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沒救了!佟九震頓時懶得理會他們兩個,自顧自啜著自己的酒。
「對了,你不是要告訴我人名嗎?」Eason露出迷人的笑容催促道。
他可是好奇得緊呢!
秦子監又喝了一口酒,努力甩著已有些發昏的頭:「人名?噢!對,那個女人叫夏艷,是……廣告公司的人……」他打了個酒嗝。
「噢——是她呀!瞭解。」Eason拉長了音。
「我告訴你……」秦子監才開口,頭就好昏,眼皮也不聽使喚地合起,虛弱地癱趴在桌上不動了。
Eason撐著下顎,睨了和秦子監一道來的男人一眼:「還不把人帶走?」
友人甲尷尬地站在一旁半天,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地杵著,一聽到Eason的話,如獲大赦,火速地扶起秦子監:「抱歉!我們先走一步。」
「可憐的爛好人。」Eason替秦子監的友人下了一個評語。
「人家至少沒有你無聊!還由著他發酒瘋,若不是你插手,我早一拳扁他一頓。」那人吵死了,虧Eason還聽得下去,他可真服了他。
「拳頭別亂揮,你是想拆了這間店呀!」拜託,不是他解救了他嗎?沒事就想用拳頭解決事情,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哼!我一拳就可以解決他,他不會有機會還手。」佟九震冷冷地發聲。
「他挺可愛的?天真又不怕死的男人不多了,要好好保護。」Eason微笑道。
「哼!那種男人死了算了!」
「有血有淚的熱血男子比你好上許多。」他反諷某人冷血。
「丟人現眼!」他想吐。
「還好啦!」
「哭成那樣能看嗎?」窩囊。
「我不是說他哭的事,我的『還好』指的是他失敗得情有可原,因為他追的那個對象是夏艷。」講到最後他不由得提高音量。
此時,在他們隔壁包廂裡的兩個人同時一驚,停止了對話。
原本在嘈雜的搖滾音樂下,誰也不會注意到他人的對話,但巧的是那個名字說出時,音樂正好暫停,所以才顯得特別的清楚。
夏艷疑惑地蹙著眉。奇了,怎麼會在PUB裡聽到她的名字呢?真古怪。
古箏偷偷往外探了探,確定聲音是由隔壁包廂傳出來的。
她二話不說,把長布簾解開放下,以阻隔外人瞧見包廂內的情形,然後兩人有志一同,紛紛不顧形象地趴在牆邊豎起耳朵,聽著隔壁的對話。
「Eason,你認識她?」佟九震微揚起眉懶懶地問道。
「不認識,不過我略有耳聞就是了。」他這幾年在海島和美國兩邊跑,公事忙得半死,不像以往那般悠閒,可以花時間泡妞,所以至今只聽聞過她的名字,還未見過她的人。
「還不就是個女人,有啥好提?」佟九震不感興趣地扯扯嘴角。
女人跟他幾乎是絕緣,不是他長得嚇人,也不是他那方面有問題,而是他純粹討厭女人。因為他有「血淋淋」的親身經歷,所以他長久以來對女人一向沒有好評,因此女人對他的主動示好,他從不覺得是飛來艷福,反而將之視為麻煩。
「雖然她很火爆,但人家可是個大美人呢!」Eason的心開始蠢動,頗想會會那個叫夏艷的火爆美人,只可惜她甚少參加宴會,不然說不定他有機會巧遇佳人呢。
「女人?麻煩死了!尤其她是個大美人時,一定更難伺候,光想我就倒盡胃口。」在他的觀念中,女人和麻煩是可以劃上等號的。
「佟九震,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從小被美麗漂亮的姐姐們包圍,還敢嫌!小心遭到報應。」Eason羨慕死好友從小有美人姐姐陪伴到大,他覺得那真是人間天堂啊。
「哼!我出生在佟家,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報應和懲罰。自從我有記憶以來,不是被那幾個惡毒女人聯手整得死去活來,就是被當成小弟兼傭人使喚來使喚去,你說這有什麼好?」雖然已有五年沒再被惡整,但那夢魘早已深植在他腦海裡。看來這次回來,他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可憐的男人!」同情喔!如果身邊的女人不是愛人而是姐姐時,那肯定是場噩夢——因為佔不了什麼便宜,還會被當成最低等的男僕使喚吆喝。
「話說回來,你明知道人家難追還想去湊熱鬧?依我看,那女人八成凶悍得跟母夜叉一樣,不然就跟我家那幾隻母老虎同出一系,你要小心屍骨無存,被吞入腹當點心。」佟九震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誡他。
「哪有那麼慘!女人脾氣再壞,一旦墜入情網也會像小貓般可人熱情,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Eason曖昧地眨眨眼。
「現代採花郎八成就是在說你這種男人。」他無福消受,但Eason可是滿面春風,樂在其中。 Eason的多情他早就知道,不像自己只有某些時候才不排斥女人的親近,當然那種機會是少之又少。
「是現代唐寅,不是採花郎。」Eason第一百零一次糾正他。
「明明就一樣,幹嗎老否認。」佟九震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唐寅多有文學氣息呀,採花郎好像摧花大色狼,兩者當然不同。」
「看不出哪裡不一樣。」
「不受教的頑固之人。」
「好面子的大色狼。」
兩人到最後已開始抬槓,卻不知道隔壁包廂中的兩個女人,已露出猙獰的面孔。
夏艷氣得咬牙切齒,她哪裡像母夜叉和母老虎?什麼時候又讓人倒盡胃口,而且還會把人生吞活剝,讓人屍骨無存?
拜託!法律有規定她不能拒絕別人的追求嗎?尤其那些人一副把她當成獎賞和附屬品的模樣,她會同意才有鬼!更別說是那些男人死纏爛打,讓她不堪其擾,才一一冷臉回絕,這樣有錯嗎?
可惡的臭男人!
古箏因佟九震的話而皺起眉,也同樣不爽另一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