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腿就跑,但是這個小小的宮殿只有一個出口,正在趙艾西的身後,她穿過他的身邊,卻被他一把粗魯的拽住髮絲,疼痛的尖叫從她唇中發出,她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發出這種恐懼的聲音。
「妳這臭娘們還敢跑,妳以為妳跑得了一次,還跑得了第二次嗎?」趙艾西得意的語氣充滿了欣喜。
她的頭髮就像要從頭皮脫離一樣,痛得她重喘著氣,而趙艾西一隻大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臉頰。
「從來還沒有哪個女人,像妳這樣讓我費盡這麼多手段,等我玩夠了妳,再把妳送進京城裡最下等的妓院,等妳被人糟蹋夠了,我再通知徽欽王爺贖回妳,到時徽欽王爺就知趙爺我手段的厲害。」
趁著他的手摸到她的臉,她張唇,用力咬下他的手指,趙艾西疼痛的虎吼一聲,一個巴掌將她打落在地。
而他拽住她髮絲的手,在疼痛之際鬆開,羞花連忙又爬又走的奔向殿門口,看到小珍,她禁不住的求助。
「小珍,救我。」
「羞花姑娘,原本我是要靠著妳平步青雲,但是趙嬤嬤有交待,我作不了主,妳還是服侍國舅吧。」
她說完話後,冷酷的將殿門一闔,羞花心涼了半截,難道這宮廷之中,已經沒有人有絲毫的人性嗎?
「妳這下賤的臭女人,竟敢咬我!我今天若是沒有讓妳好看,妳不知曉我的脾氣?」
她緊緊的捉住殿門,卻發覺殿門已被反鎖,趙艾西赤紅著眼,往她大踏步的走過來,每一句話都讓她的心越來越往下沉,看來她剛咬了他,只讓他更加的獸性大發。
「妳不必求救了,我姊姊平妃下的旨令,後宮沒有人敢違背,更何況妳沒有登上花錄,皇上也不知道有妳這個人,等我今晚要了妳,就要把妳帶出宮,關在我的府裡,好好的教訓。」
「救命啊,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她喊得聲嘶力竭,耳朵裡充滿了自己驚慌不已的求救聲,可是對應而來的,卻只是冷冷的風聲,她知道小珍就站在殿門前,只要她去呼救,自己就可以度過這一劫。
「救我、救我!嗚啊--」
趙艾西捉住她的頭髮再次的蠻扯,她被拽拉下地去,疼痛的淚水再次湧出眼眶,連聲音都啞然了。
他彎下腰,一把扯住她胸前的衣服,在她還來不及護住,衣服已經碎裂,他用力的捏住她一個胸脯,力氣之大,足以令她昏迷。
「救我……救我……」
她喊得聲音越來越淒厲,但也在暴力不斷的施行下,聲音越來越小,趙艾西畢竟是個壯年男子,她再怎麼掙扎,只引來他更加蠻橫的動手打她,打得她口中都感覺得到自己的血味。
她被他強拉進屋,丟上了床,趙艾西解著自己的衣服,她淒慘的喘息,他不住對她淫笑道:「妳合該是我的,妳認命吧!」
淚水在她的眼眶打轉著,疼痛令她全身無力。徽欽王爺錯了,宮廷並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保不了她,就連皇上的聖名,趙家也看不在眼裡。
「給我開門--」
殿門外傳來紛擾的聲音,屋內的趙艾西轉望向門外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來這裡壞大爺的興頭。」
隨即,一身黃衣打扮的男子踩著穩重的腳步進入,一個老太監在前頭開路,隨侍的侍衛在身邊護住,一聲冰冷的聲音令道:「掌燈。」
「是,皇上。」
老太監將燈給點亮,趙艾西嘴巴發顫,一時之間也無法相信為什麼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會出現在這裡!這個時候,皇上不是應該在御書房嗎?
「皇、皇上?!」
「國舅淫穢後宮,論罪當斬,將他拿下。」
司徒光身邊的帶刀侍衛,立刻向前拘提,把趙艾西一把擒拿,趙艾西不敢反抗,惟恐自己真的反抗,帶刀侍衛的刀就要砍向自己的脖子,到時他就算有救,也得死在這裡。
「皇上,這個女人並不是、並不是後宮裡的女人,她原是我內屋的小妾,她私自進宮,我現在只是把她、把她帶回去而已,想不到她竟然反抗,所以我才教訓她一頓。」
趙艾西也知自己大患臨頭,連忙開口抗辯,反正謝羞花不在花錄裡,自己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而且以他爹親的勢力,皇上不可能真的把他給處斬,一定只是作作樣子。
司徒光的眼角未曾瞄向羞花,僅直視著不斷冒出冷汗的趙艾西,對他連篇的謊言,投以冰冷的視線。
「不在花錄裡?隆順,把花錄拿來,念給國舅知曉。」
老太監立刻要人拿來花錄,念出羞花那一條--
「謝羞花,父謝波,母段氏,祖藉江南臨河縣,年一十七歲,姿色秀美,擅舞能歌……」
老太監一一把她的身世說出,羞花唇角還淌著血痕,衣衫不整,全身的筋骨痛得就像要分家一樣。
況且在這麼多的男人面前坦露著肌膚,她怎能忍受。
於是她飛快的拿起被巾,掩住自己的身子,淚水卻不由自主的蜿蜒而下,因為她既使掩住了身子,也掩不住剛才被趟艾西碰過的噁心感。
「但是、但是……我姊姊明明說……」
趙艾西還試圖爭辯,不願束手就擒,司徒光卻打斷他的話,他根本連聽也不必聽,冷聲道:「將他押下,三日內處斬,若有誰敢說情,甚至看他一看,一律與之同罪。」
光是聽到三日內處斬,趙艾西臉色瞬間白如紙般的大吼大叫,「皇上,你不能斬我,我爹親是當朝宰相,朝中的大臣全都聽他的話,你不敢斬我的,你不敢的--」
他的淒厲喊聲,在被侍衛強行押下後,漸漸的遠去。
司徒光轉向老太監,「隆順,叫御醫來,謝羞花一定受驚、受傷了,將她醫治好後,再放她出宮。」
「是,皇上。」
羞花還驚懼得全身發抖,但她的腦子卻在剛才的慌亂裡,找尋到了一絲怪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