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猛地站起身,戚大少準備往外衝。
「大少,你要去哪裡?」鄭水土連忙喊住他。
現在的戚大少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戚大少,六神無主、慌亂無助,這在以前的他身上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弱點,此刻卻是那麼的明顯外露。
可見愛情的魔力實在驚人。
「我要去找她。」戚大少頭也不回的道。
「我們已經找遞所有可能的地方,現在只有等你爸爸那邊的消息了。」
「我沒辦法在這邊枯等。」他恨這種無措的感覺。
「我想我們還是在這邊等等看,說不定她等下就會回來。」彭愛蜜期待的道。
「要回來早該回來了。」他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卻不得不面對。
「嚴苓,妳到底在哪裡嘛……」她嘴角一垂,差點要哭出來了。
房內的氣氛蕩到谷底,沉默的僵滯感沉重的壓在每個人心上。
忽地,優美的歌聲緩緩的揚起,Parce que c\'etait ecrit commeca ……
「怎麼會有歌聲?」鄭水土驚訝的看向留聲機,「是它發出來的嗎?可是沒唱片耶。」這是靈異事件嗎?
「這架留聲機會自己發出聲音。」彭愛蜜已經見怪不怪了。
「真的好神奇……」他不禁好奇的上前查看。
只有戚大少瞇起了黑眸,犀利的視線直直的注視著一道自留聲機緩緩飄起的透明身影。
「你們都沒有看到?」
「看到什麼?」鄭水土跟彭愛蜜同時將目光轉向他。
難道只有他看得到?他眨了眨眼睛,但是那抹身影仍沒有消失,反而越加清晰起來。
「大少,我想你可能太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鄭水土擔心的道。
這邊……
隱隱約約,他似乎聽到那個透明的身影這樣對他說。
跟我來……
「大少?」鄭水土看著戚大少兩眼發直的看著留聲機,然後又突然二話不說的衝出房外,連忙跟著追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少因為擔憂過度而瘋狂了嗎?
天,原來愛情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這麼恐怖,他漸漸有點瞭解,為什麼愛情總是叫人又愛又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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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妳這樣是犯罪,放開我。」嚴苓掙扎著想要脫離箝制,但手腳被捆綁的她只有無助的任由兩個男人將她抬起,一步一步的往甲板後方走去。
「封住她的嘴。」周佳安不耐煩的道。
「是。」短腿女人馬上走上前,將一塊布塞入嚴苓的嘴中,不讓她出聲。
「這樣好多了。」周佳安滿意的道。
兩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嚴苓抬到甲板旁的欄杆外,懸空在海面上,就等候一聲令下將她拋落。
「你們兩個是笨蛋嗎?這樣丟下去,人家會不知道她是被強迫的嗎?」周佳安瞪了手下一眼,「還不幫她把手腳的繩子解開。」
兩個男人互看了眼,將嚴苓放置在甲板上,迅速的解開繩索。
好機會!嚴苓想都沒想便抬起腿往其中一個男人的鼠膝部踢去,霎時男人的哀嚎聲響起,她又趁機扯下塞在口中的布竄逃。
「抓住她!」周佳安尖聲命令。
「是,小姐。」兩個男人與短腿女人馬上奮力直追。
該死,整條船的人都跑去哪裡了?為什麼偏偏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就不見任何人影?
嚴苓埋頭往前跑,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再見到戚大少,她要告訴他,她喜歡他,說什麼都要阻止他娶那個奸詐的女人。
但是不論她腳程有多快,那未被她攻擊的男人卻伸長手抓住她,不客氣的賞了她一巴掌,將她帶回甲板後方。
「想逃?我周佳安看不順眼的東西,還沒有存活得了的。」想起小時候被她殺死的貓貓狗狗,在她眼中,嚴苓跟那些畜生沒兩樣,她可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放開我、放開我。」嚴苓掙扎的喊,但壓根不敵男人的力量,硬是被拖到船邊,整個人被壓在欄杆上。
「再見了,垃圾。」周佳安冷冷的揚起唇,朝手下點點頭。
難道她真的就要命喪在此?
她好不容易才開竅,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做愛情,她一點都不想要現在死。
戚大少帶著壞壞笑意的臉龐浮現在她腦海,雖然他是個那麼自以為是、那麼驕傲無禮的男人,她就是喜歡他,喜歡他的好,也喜歡他的壞。
她不要什麼都還沒告訴他就死掉了,這輩子,她還沒有對任何人告白耶。
抓住她的兩個男人將她的身體抬起,她的腳驟地騰空,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她已經翻過了欄杆,失去重心的往下墜。
不行,在死之前,至少她要把心底的話說出來才行,不管他聽不聽得到。
用盡最大的力氣,嚴苓絕望的喊著,「戚大少,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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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苓--」戚大少趕到甲板上時,已來不及阻止那兩個男人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苓的身子消失在欄杆後,耳邊迴響著她方才大聲的告白,整個人宛若被掏空似的,虛弱得幾乎無法舉步上前。
「該死!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鄭水土與彭愛蜜也隨後趕到,朝著驚愕的周佳安與她的手下怒喝。
兩個男人在周佳安的眼光暗示下,動作迅速的飛快逃逸,鄭水土見狀連忙舉步朝他們追去。
「呃,我、這不干我的事情,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周佳安鬼扯出口。
「我明明就看到她是被推下去的,妳還敢睜眼說瞎話?!」彭愛蜜傷心的道。
「呵,就算是被推也不是我推的,沒人規定我不能站在旁邊看吧?」她冷笑道,反正她死不認帳,沒人可以奈她何。
「對啊、對啊,要是我家小姐出面,說不定也會被連累,誰知道這女人背地裡幹了些什麼雞鳴狗盜的事,所以才會惹來這種殺身之禍。」短腿女人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