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賣我面子,就去換一套正式的禮服。」他不悅地別過臉。
「爸,幹嗎那麼古板!」她也老大不高興地皺起了眉。
「不想惹我生氣就去換掉!」
「什麼事需要這樣大聲地喊?」一道嫻雅的柔細聲音從門口傳來,來人正是夏艷的母親——黃淑嫻,她優雅地移步迎向微慍的丈夫。
「看看你女兒,穿成什麼德行!要她換,她還擺張臭臉給我看!存心想氣死我!」
「不准說不吉利的話。」柔嫩的小手摀住丈夫的嘴,倚在他懷中撫平他的怒氣。
「小艷,今天是你爸爸的壽宴,別把氣氛弄得那麼僵,就順他的意穿一次禮服,好嗎?」她雖然知道女兒討厭穿太女性化的衣服,但她還是替丈夫遊說女兒。
「媽……」夏艷在她溫柔的勸說下,很快臣服,「好嘛!換就換!」
媽最會這一招了,以柔克剛,這套功夫能把爸爸治得服服貼貼,當然也包括她。
「幸好我預先多準備了一套禮服,正好派上用場,快去吧!別耽擱太久,不然你爸爸又要生氣了。」她推著女兒出門,順便把他們隔離一下,好降降雙方火氣。
「喔!」算了!看在老爸生日的面子上就委屈一下。
夏艷才剛換好衣服,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大概是媽派人來催她下去。
「進來。」她看著鏡子,檢視自己穿小禮服的模樣。
「哇!瞧瞧我看到了什麼?你穿禮服耶!」一個飽含笑意的聲音響起。
「二姐、三姐!」夏艷錯愕地回頭,開心地抱著她們。
「妹子,好看喔!」
夏艷對這件太過合身的禮服並不是很滿意,尤其裙子似乎太短了:「是嗎?對了,你們怎麼來了?」
「我的公司和伯父的公司有往來,是他邀請我們來的。」佟筱樺解釋著。
「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就約你們一道過來了。」夏艷看到熟人,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沒關係,剛好可以給你一個驚喜。」佟家姐妹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起來就不好玩了,等一下她們還另有安排呢。
「剛才碰到伯母,她還是一樣漂亮。是她告訴我們你在樓上,還吩咐我們要好好替你打扮一番,才准下樓。」佟筱綺微笑著說道。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下去了。」夏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因為她第一不滿意的就是禮服,請人家再送一件也需要一段時間,她乾脆就不要踏出房間一步。
「不行!」佟家姐妹異口同聲地否決。
「怎麼了?你們幹嗎那麼激動?」
「伯父會很難過的。」佟筱樺找借口解釋。
「對呀!何況禮服那麼漂亮,不出去展示一下怎麼行?」
「你們不覺得太暴露了嗎?」
「一點也不會,而且還很好看。」佟筱樺強調地說道。
「真的嗎?」夏艷不放心地問道。
「真的,你放心!」這回換佟筱綺出聲。
「好吧!」夏艷勉強相信。
「既然你都換好禮服了,就順便打理一下儀容吧!」佟筱樺直盯著她的臉。
要夏艷穿上班套裝以外的裙子根本不可能,如今,逮著這個好機會,自然得好好利用。她和三妹交換一記邪惡的目光後,四隻手同時伸向她。
「抓住她!」佟筱樺下令道。
「喂,幹嗎啦!」夏艷被佟筱綺捉住雙手動彈不得,佟筱樺竟然開始碰著她的臉,這情形頓時讓她回想起前些日子的那場噩夢。
「上妝。」
「住手!我不要啦!」夏艷再次尖叫。
「不——」兩個女人更加堅持,非要替她化妝不可。
「我化起妝來很醜,丑到不行,不要化了。」
「你化過嗎,不然你怎麼知道?」
夏艷沉默了下,沒透露自己已試過一次:「反正丑就是醜,幹嗎還要試?」
「沒看到不算數。」佟二姐很固執,反正她一定要替她化妝就是了。
哀嚎聲響起,但房間裡的另兩人都不理會她,抵死要完成這個任務。
「哇——」佟筱綺驚呼。
「噢!」夏艷雙手掩上臉,不想再看到這張上了妝的可怕面孔。
「放心,你很美,不用擔心。」
「才怪!」
「快點看嘛!」佟家兩姐妹硬是讓她瞧瞧自己上妝後的模樣,結果,她更加悲慘地叫了一聲。
「你有病呀!那麼漂亮還哭?」
「我不喜歡化妝嘛!」夏艷皺著眉,恨恨地道。
「難得一次嘛!」
是第二次了:「不要!我要卸掉!卸妝的東西給我。」夏艷兇惡地朝她們兩人吼道。
「夏艷,你果然是不化妝的人。」佟筱樺歎息著。
「怎麼樣?給不給?」夏艷仍是一臉凶巴巴。
「我們很想給,只是卸妝的用品在家裡,你要跟我回家嗎?」佟筱綺無辜地擺擺手。
「呃?你們的包包裝了那麼多東西,怎麼會沒卸妝用品?」
「夏艷,既然要化,自然就不會去卸掉,又不是想嚇死人。」二姐大笑著。
「噢——」她挫敗地再次摀住臉。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姐,夫人請你現在下去。」
「等等,我要把我的妝卸掉,用水洗都沒關係。」
「怎麼可以!」佟家姐妹才不肯呢。
她們兩人極有默契地把她架走。
「二姐、三姐,你們就饒了我吧!」她痛苦地哀求著,不過沒人理她。
最後,夏艷硬是被佟家姐妹拉下樓去。
三個外貌一樣出色的女人,一出現便理所當然地成了會場的焦點。
夏艷走向雙親,在夏狂宇的臉頰印上一吻:「爸,生日快樂。」
「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夏狂宇差點講不出話來。原來他的女兒那麼漂亮,絲毫不輸給其他在場的名門淑女。
「很好看。」黃淑嫻擁了一下女兒,並且感激地看著佟家姐妹,她知道女兒絕對是拗不過她們才屈服的。
佟家姐妹回她個微笑,其實她們是別有目的的。
夏艷見到眾人均盯著她瞧,不由得緊皺眉頭,渾身不自在極了。
「我要走了。」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夏艷自然想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