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謝謝你曾好心的照顧我,還幫忙解決了我父母的事,讓我有段非常快樂的回憶,你說過你愛你的妻子,現在柳青青來了,希望你們永遠都幸福快樂,我祝福你們。
君佩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是笨蛋呀!都跟她說是開玩笑了,居然還不相信他,氣死他了,還有,他什麼時候跟青青結婚了!
她怎麼還不明白,他這輩子只會有一張結婚證書,那就是跟她,姚君佩,那個笨蛋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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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留了信便衝動離開的姚君佩,竟然迷糊到忘了帶錢出來。
她走進一家便利商店,碰巧遇到一位急需打電話的婦人,卻因為便利商店沒賣電話卡而著急,姚君佩主動借出手機解決那名婦人的困難,婦人為了答謝她,給了她幾百塊錢答謝,她便利用這些錢搭火車到南部的任盈盈家裡。
五天後,她才想到自己沒跟鄭美伶知會一聲,一聲不響的走人,這才連忙撥起電話給鄭美伶解釋。
「我的天呀!君佩,妳總算打電話來了,妳不曉得我多擔心妳,妳現在人在哪?什麼時候回公司?」
「美伶姊,對不起,那個……我打電話給妳,就是要告訴妳,我不打算回天擎了,我要離職。」
「離職?等等,君佩,妳想離職得辦離職手續才行。」
「可以請美伶姊幫我處理嗎?」
「不行,公司有規定,辭呈得本人簽名,我沒有辦法幫妳耶!君佩,如果妳真的決定要辭職,那就一定要親自過來寫辭呈,不然公司會以曠職紀錄,這樣對妳不好。」
「是嗎?」於是,一個禮拜後,她回到了台北。
彷彿她身上裝有監視器,她前腳才剛從電梯出來,迎面衝來抱住她的就是鄭美伶。
「美伶姊,讓妳擔心了,我是回來寫辭呈的。」
「還寫呢!妳不知道總經理找妳找得要抓狂了。」
「等等,美伶姊,妳要帶我上哪?」一手扒在電梯外,她不讓自己的身體進入電梯裡。
「總經理室呀!」鄭美伶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我是回來寫辭呈的,我不上去!」
「放心,總經理不在那裡,妳別緊張,想離開也等上去後再說。」
咦?什麼意思?
才一分神,她就被鄭美伶給拉進電梯,快速按了二十七樓鍵,硬是不給她機會逃脫。
「君佩,妳知道誰是出賣公司的人嗎?」
「誰?」
「五樓的呂經理。」
「騙人,怎麼是他?」進公司以來,雖然他待她不能算非常好,但起碼也不像個壞人。
「呂經理本來是在總公司工作,當初台灣成立分公司的時候,他自願調派來台灣,無非就是怕有人調查到他身上,他有一點做得相當成功,就是表現得不起眼,所以才不容易讓人起疑心,妳一定不相信,他到現在仍私下收集公司內部情報,打算賣給其它企業……啊!我們到了。」
她已無路可跑,在連秘書的招呼下,被人半拖半推的送進總經理室去。
出乎意料,她沒見到應該在辦公室的男人,卻見到了柳青青。
鄭美伶在她身後介紹。「這位是總公司派來的副總柳青青,目前負責接續總經理手下所有事務。」
咦?那嚴灝呢?
姚君佩來不及問出口,眼前就伸出一隻有禮貌的手,向她示好。
「姚小姐,不曉得妳還記得我嗎?好幾年前,我們曾在一家書店見過面,當時妳幫我找書,不曉得妳還記不記得?」
姚君佩點點頭,禮貌性的回握。
「哦!老天!幸好妳回來了。」柳青青像是鬆了口氣。「我快抓狂了,我先生一直在問我,為什麼我得留在這裡不回美國去?」
「因為現在總經理在鬧失蹤記,理當由妳這個代理人負責。」
姚君佩回頭看著發言的鄭美伶,表情十分困惑。
「姚小姐,這次全靠妳了,我先生還在美國等我團聚,求求妳趕快把我那不務正業的哥哥找出來。」柳青青又是抱怨又是請求。「我看他這次真的氣極了,躲去哪也不通知我們。」
「君佩,妳一定不忍心看我們一家不能團圓吧!」
身前身後的兩人像唱雙簧,妳一言、我一語,這一來一回間讓聽的人一頭霧水,終於,十幾分鐘後,她們的嘴巴休息了,姚君佩才提出疑問。「請問,妳們是在跟我講嚴灝的事情嗎?」
狂笑聲頓時響徹整間辦公室。「天呀!哥說得沒錯,妳的反應真的……好有趣。」
「哥?」姚君佩擰了眉。
「是呀!我是嚴灝的妹妹。」柳青青親切的笑著。
「妹妹!」
「我是嚴灝的親妹妹,因為父母雙亡,從小我們就在孤兒院長大,哥應該有跟妳提過,他是讓人領養的,那戶人家就姓嚴,後來他們搬去了美國;而我則是讓柳家帶回。」
「七年前,哥回台灣打算陪我一起唸書,誰知道那一年我的養父母卻因一場突來的火災逝世,幸好那時候有哥陪著我……」
柳青青難過了一會兒又道:「後來,嚴爸舊病復發,哥回美國時,也帶著我一塊回去,嚴爸和嚴媽認我為乾女兒,讓我保留柳這個姓氏。」
現場突然出現了一根呆愣愣的人柱,別懷疑,那就是姚君佩。
「我就知道哥一定沒把前因後果跟妳說清楚,才會讓妳誤會我們的關係。」柳青青不免數落起嚴灝的不是,「媽,乾脆我們帶著姚小姐一起回紐約好了,看那個跑得不見蹤影的人會不會自動現身?」
「媽?」人柱動了一下,機械性的轉頭,尋找柳青青口中的「伯母」,可她橫看豎看,她的身後都只有一個人……
不會吧?!
瞬間,兩眼不信地瞪大、瞪大、再瞪大!
鄭美伶則是回給她一記溫柔的笑容。「我說過我領養了兩個兒女不是嗎?就是他們兄妹倆。」
鄭美伶走到姚君佩身前,給了她一支鑰匙,這鑰匙上掛了一個陶土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