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紫絡瞪大眼睛盯住他的手。
關夜希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現在要開始我的誘惑工作了。」
「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是你自個兒答應我的,不是嗎?」嘴巴忙著回答她的問題,他的手可也沒閒著,他輕輕地撩起她睡衣的下擺,緩緩地褪下。
「不要——」不論紫絡如何使勁,她的身體仍是不聽自己的使喚。
褪下睡衣後,她的身上只剩下內在美了。
「你很美,真的很美。」關夜希著迷地流覽著她全身的曲線。
他將唇印上紫絡雪白的肌膚,燃起一簇一簇的火焰,在他吻上她的唇之際,輕聲呢喃:「絡,我愛你。」同時也揚手解開她的穴道。
紫絡沒有回答的機會,重獲自由的雙手環上了關夜希的頸子,就此拉開洞房花燭夜的序幕……
第十章
自洞房花燭夜後,紫絡已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瞧見關夜希了,也不曉得他在忙些什麼,有什麼事會讓他忙得連回家的時間也沒有?
難道他是故意避著她?那天晚上他說他愛她,是真的嗎?
「阿傑,關夜希呢?」自從她成為關太太之後,阿傑便成為她的貼身護衛,寸步不離地保護她,她連拒絕的權利也沒有。
「大嫂,夜哥他有事要處理,所以……」阿傑為難地遲疑著。
「我不管他有什麼事,我要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紫絡直直地盯著他,擺明了不接受敷衍。
「夜哥他……他……」
「怎麼樣?」她緊盯著他絲毫不放鬆,「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那我自己出去找。」
「我……」
她截斷她的話,「不許你再跟著我。」
「大嫂,我不是不告訴你,是夜哥不許我把事情告訴你。」
紫絡瞭解地點點頭,將桌子上的筆和紙推到他面前,「那就用寫的吧!」
阿傑苦著一張張臉,認命地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地址。
「他在那裡做什麼?」她又問。
既然開了個頭,就乾脆說清楚算了,反正早說晚說一樣是要說。
「這一陣子有個職業殺手W一直在跟蹤夜哥,等待時機動手,夜哥他怕波及到嫂子你,所以他才沒有回家,而且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引誘W採取行動,然後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你是說夜希他打算給那個殺手機會動手?」紫絡的心一緊。
這……這太荒謬了,簡直是拿生命開玩笑!
「是的。」
「我要去找他。」
「大嫂,這……不太好吧?」阿傑又不是不知道關夜希是多麼地重視她的安全,要是讓她去……只怕自己會惹禍上身。
「我非去不可,你可以不去,但是別想阻止我,否則我會把你打昏的。」紫絡起身走向臥室。
阿傑怔了半晌,趁著她回房間換衣服這段時間仔細地斟酌事情的輕重,他知道夜嫂有著很好的身手,若要跟她拳腳相向,自己恐怕佔不了便宜,一來他不見得打得過她;二來要是打傷了她,只怕無法跟夜哥交代。
別無選擇了,他只能陪她一同前去,更何況他也很想知道結果如何。
不到三分鐘,紫絡已經換好衣服拿著鑰匙衝下樓來了。
「大嫂,我和你一起去。」
「那就走吧!」紫絡不曾停頓地招了下手。
「大嫂,我來開車。」阿傑跟了上去。
「不用了,我騎機車載你去,開車不方便,要是遇上塞車可就叫天天不應了。」紫絡跨上她的哈雷,果決地下了決定。
阿傑躊躇不前。
發動機車,紫絡扭頭看了他一眼,「快坐上來,我們趕時間?!」
她不敢相信關夜希居然會這麼做,要是被對方識破的話,那他可就危險了。
一想到他極可能有生命危險,她的思緒便亂得無法整理,一顆心也像針扎般地難受。
她不由得又加快速度,無視於強風扑打在臉上所引起的刺痛,只想盡早到達。
阿傑僵硬地從在後座,因為姿勢僵硬而引起渾身酸痛,可是,他卻仍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觸及她的身體。
到了目的地後,紫絡一眼就瞧見渾身血跡的關夜希,他正一手按著腰際,由閻傳羿挽扶著,她的呼吸一窒,一顆心猛地揪緊。
她丟下愛車,飛也似地來到他的的身邊,驚慌失措地道:「我的老天,你受傷了?而且還流了這麼多的血,你……還好嗎?」她的擔憂全寫在臉上了。
關夜希忍著腰際的疼痛,故意以有氣無力的語氣道:「你怎麼來了?」
「要不是我逼問阿傑,只怕此刻我還被蒙在鼓裡呢!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不讓我知道!」紫絡轉向阿傑,「阿傑,你趕快去找輛車子開過來,送他到醫院去。」
「別去醫院,回家。」要是引起警方的注意可就麻煩了,關夜希想。
「可是你的傷不去醫院怎麼可以?」
「傳羿會找陳醫生來的。」
陳醫生專門替夜鷹盟盟裡的成員療傷。
紫絡因為太擔心關夜希的傷勢,所以,沒有注意到閻傳羿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我去接陳醫生。」閻傳羿開口。
「快一點。」她叮嚀道。
「我知道。」
鑽進阿傑駕駛的轎車,紫絡坐在關夜希的身邊,一低頭瞧見他腰際的彈孔和衣服上一大片的血跡,她的臉更形蒼白,眼裡盛滿了痛苦,「很痛嗎?」
「你在擔心我?」若是不趁此時間個清楚,將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才能知道她的心意。
就讓她誤以為他傷勢嚴重、命在旦夕好了!關夜希打定主意。
「廢話。」
關夜希又道:「要是我死了,你就可以再次恢復單身,去過你喜歡的生活了。」
「不要說那種不吉利的話,你不會死的,我不許你死。」紫絡紅了眼眶,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眼裡打轉,「你會好的,你會好的。」
關夜希看見她紅著眼的模樣,心中大是不忍,有股衝動想告訴她,他只是腰際中了一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可是,他忍住了,他要親耳聽見她說出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