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君佩點頭,她沒什麼意見啦!只是她忘記的事真的不重要嗎?
就這樣,她們將嚴灝留在公司裡,兩人一起吃起大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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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你在生氣嗎?」
換來的是冷哼兩聲。
「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記你在公司等我,我也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因為……我的手機又沒電了。」買彩票都中不了獎,卻偏偏每次在他要找她的時候,都那麼巧的遇到突發事故。
冷哼還不夠,外加一道怒視。
「可是你看,我有記得你的手機電話,後來不是打給你了。」
「那是因為妳沒帶鑰匙,進不了門才想到找我。」冷冷又不平的聲音自沙發那端傳來。
姚君佩無奈的望著還在賭氣不說話的男人,還不知道他竟然這麼小氣,不過就一頓飯忘了,再附加一個把他忘在公司,他就氣得一天都不和她說話,下了班還繃著一張俊臉,害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他她父母的事。
「妳可以放心,以後,他們不會再來找妳了。」
她根本不用開口,有人就主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姚君佩一臉的佩服樣,好厲害,他竟能猜出她心裡在想什麼,出於自然反應,她回了一句。「你把他們怎麼了?」
話才一說完,嚴灝的臉開始拉長,變得愈來愈難看。「妳還問我我把他們怎麼了?妳怎麼從來不說他們把妳怎麼了?」
他是在不高興,但被放鴿子的成分居小,氣她父母的事才大。
終於知道她這幾年來過的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沒人告訴他?她把每個月的薪水全拿去供奉那兩個從來沒盡過責任的父母,該怪她從來不怨,表現得完全無所謂,才沒讓人發覺嗎?
「不管他們做什麼,他們始終是我的父母,我就是這樣,腦袋瓜轉得比人家慢,不懂得去計較什麼,他們來找我,就表示他們還知道有我這個女兒在,只是拿生活費,我想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妳一個月只拿幾千塊錢,怎麼過活呀?」
「省點用不就好了,我才一個人生活,簡簡單單的日子花不了什麼錢,而且你別小看我喲∼∼這幾年我也存了十幾萬呢!」
想起她先前住的地方,餐餐吃的又是什麼東西,嚴灝又氣惱又心疼。
「灝,你別這麼生氣了好不好?」嗅到暴龍的火氣熄了,姚君佩小步上前,輕輕拉著他的衣袖。
「我警告妳,以後妳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我來負責,什麼事都不准瞞我,包括妳想的做的事、想達成的夢想,還有妳父母跟妳要錢的事,清楚沒有?」他不准再有人欺負她。
至於那兩個人,哼!他給了張五百萬支票,要他們立刻滾蛋,並嚴重警告他們,只要再來騷擾姚君佩,再跟她要錢,大家就法庭上見吧!
憑什麼?她的父母這樣問他。
就憑他手中有他們棄養姚君佩的證據,憑他擁有他們欠地下錢莊的債單,只要他一公佈,包管那些債主找上門,還有,憑他是姚君佩的丈夫!他有權告他們騷擾。
他會讓他們知道,他們不要的女兒,他可是想細心守在掌心護著。
「灝。」姚君佩感動的喚了聲。「你真的不用對我那麼好。」
他從鼻裡哼了幾聲,「我不對妳好,妳希望哪個男人對妳好,劉學長嗎?」真是窩囊,過了這麼久他就是不能釋懷。
「他哪能跟你比。」嚴灝吃醋的模樣,真的挺好笑的。
這個男人教她怎麼不愛呢?但是……她的眼神又落到他左手的戒指上,憑她,哪裡配得上身份、地位都高人一等的他,更何況她才不想破壞人家的婚姻。
只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泛著小小的酸意。「你對你妻子也是這麼好嗎?」一不小心,她問出了心底的話。
「什麼?妳剛剛說了什麼?」他佯裝沒聽見。
姚君佩搖搖頭,彎下腰在他臉頰上印一個輕吻表示感謝,就在嚴灝那張驚喜的表情下,她暗暗決定了一件事。
第九章
今天公司的氣氛相當奇怪,聽說有位總公司的重要稽核官員,將從紐約派來台灣分公司,什麼時候來,不知道;來做什麼?不知道。
就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每個人莫不戰戰兢兢,就怕一個偷懶,讓這位稽核人員撞著,等著回家吃自己,當然,如果能從什麼人口中套出什麼消息來,這是最好不過。
「君佩,妳知不知道總公司的人什麼時候會到?還有是來做什麼的?真的是來考核我們的績效嗎?還是有其它目的?」
「君佩,妳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職務頭銜到底是什麼?」
從電梯口走出來,姚君佩卡還沒刷,就被一群如見了蜜就蜂擁而上的蜂群給團團圍住。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讓人擠到牆腳的姚君佩,一臉抱歉的說。
「我說君佩呀!妳怎麼會不知道?妳跟總經理是同學,在公司裡也常看你們一起進出,他怎麼可能沒跟妳說?」五樓大主管呂經理,也是虎頭蜂之首,發出不滿的嗡嗡聲。
「我真的不知道。」在一雙雙指控的眼神下,姚君佩知道沒有人相信。
「君佩,大家好歹同事一場,妳就別瞞著我們了。」呂經理表情急躁,音量不自覺提高。
「喂喂喂,你們大家過不過分?人家都說不知道了,這是幹嘛,想逼人家硬說知道嗎?」兩手扠腰,鄭美伶穿過重重人群,像母雞護衛小雞一樣,擋在一干人面前,「你們是想和君佩一塊找總經理喝茶聊天是不是?好,想去的人就跟君佩報名,下班後,包準你們可以親自問總經理任何想知道的事。」
提出總經理果然有效,嘈雜聲乍止,識相的人紛紛退去。
「美伶,我們又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知道實情,偏偏上頭又沒消息下來,所以才急著找君佩問嘛!」
鄭美伶瞟了下呂經理,目光透露一絲怪異。「經理,我沒想到你也這麼在意,竟然和那些小職員一起瞎起哄,是誰來很重要嗎?只要沒做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有什麼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