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手,大喜。\"那也就是說你要聽我話的機會比較多嘍?\"小事喙晑袓l楔簸蛨m忌戲緦恕?br> 赫連負劍輕易地想透這層緣由,不禁莞爾。\"你要是嫌日子過的無聊,毗天闕里有你想做也做不完的事。\"
她臉上登現喜色,如鮮花初綻。
說實在的,她最怕悶了,以前在家裡三不五時還有個水當當可以陪她說說體己話,來到這裡,春水、春情、揚琴、司畫待她雖然也客客氣氣的,但她總覺得缺少些什麼。
赫連負劍細策地發現她難以言喻的寂寞,他閃電地啄了她一下,微笑慢慢從他眼底消失,起而代之的是突發的柔情,他的嘴唇往下移,癡纏鎖住她的。
他不會讓她無聊的;他會給她一個屬於他們的娃娃。
安靜了好半晌--他突然想到什麼。\"小東西,這次半途絕不准再趕我下床,我沒辦法再臨時撤退的?quot;
\"你……說什麼?\"她帶喘地抬起酡紅如醉的眼。
\"沒……沒什麼。\"他猛然覺悟自己是多此一舉了。
他的笑容溫柔如夢,靈活的手指褪去她最後一層束縛……呵,她多美麗啊,他可能要花上一生的時間才能和這樣的美麗相對……不過,他一點都不介意。
\"廢話說完了?\"赫連負劍不耐煩地從桌上抬頭。
今天是每個月最忙的一天,帳冊、大小事項申請單核批,原先他不在時全由老二代管的所有業務、商埠內的大小事也全堆成山的一大疊流水冊,他一心想盡快把公事結束掉,不過才個把時辰,他已經渴切想念起不靈靈的笑臉。
他已經忙得一心二用,偏偏不識相的傅小沉又進來插科打渾,說的全是言不及義、狗屁倒灶的芝麻綠豆事,任他脾氣修養再好,也受不了。
\"大哥,你再給我白眼看,眼珠子可就保不住了,息怒息怒啊。\"傅小沉全沒個正經的把兩個袖子甩來甩去,委委屈屈地往旁邊用力坐下。
\"你那\'掃愁塢\'沒有一件足以要你操心的事嗎?成天往我這裡跑?\"他的名下產業都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少,可就整天只見傅小沉不務正業的在他的毗天闕晃蕩,真是叫人想不通。
\"你這裡大紅燈籠高高掛,美女如雲,妻妾成群,我那掃愁塢涼地荒野,連個可看性高一點的美人都沒有,你叫我怎坐得住?quot;小氣巴拉!就止於眼睛吃吃冰,他可連美人們的小指頭都沒碰到。
\"是嗎?\"他壓根兒不信。\"你要真喜歡全送給你吧!\"那些吵死人不償命的聒噪女人簡直叫人退避三舍,而且自從他回來後皆擠破頭的想單獨見他一面,求他臨幸,他早已煩不勝煩。
傅小沉馬上跳起來。\"開玩笑,想我傅小沉天真無邪、冰清玉潔、守身如玉,要讓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們住進掃愁塢,我寧可一頭撞死去。\"
女人爭寵比戰爭還可怕,更何況是一大群,想他傅小沉正是\"豆蔻\"年華,若莫名其妙葬身在一群\"大鯊魚\"的口中……媽呀……
\"既然如此,你還是乘早滾回去,免得耳朵挨擰?quot;
傅小沉聞言,反應奇速地捂起自己的雙耳,眼觀四面,全身寒毛全豎起來。\"那三貼的女人又來了?\"
\"三貼\":貼臉、貼胸、貼下身是也。
瞧他英雄氣短的模樣,赫連負劍又好氣又好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啦。\"
他這個弟,性子活潑好動,雖也是人家的主子,可半點也沒大人該有的冷靜穩重,每天嘻嘻哈哈的,惹得佳麗們以為對她們有情,所以會惹出禍事來,一點也沒啥稀奇的。
\"你真不夠意思,一把將我推入火坑,人卻拍拍屁股走了,這叫啥兄弟情深?\"他嘟嘴又蹶唇,要不是男兒裝扮,簡直像信用證姑娘撒嬌不依的俏樣子。
他不在的這一、兩年,黃金城的一切事務完全交給老二代理,只除了那些內定新娘們,任無我有股與生俱來的\"厭女症\",簡直討厭女人入骨,他雖攬下所有重責大任,卻抵死不肯將那些女人納入翼下,赫連負劍只好找來女人緣奇佳的傅小沉擔此重任。
\"別煩心了,過些天我會把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花兒們全遣回原籍地,安排她們各自婚嫁,這樣,你滿意嗎?\"他篤定、舒適地往椅背一靠,為了安撫傅小沉的情緒,姑且把未定的計劃說出來。
\"嘿,你不是怕嫂子打翻一缸醋罈子吧?\"
\"你到底出不出去?沒正經的話說個沒完?quot;赫連負劍以為將話說開就沒事了,不料傅小沉根本沒半點要移動\"尊臀\"的意願。
\"我都還沒進來你就打算趕我走了。\"一隻打不死的\"蟑螂\"還沒趕走,又來一隻,赫連負劍認命把蘸飽墨汁的毛筆一放,仰臉直視樑柱,無語問蒼天。進來的是任無我。
\"二哥,今天吹西北風啊,要不怎麼請得動你?\"傅小沉見面就是一頓狠削。
任無我是他們四兄弟中脾氣最烈、性子最倨傲的人,他肯移尊就架到毗天闕來絕對是有事,赫連負劍一改對么弟的嬉皮笑臉,劈頭便問:\"什麼事?\"
任無我輕輕掠過傅小沉身旁,雙臂嚴謹地攏在袖子裡,絲毫不睬傅小沉的挑釁。\"水師來報,不明船隻也沒在一百海哩外,數量頗多?quot;
\"打過招呼了?\"
\"敵明我暗,沒有必要。\"
\"旗幟?\"
\"沒有。\"
\"是衝著我們來的?\"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蓬萊島的海域全歸他管,而他的預估也準確異常。
\"要進入備戰狀態嗎?\"
赫連負劍沉吟。\"他們未必通得過全島周圍的伏流暗礁,叫弟兄們準備,但毋需打草驚蛇。\"他扭頭向傅小沉。\"你也回去,吩咐崗哨地勤的弟兄們十二個時辰內嚴加戒防。\"
任無我掌管海防水師,而傅小沉理所當然是陸地上的統治者,兩者相輔相成,是蓬萊島安定的重要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