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姚君佩的嘴巴足足張大到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
他這麼說……他竟然這麼說!這不是擺明了他倆的關係匪淺嗎?天呀!她乾脆請假請到學期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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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嚴灝似乎有點走火入魔了,來探病的房東太太都已經離開了,他們所扮演的恩愛夫妻的角色也該下檔了吧?
為什麼他……還演得那麼投入?
「老婆,快,我把房東太太送來的香瓜切好了,我們來試試看甜不甜?」隨著話落,一盤翠綠色帶著陣陣香氣的香瓜,讓人整齊切擺在玻璃盤上。
他往她身邊一窩,手臂自然繞過她的後背,把她摟進懷裡,再把盤子擺在自己膝上。「來,妳先吃一口,再告訴我好不好吃?」
他拿起一塊香瓜送到她嘴前,讓她小口咬了一下。
眼一瞇,她發出證歎聲。「好甜!」
「是嗎?」他把咬過一小口的香瓜丟進自己嘴裡。「嗯∼∼果然很甜,房東太太這次可沒騙我們,上回她送來的哈密瓜一點都沒甜味。」
看著他毫不避諱的吃下自己咬過一口的水果,一股熱氣又貼回姚君佩臉上,好像從她生病的那天起,她就忘了自己曾經高談闊論的衛生論了。
「嚴灝,你……不必這樣,房東他們已經走了。」
黑瞳一沉,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窘迫的小臉看。「妳以為我是在演戲?」
「不是嗎?」她的表情充滿了歉意,「嚴灝,真的很抱歉,每次都要你和我在房東前假裝夫妻,真是辛苦你了。」
「什麼假裝,什麼辛苦?妳竟把我對妳的疼寵當成是假的?」可惡!他這麼盡心盡力,這笨女人為什麼感覺不出來?他不是在演戲呀!他是……他是……
他惱怒的叉起盤中的香瓜,一口又一口的餵入那個沒神經,感覺遲鈍的笨女人嘴裡。
「唔……唔……」
「別吵,妳居然以為我是假裝的,好,就算在房東太太面前我會誇張點,難道我對妳的好妳都沒看見?我這麼做,妳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真是氣死人!
「唔……唔……」別再往她嘴裡塞了啦!
「叫妳別吵妳沒聽見嗎?我現在非常生氣,妳這遲鈍的女人,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出來我的心意。」他現在可是真心誠意的視她為他的親親老婆了耶!
可憐的姚君佩,一次次錯過了他狀似表白的話,她全心全意只在阻止那隻老塞東西到她嘴裡的手。
「別吵,我叫妳別吵……哇!妳幹嘛這麼貪吃,又沒人跟妳搶,做什麼全往嘴裡塞?」他這才發現她的小嘴鼓得滿滿的。
姚君佩垮著臉,哀怨的看著他,眼眶裡閃著無辜水光,什麼?還敢說她貪吃,到底是誰把她弄成這樣!
她的雙唇沾滿水果的汁液,水亮誘人;她的眼裡帶嬌地睨了始作俑者一眼,全然不知道這番模樣,正刺激著嚴灝的男性本色。
「你有暴力傾向嗎?明明就是你……」
突然,一個熱呼呼的東西湊上前,舔了她的嘴角,姚君佩嚇呆了,忘了說話,嚴灝則藉機又在她唇邊舔了一下。「希望下次房東送我們的水果還是香瓜,這甜味我很喜歡。」
他的唇與她的相隔好近,他目光黝黑,聲音低沉且充滿了誘惑,「佩佩,妳曾說過我想要什麼,妳都會答應的。」
他的口氣曖昧,姚君佩只感到自己臉上一片熱燥,羞澀地開口,「你想要……多大只的長頸鹿?」
他低笑了兩聲,熱氣直逼她的唇上,引來她的輕顫。「誰跟妳說我要長頸鹿,我想要的是別的東西。」
她的眼底露出驚慌,「你……要什麼?」
勾了勾唇角,他的唇畔浮現一抹魅惑笑容。
姚君佩來不及出聲,他的唇已經覆蓋上她柔軟的雙唇,他扣住她的下巴,火熱的唇恣意品嚐起她的柔軟,舌尖趁隙探進她的口中,掠奪她的氣息,雖霸道卻不失溫柔。
姚君佩嚇得瞪大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任他為所欲為,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因他的熱切而輕顫起來。
若非手機鈴聲在此時突然響起,他根本捨不得離開她軟綿綿的唇瓣,他對迷茫的姚君佩展露一抹微笑,然後才怒氣沖沖接起手機,大喊一聲喂。
「是妳……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好,妳先在大門口等著,我馬上下來。」由於事出突然,沒時間讓他再回去溫存剛才的甜蜜,嚴灝穿了鞋就往門邊沖。
「佩佩,我要出去一下,睡前記得把門鎖起來,有事打我手機,聽見了沒?」倉卒的關門聲喚醒仍處在半愣著的人。
姚君佩一回神,忘了指責偷她吻的無賴,反倒是很好奇是誰讓他這麼緊張?
走到窗戶口,她往下一看;心當下一沉,是柳青青!
她見到柳青青奔入嚴灝懷中,像是在哭……
撫著方才被嚴灝親吻的紅唇,姚君佩的心口莫名一緊。
然後,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灝擁著柳青青走人,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而當嚴灝回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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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回家,姚君佩發現消失兩天的男人終於出現了,正背對著她,翻箱倒櫃,不知在找些什麼。
她想知道他這兩天究竟跑到哪兒去,第一句話卻只能問:「嚴灝,你在找什麼東西?」
「妳有沒有看見那天,就是和房東吃飯的那晚,我帶回家的包裹,裡面有我要給別人的重要東西,該死!我記得明明帶回來了,為什麼現在找不到!」
「那天我們在整理房間,你把很多東西都往衣櫥裡扔。」
嚴灝一聽,閃到衣櫥前,立刻找到了他找破頭都沒找到的包裹。「對,沒錯,我就是收在這裡!」他咧出大大的笑容,「老婆,還是妳厲害!」
毫無預警的,姚君佩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小臉撞進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上。「嚴灝,你……你放開我啦!」她已經不算漂亮了,請別再把她鼻子撞扁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