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可是因為他開口才去幫她的忙呢!
「呃……那還真是我的榮幸,這樣可以嗎?」她沒什麼誠意地嘲諷著。他要她感謝他那他慢慢等吧。在經過上回的不愉快之後,她實在是擠不出什麼感激的話來。
御風行看她說得言不由衷,忍不住又是一笑。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真是要命。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會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而他的笑聲更是讓她心跳加速?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好吧?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但那又如何?鎮定鎮定,千萬別丟了風家的臉。
她有些不解地問:「你很奇怪,你知道嗎?你看起來明明不是一個愛笑的人,卻老是在笑。」該不會是看到她的糗事,而讓他感到特別的開心吧
「哦,是嗎?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人?」御風行沒有否認地反問道。
「霸道自負、主觀性強、做事嚴厲、要求完美、事業心重……」她扳著手指一數落,愈數她的心情就愈低落。唉!他的個性實在是她最不喜歡的類型,明明擁有一張那麼好看的臉,但他跟她想要的男人的標準差太遠,就算他長得再好看,她也不想對他動心了。
她要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而不是個邪魅的屠龍騎士。
他忍不住揚起眉,「咦!才見兩次面,你就這麼瞭解我?」
「沒錯!」她自傲地點頭。在商場上打滾那麼久,養成她識人的眼力,能從簡單的對談中看出對方的個性,雖不能全部猜中,但猜到七成絕對沒問題。
「我的競爭對手十成十會很喜歡你的。」御風行對她的評語頗感訝異。
她甜美一笑,「我想也是,我會很樂意免費提供你的評語給他們的。」他的競爭對手肯定和她一樣不喜歡他。
「不用麻煩,我的對手已經夠多了。」不用她的幫忙,他就夠忙了。
「多多益善嘛!」她笑得很快樂,眼角一瞄,不等他回嘴,便立刻說道:「我公司到了。」她總算可以解脫,不然她已經快撐不下去。
御風行剛停好車,她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他神色慵懶地看著她。
「你至少也該對我說一句話吧。」一句基本的道謝,不為過吧。
風恣意一腳已踏在人行道上,只好勉強地回過頭,虛假地開口:「噢!真是不好意思,委屈你當司機送我一程了。」把他想像成她的僕人,這樣她的心底會好過些。
這算哪門子的道謝?御風行微揚起眉,無聲地抗議。
她關上車門時,正好看到他那不以為然的表情,隨即低下頭對他微笑,「大恩是不言謝的,就這樣了,再見……呃,我想我應該沒那個榮幸會再次遇見你了。」
她開心地朝他搖搖手,還對他扮了個鬼臉後,才走向辦公大樓。
御風行看了眼她走進的辦公大樓,再瞥向隔壁棟的大樓,不禁勾起唇角微笑,「女人,世界比你想像的還要小多了。」
他踩下油門,方向盤一轉,駛入隔壁棟大樓的停車場,那棟大樓的名稱清楚地寫著——御宇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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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星光點點,晚風送爽,是個適合外出的好天氣。
風恣意穿著一襲具有神秘氣息的紫色禮服,再次踏入御家大宅。
今天早上,風恣意接到御老夫人親自打來的電話,受邀到御家大宅共進晚餐,一方面是為了談公事,另一方面則是謝謝她之前明明身體不適,還堅持特地送賀禮來,雖然後來她因為身子不舒服而先行告退,但御老夫人還是希望能表達自己先前待客不周的歉意,才想邀她一起用餐。
風恣意當然同意了。因為浚留在這裡時,的確預定要跟御宇談一件合作計劃,但現在浚出國了,公事也順理成章地落在她的手上;御老夫人是御宇集團的董事長,跟她談的確是最快的管道。
不過她對於岳耀武跟御老夫人「瞎掰\\\"她生病的借口感到佩服,她沒想到御老夫人居然會相信這種爛借口,該不會是那天岳耀武說的跟真的一樣吧,總之,她那晚提前閃人的事,沒人知道就好了。
「風小姐,歡迎光臨。」她人才剛走到御家大宅的門口,大門立即打開,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人恭敬迎接。
風恣意微微一笑,「謝謝。」御家的效率真好呀。
金管家正經八百地說:「大家正在等你,這邊請。」
「嗯。\\\"風恣意點頭後,便隨著他走向主屋。
她一踏人飯廳,坐在長桌主位的御老夫人就和藹地開口:「風小姐,歡迎你今天前來寒舍,只是一些家常小菜.就請你將就些了。」
「御老夫人的親口邀約才是小女子的榮幸?」風恣意微微一笑回禮。
風家丫頭的嘴還挺甜的嘛。御老夫人微笑著,在風恣意入座後,分別替他們介紹:「這位就是我先前提及的貴客,風集團的總經理風恣意小姐;在我身旁的這位是我的媳婦徐芬妮,而坐在這邊的則是我的孫子,分別是御南轅、御北轍和御齊天。」
很漂亮的女人,這是他們幾個人共同的想法。
「你好。」御母親切問候著,他們三個男人則是禮貌性地點頭,目光似乎有些若有所思。
祖奶奶今天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只因為一位貴客要來,竟然要他們全部回家用餐!害得雙胞胎只好丟下老婆,特地前來觀看局勢。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到,祖奶奶口中的貴客竟然是他們商場上的死對頭——風集團的總經理,雖然風、御兩家並不是傳言中的死對頭,但目前似乎也沒多深的交情。
早期兩家的掌權者交情匪淺,甚至還曾經一起合作過案子,只是因為後來理念不太相合,在雙方皆同意的情況下,結束了兩家的合作關係,卻也因此被傳為兩家決裂的開端。爾後種種不和的傳言更是傳得跟真的一樣,但由於兩家的人都懶得去解釋,不想讓事情愈描愈黑,也就任由它去了,才會讓旁人誤會兩家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