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惡的司徒風,明明就知道他老哥要來,故意把我支開去買藥,要不然我見到他那個萬惡的皇帝哥哥,一定會重重的往他臉上打去,讓他知道我們姑娘家不是好欺負的。」
羞花知她是為了安慰她,才裝作開朗的模樣,但她心情好煩好亂,就連嘴角也扯不出一絲的假笑,甚至別說是假笑扯不出來,光一提到司徒光這個人,她的淚水就禁不住的泛流到枕巾上。
見她哭得這麼淒慘,讓言香兒萬分不忍的只能不斷安慰她。
「羞花,妳別哭,總有辦法的,若是那個臭皇帝故意強迫妳,讓妳這麼痛苦的話,我們總有辦法扳倒他,妳別再哭了。」
經她一說,羞花才知自己頰上早已佈滿了淚水,好像有千百個委屈從自己的內心裡升起,化成淚泛濕她的臉面。
「香兒姊,我累了,讓我再睡一會。」
言香兒一看也知道她需要一個人獨處,她貼心的點頭離開,將門給闔起。
羞花的淚水濕了枕頭、頰邊,也許她需要一個發洩的管道,讓她把這些日子的愛恨仇情一起想個清楚。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哈哈,所以真好笑,對吧?」
言香兒漫天找話題,每個話題都以好笑作結尾,她開心的一直說,羞花知曉她的苦心,也跟著一起陪笑。
「是滿好笑的。」
見她已能展露笑容,言香兒鬆了一口氣。
那一天羞花哭得好慘,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了司徒光那混蛋皇帝,所以心情不好,才哭得這麼凶,但這幾日調養下來,她的臉色好看多了,就連心情好像也沒前些天那麼悶了。
將雙手互相的握住,言香兒不太會掩飾自己的心情,她的個性本來就直爽,忍到了現在,看羞花似乎已有些回復原來的正常,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心口的疑問一古腦兒的問出來。
「羞花,妳、妳現在要怎麼辦?」
羞花早已知道以她的個性,一定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恰好是自己心裡頭一直繞著的問題。
「不知道,等身體調養好再說吧。」
「那、那妳要說妳在宮裡發生的事嗎?」言香兒問得更小聲了,就像不知道這話到底能不能問,所以她問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而一問出口,她又急忙的搖手,惟恐羞花以為她在逼問她,又引起她不愉快的情緒。
「沒關係,不說沒關係,我沒強迫妳說,萬一妳又哭了,我也會覺得很難過。」
見她表情為難,讓羞花忍不住彎唇一笑,她早已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而且她對言香兒並不想隱瞞。
「我進宮不到半年,卻感覺好像過了好多年一樣。」她臉上的笑容喪失,有的只有淒傷,「香兒姊,妳若想聽,我就說給妳聽。」
於是她把自己一進宮的遭遇說出,遇見平妃,然後平妃放趙艾西進宮要凌辱她,卻想不到這是司徒光的計中計。
趟艾西被活捉,她也因為要活命,迫不得已的成了司徒光陪寢的秀女,最後平妃跟小珍一起陷害她,而司徒光用了一些小計,將她給接出宮來。
一聽到平妃跟小珍的惡行惡狀,言香兒氣得咬牙切齒,頻頻咒罵這些人不是人。
聽到趙艾西被砍頭,她就拍手叫好,這種壞人,活著也是人渣,專門害人的,還不如早些兒處決,以免又害了他人。
說完後,羞花感到有些疲憊,那些複雜的宮內關係,黑暗的人心手段,就連她現在身在宮外,遙想起來,也忍不住的一陣寒顫,自己住在那兒,連心都一起變的黑暗。
「這些人真的好壞,幸好羞花妳聰明,要是我的話,一定被害死還不知道怎麼被室口死的,不過聽起來……聽起來……」
言香兒欲言又止,還偷看了羞花好幾次,就像有什麼話,梗在咽喉下吐不快,卻又怕得罪而不敢說出。
見她一臉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讓羞花這些日子沉寂的心情也忍不住的放鬆開來。
她笑道:「妳想說什麼?香兒姊。」
言香兒捉著自己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個……羞花,妳也知道妳本來就比我聰明,我的腦袋沒有妳聰明,所以我們在邊疆開妓院時,雖然我是鴇母,但是說實在的,樓裡沒有妳,我常常還算錯銀兩,所以我的聰明智慧真的不如妳……」
她拉里拉雜的說了一堆,也不知道重點到底是什麼,又幹什麼牽扯到聰明才智去。
但最後她又看了羞花一眼,見羞花似乎不反對她說下去,她才小聲的說出自己剛才聽起來很奇怪的一點。
「就是那個……那個混帳皇帝,我聽起來,他好像一直對妳很好,只是妳好像不太知道。」
羞花聞言一楞,言香兒見她表情有異,立刻搖頭,她絕對不是想刺激她,不想又讓她傷心難過。
言香兒急忙挽救自己剛才的失誤,馬上道:「啊,我隨便說的,妳隨便聽聽就好,如果妳不想提那個混帳皇帝,我們就不提,以免妳心裡難過傷心,晚上又哭了好久。」
羞花是對她剛才說的話太過震驚,但是那種震驚並不是不悅之感。
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司徒光對她很好,怎不叫她驚訝不已,她一直以為司徒光對她是沒有感情的。
「不、不,香兒姊,妳是什麼意思?我一時之間不太明暸,妳可以說得更清楚一些嗎?」
言香兒又用力的搔搔頭,她的頭腦只是平庸之才,真要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還得讓她想一會,才能完整說出。
「我也不太會說,總之這個平妃在宮裡的勢力那麼大,她真的要害妳,應該很容易就害得了妳,雖然妳說妳陪侍那個皇帝是因為想保命,但那只是妳個人的想法吧。」
「為什麼說是我個人的想法呢?香兒姊。」
言香兒理所當然的續說自己的看法。
「因為皇帝有那麼多的事要做,妳剛還說他常在妳的寢殿看奏折,我是覺得他幹什麼好好的不在御書房看,那麼無聊跑到妳房間去看,要搬動那些奏折不嫌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