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用紫色錦布縫製成的龍形布偶,差不多有半個人身長,圓滾滾的身子,模樣很可愛,怎麼想得到,堂堂個昂藏大男人竟要布偶作伴入睡,傳出去絕對會成為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呵……」傅風雅頭抵著布偶,悶笑個不停,細碎的再打了幾個呵欠,眼皮越見沉重,不自覺的攬緊布偶,眼眸緩緩的合上,睡著了。
宇紫天沐浴出來,看到的就是美人兒抱著布偶憨眠的溫馨畫面,熟睡的她臉上少了冷傲,無邪得有如嬰孩。
他一貫的裸著上半身上床,不客氣的抽去傅風雅懷裡的龍形布偶,她的手下意識的找尋依附,下一刻如他所願,小手攀上他結實的臂膀,小臉埋入他寬厚胸膛繼續安眠。
「乖。」宇紫天擁著軟玉溫香滿意地笑了。
這麼一個驕傲冷漠,不懂逢迎的女子,會在沉悶嚴肅的皇宮掀起何種波瀾呢?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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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被細吮撥弄著,引來陣陣快感直傳人心,好像有人在吻著自己般。
吻……這個想法讓傅風雅下意識有了反應,揚手便發招,攻向侵犯者。
一隻大手化去她的攻勢,並制住危險的小手,「這就是你道早安的方式嗎?還真特別呢。」
男人的嗓音?傅風雅立刻睜開眼睛,對上另一雙炯然有神的瞳眸。
見到她臉上的茫然,宇紫天輕笑,「不記得朕了?」
「民女怎敢。」她完全清醒過來,也憶起了昨天的一切。
「很好,朕就能安心要個早安吻了。」他俯下臉,薄唇吻住她粉色小嘴,要了個火辣的熱吻。
一吻結束,傅風雅還未從激情裡回神,宇紫天已經起床,套上單衣卻不扣,大剌剌的展示結實的胸肌。
傅風雅也坐起身,微皺眉,不自在的別開眼,整理著自己的衣衫,突來的手抬起她的下顎,讓她嚇了一跳。
「難為情嗎?」
「我沒有偷窺男人身體的習慣。」
「哈哈,朕喜歡你沒有這個習慣。」
唉,現在她倒希望自己有,不夠清白或許就能逃過他的魔掌了。
「你先回丹鳳樓梳洗裝扮,一刻鐘後,朕會派人去接你,我們要去一個地方。」紫宇天吩咐。
「哪裡?」
「到時你就曉得了。」
他不明說,傅風雅也懶得再問,依言走出內室,離開天宸宮,再用原方法飛躍過淺坡,回到丹鳳樓。
四名宮女已在樓裡候著,見到傅風雅,忙上前行禮,然後幫著打扮。
「嘰嘰!」
熟悉的叫聲讓她笑開了臉,「貂兒。」她接住快速竄入懷裡的雪貂,昨天她走得急,沒將貂兒一起帶走,它倒機靈的找到她了。
宮女們沒見過雪貂,被嚇得尖叫。
「它是雪貂,別怕。」她展示手上比巴掌略大的雪貂。
看清楚後,宮女們覺得它很可愛,大膽的想伸手摸它,卻被雪貂齜牙咧嘴的凶樣又嚇了一跳。
「貂兒怕生,不喜外人觸摸。」
這時樓外傳來喚聲──
「小姐,皇上的侍衛來接您了。」
傅風雅走出門,低頭交代雪貂,「皇宮重地,為防止你闖禍,不得四處亂跑,好好待在我身邊吧。」
雪貂有靈性,咕嘰一聲就飛跳到主人肩頭趴著。
傅風雅隨著侍衛來到廣場,一眼就看到騏驥昂首站在場上,旁邊還站著一匹高大的赤色駿馬。
「騏驥。」她走到愛駒面前,親切地撫著馬頭,它也被接入宮了。
騏驥高興的晃動著頭嘶鳴,還一邊磨蹭身旁的赤色駿馬,看起來兩匹馬似是很熟悉。
「騏驥和驊騮是同批從西極送到京城的駿馬。」宇紫天出聲,氣度瀟灑的走入廣場。
「原來是同鄉。」
「騏驥還是特地選來配給驊騮的牝馬。」
這樣她不就拆散了這對夫婦?傅風雅有些歉意的拍拍騏驥,「對不起。」
「不過騏驥還是回到驊騮身邊,注定屬於誰的,就不會改變。」宇紫天語帶雙關的說。
傅風雅不以為然的看他一眼,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大本事無人能比。
「你遲早會明白的。」他也不急著逼她,來日方長,太快玩完就無趣了。
他們上了馬,由宇紫天領路,他們離開了天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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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宮
「龍潭虎穴?」
傅風雅疑惑地看著眼前優雅華美的宮殿,無法將宇紫天給她的形容詞連接起來。
「別看它平靜的外表,其實裡面暗潮洶湧,著實凶險,所以宮裡的人暗地裡給它貫上『龍潭虎穴』的別稱。」
「那我們來這做什麼?」
「探望裡面一個很重要的人,朕要你當保鏢,保護朕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別說他的武功高過她,這種事還有他身後一堆侍衛可以做,特意點名她,必定有古怪。傅風雅暗忖。
「別告訴朕你沒膽量接受挑戰。」
「激將法對我無效,交換條件,我能在宮裡自由行動。」
「敢和朕談條件?你果真膽大包天,准!」他本就無意關住她。
「走。」傅風雅輕喝一聲,抓住宇紫天的手臂一提氣,兩人飛身下馬,進入隨心宮。
傅風雅領先走在花木扶疏的宮前大道,只覺得鳥語花香,哪有什麼危險?但才這麼想,就聽到怪異響聲破空而來。
「危險!」她轉身拉著宇紫天快速避過飛射而來的一排箭矢,箭落地,箭頭不是鋒利的銳器,而是一團布巾,還灑出可疑的粉末。
這是怎麼回事?
沒讓她有思索的時間,暗器接二連三襲來,紙飛鏢、木針,草扎流星球……都是些看來嚇人卻沒有殺傷力的東西,她護著宇紫天俐落地躲過這些怪暗器。
兩人腳才站定,兩排樹釘從兩旁夾擊而來,傅風雅攬住宇紫天的腰,使出上乘輕功閃避。
「真是朕的好護衛。」宇紫天順勢頭一歪,在她頰上偷了個香。
該死的,他竟然選在這種時刻逗弄她,傅風雅氣得想丟下他不管,但想到交換條件,她只得忍住氣任他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