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她像你。」他伏在她胸前喃喃低語,把臉埋得更深、更緊密。
「你不要鑽來鑽去,會癢。」依人輕笑著,被他親暱的舉動弄得芳心大亂。
東川浩司抬起頭,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你今天好乖,居然都不反抗。」
「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別再得寸進尺了。」她嫣然一笑,抬手拂開他垂落額角的髮絲,將他的長髮往後梳。
「這是否代表你已經準備好投降了?」他的眼神閃過一道妖魅的光彩,肉體上的情慾感官全然甦醒。
蟄伏多年,就等這一刻。他一天比一天飢渴,再多的女人都滿足不了他,只有她,唯有她,能夠舒解他的渴望。
「你想得美!」依人心一慌,連忙將他推開一臂之遙。「我只是求和,才不是投降,你最好打消滿腦子的非分之想。」
東川浩司將她拉回身前,牢牢的環抱住。
「你還是不肯給我?」他的目光湧現出極度迫切的懇求與渴望。
依人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但是,她目前還不想給。
「以後再說。」她紅著臉,草草打發。
「你還要我等多久?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逼瘋了?」染上情慾的金瞳漸漸轉為深綠色。
糟了!依人看著他逐漸加深的瞳孔色澤,立刻回想起十五歲那年,被他奪去初吻的夜晚……當時他的眼睛也是這樣,由淺淡的金黃色逐漸轉化為深濃的碧綠色。
然後,就把她壓上床,強行硬上……
如果他那時狠下心,堅持做到最後,柔弱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幸好他沒有!因為她嚇得淚流滿面,像個受盡屈辱的淚人兒,及時化解了危機,也驚退了他體內的惡魔。
自那時起,他再也沒有動過她,但是偶爾心血一來,仍舊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跑到她的水湘院,摸上她的床,抱住她的身體,然後一覺到天亮。
除了睡覺,什麼也不做,明明是個作惡多端的大色魔,卻又規矩得像個正人君子。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慾望強烈的男人,如果他想,隨時可以佔有她。
但他沒有。
這些年,他雖然也曾發動過好幾次攻勢,不過最後都會緊急煞車,放她一馬。
儘管他們的關係正在改善,但她目前尚未做好獻身的準備,唯今之計,也只有轉移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她才能逃過一劫。
「我肚子餓了,先去吃飯好不好?」她故作輕鬆的提議,身子一溜,順勢脫離他的箝制。
冷不防,一隻鐵腕突然摟過她的腰,一個使勁,將她撲倒在床上。
慘了!依人暗自叫苦。
東川浩司壓在她身上,將她緊扣在矯健的勁軀之下。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現在給我;二,新婚之夜那天,讓我要個夠。橫豎都要給,你自己決定!」
「我……我又沒有說要嫁給你。」難為她居於弱勢,還能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敢不嫁試試看!」他強凶霸道的施壓,「等天主教教堂一完工,最慢年底我就會開始籌備婚禮,這個婚你非結不可!」
「年底?!」她驚呼,整個人慌了。「你是在嚇我,還是在跟我開玩笑?」
「開玩笑?你以為我沒事蓋教堂做什麼?」他認真嚴厲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說笑。
他斥資蓋教堂,原來是為了跟她結婚!依人方寸大亂。這下怎麼得了,她還沒打算陪他步入禮堂啊!
「說!你是要現在給我,還是想等到洞房花燭夜再一次償還?」東川浩司繼續窮追猛打,今天不做出一個結論,絕不放過她。
「哪……哪……哪一種下場比較慘?」她嚴重口吃,粉頰火燙似的燒紅。
「都一樣,只是遲早的問題。」反正到時候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那……我選第二種。」現在給他,太突然了,她尚未做好心理準備,還是第二個選擇比較明智,起碼她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想辦法拖延婚禮。
對!沒錯!她一定要把婚禮無限期延後,這男人風流成性,千萬不能太早嫁給他,至少還得再觀察個兩、三年,確定他是真的浪子回頭,才能考慮他們的婚姻大事。
「好,這是你說的,我等著跟你清算。」他終於網開一面,暫且饒過她。
談判結束,剛強的鐵軀仍欺壓著她,顯然很享受這份嬌柔美妙的女性觸感,以及那曖昧至極的貼合姿態。
依人試圖掙脫他的壓迫,無奈男女有別,他們體能差異懸殊,她實在力不從心。
「我好餓,現在……可以吃飯了嗎?」她放棄抵抗,改用策略扭轉情勢。
「你有我餓嗎?」他的下腹早有「反應」了,生理上的慾望遠超過口腹之慾。
依人倒抽一口氣,無法忽略正抵著她身前敏感部位的「異物」。
鎮定!鎮定!她努力深呼吸,強迫自己莊敬自強、處變不驚。
「既然大家都餓了,那我們去中國餐廳吃好不好?」她笑吟吟提議,盡量抑止臉頰無可避免的羞紅。
「你先把我餵飽再說。」他的眼眸顏色又加深了,不安分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櫻唇,拂過她的玉頸,來到她的香肩,再慢慢游移到她的酥胸,先用眼神在腦海裡吃她一遍。
依人憋住一口氣,不敢吐露半點呼息,疾速怦動的芳心,漸漸跳脫規律的節拍。
軟玉溫香在抱,不向她索取一點「甜頭」犒賞自己,似乎有違他的本性。東川浩司自認有權利享受這份專屬於他的福利。
放縱的指尖在她胸口四處盤旋,隔著衣衫,挑逗她的蓓蕾,然後再緩慢的往下移,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逗留了一會兒,又回到她充滿彈性的酥胸,上上下下,來來回回……
依人並未抵抗,因為她已經嚇呆了。他的手指在她身上點燃驚人的高溫,宛如十萬伏特的電流,電得她頭暈目眩,渾身酥麻。
她的心臟負荷不了這波電力,幾乎就要被他電昏過去。
茫然中,她聽見自己細弱顫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