早已離開白莊,兩人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是鬆一口氣,還是惆悵更重地說了一句:「終於……」兩人都沒有說出下文,也該是時候了。肯定艾瑪這陣子會不好受,但他們會先放她假,讓她鬆口氣,散散心一番。
「關於段震的事如何?」石川岡詢問著另外一件事,他也聽到段震未婚妻找上門一事,想問大弟有沒有幫段震找人?
「段震沒來拜託我動用我們的手下找人,不過卻先雇了人調查了他的未婚妻跟哪個人出去哪裡玩。」石川敦懶洋洋地道。他也有派人注意段震的動向,不過好笑的是他的舉止,希望他查到的資料不會太糟,否則可就有好戲可看了,一個未婚妻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他訂了婚,卻在隔一天蹺家走掉了——這些是段震昨天告知他的消息,看來段震一定更火大,繞了大半天,原來對方也是被趕鴨子上架,與他訂婚也是迫於無奈呢。
「喔?」
「看他吧,若他不願意幫他的未婚妻,那我也不想插手,反正段震早警告我不要插手,可不想沒事找事做變成代罪羔羊!」對一個妒火上升的男人不要惹他是正確的選擇,他還不想「找碴」呢!
「反正你愛玩嘛,找點事做,也不錯。」石川岡調侃地道。
「謝了,下回吧!最近忙死了,沒空再去理會段震的事。」忙個半死的他,昨夜還留在公司加班到剛才才回到這裡,年底到了,公司都比較忙,不能老是混水摸魚。
「石傲風那邊如何?」石川岡關心地問。
「聽說我們的小俘虜在白莊混得不錯,且石傲風對她也夠友善的,如果這是你想聽的話。」
「她?」是女人嗎?
「沒錯,林廷告訴我是『她』。」石川敦點點頭,加重語氣在「她」字上。
那表示石傲風當初是被一個女娃兒推下海的?
「沒騙我?」
「別懷疑,我已跟林廷確認過了。」
「石傲風打算怎麼對她?」
「聽杜賓說有人正盯著他們,也許要再觀察一陣子,暫且是不動聲色。」
「是嗎?」石川岡馬上與弟弟對看,兩人一致認為一定是那個人,畢竟這麼多年來,只有那個人還沒找到,沒有消息,沒有資料可查,身份一等一,頭腦由此可看出不差。
「他們用釣魚政策。」石川敦移開目光,打個呵欠道。
「放長線釣大魚。」石川岡接口,嘴角勾起完美的一笑,只希望釣起來的魚還滿大條的,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沒錯!我不行了,我去睡了。」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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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 約
趙婷雖在段震的面前說大話,要自己找人,但她可是一籌莫展,也不知道茫茫人海要如何找起。在沒有人證、沒有資料之下,根本沒法子去找人。
當她吃不下中餐先回房休息時,旁邊的電話卻響起,她有氣無力地按下鍵。「什麼事?」
「小姐,有一位段先生來找你,你要見他嗎?」對講機傳來僕人禮貌地問話。
「段?」趙婷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下樓,她邊走邊想就不知道來的人是段伯父,還是段震,不過依她的想法是段伯父的成分較大,從上次的不歡而散,她不以為段震會來找她。
但當她站在樓梯旁時,她差點嚇得滑下去,因為她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子聽到她來到的聲音而轉過身,一張年輕卻異常引人注目的臉,不是段震是誰?
她下了樓,身體僵直著,把僕人遣開,猶疑地吐出話。「聽說你找我?」
段震緊抿著唇,深黑的眸子不帶一分溫柔,伸手就丟了一份牛皮紙袋在桌上。「你自己看!」
趙婷瞥了紙袋一眼才拿起來,會是有關於樊曉蕙的消息嗎?閱畢,她的確是大吃了一驚,裡頭是有關樊曉蕙,但絕不是失蹤的報告書,而是她之前跟樊曉蕙一起出遊的記錄,她看著報告書的內容,愈看愈火大,裡頭寫著她跟一個「男人」共處了將近一個星期,喔,還有當然沒有遺漏掉她之前蹺家的事,她把文件丟回桌面,欺近他的身子旁。「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什麼意思?你要我幫你找人,但我也該知道你們的關係吧!」段震努力地強抑住滿腔的怒氣,沒想到他未來的老婆竟然在他們訂完婚就蹺家了,且還跟一個野男人一同私奔,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種事,沒有一個人能保持他的紳士風度。
「你在調查我?你憑什麼?」她咄咄逼人地質問他。
「憑我是你的未婚夫,憑你已戴上我們段家的婚戒,就不該再和其他的男人出遊。」段震整整氣了兩天才上門找人,也是怕自己的怒火會忍不住把她掐死。
「哼!戴上你們家的婚戒又如何,這樁婚姻不是我要的,我要跟哪個男人出去,是我的事。」瞧他狂狷蠻不講理,一時之間,她的火氣上升,也口不擇言起來。
「從你當了我的未婚妻那一刻起,我不管你是願意或不願意,你便是我段家的人,我段家不娶一個不貞的女人。」
「我不貞?你別開玩笑了,比起段震大少爺的風流韻事,我再怎麼不貞潔,還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他要比就來比,他以為她不知道他這種外表俊朗、風流多金的公子哥兒是如何地流戀於聲色場所?
「你……」他氣絕了。
「怎麼?因為我說中了,而惱羞成怒?要說這種話也該由我說起,應該生氣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該為婚後擔心哪一天有個陌生小孩突然跑來叫我丈夫為爸爸的人,也應該是我,而輪不到你。」他可以風流,而她就不行,何況樊曉蕙根本就是個女人,她又哪裡做錯了事,所以她更是理直氣壯地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