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的!
突然間,手機那頭隱約可聽聞的聲音忽然全消失了,言紙心一緊,立刻朝手機揚聲大叫著,「老婆?老婆?老婆?」
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不回應他?
「老婆,回答我!老婆?」上了車,將手機夾在臉頰與肩膀之間,他不斷地朝手機那頭大叫,一邊迅速的倒車,將車開出停車場。
仍是沒有回應!
言紙心冷的開始打起寒顫,雙手一個不穩,車身擦撞到轉角的牆壁,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老公。」
沉靜許久的那頭突然傳來陳婧屏的聲音,言紙想也不想的立刻緊踩煞車,以雙手緊抓住手機,好像這樣便能捉住她的聲音,讓它不再像剛剛那樣突然消失。
「老婆,你怎麼了?剛剛為什麼都不說話?發生了什麼事?你還好嗎?」一連串緊張的詢問,讓她沒機會說話。
「老公?」終於她有機會開口。
「我在聽。」
「言硯回來了。」
言紙握著方向盤,除了開車之外,一路上不時的瞄向身旁沉默的陳婧屏,忖度著她在想些什麼。
今晚的她格外沉默。如果要正確說的話,應該說從中午,也就是老四回家之後,她就變得非常安靜,安靜到除非有人與她說話,否則絕不主動開口。
她在想什麼?他忍不住好奇的猜想,卻完全摸不著頭緒。
不,也不能說完全摸不著頭緒,事實上他有摸到,只不過不願相信那亂成一團,幾乎讓他一想到就頭痛、心痛,甚至全身都痛的頭緒是他要的,所以他選擇忽略它。
而忽略它的結果卻是讓它化成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他心中。
也許,他該在刺未深入心頭之前,咬牙將它拔除,但是——
「開車專心點。」
一路沉默不語的陳婧屏突然開口提醒,他愕然的看了她一眼,心情一下子回溫了好幾度。
「老婆,你今天好像特別安靜。」他小心翼翼的問。
「你的意思是說,我平日太吵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好像很沉默,你……心情不好嗎?」
「不怎麼好。」她冷聲說。
回溫的心情一瞬間Down了下去,言紙沉默的不再開口,專心開車。而陳婧屏在車子駛進車庫,引擎熄火前亦未再發一言。
沉默的下車,沉默的進屋,然後天外突然飛來一個皮包,砸得言紙莫名其妙。
「老婆,你這是幹什麼?」他愕然的問。
「你懷疑我,」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大叫。
在公婆家的時候,因為有長輩在揚,她不好發標,剛剛在車上時,為了安全起見也不適合發飄,但是現在雙腳踩在自己的地盤上,她再不發標就不叫陳婧屏!
「我……」
「你敢說你沒有?」改抓椅墊往他身上丟去,她怒氣沖沖的吼道。
可惡的他,竟然敢懷疑她!她都已經嫁給他三年了,也為他懷了個孩子,而他竟然還敢懷疑她對言硯餘情未了。可惡的他!該死的他!混蛋!
「老婆,你先別激動,別忘了肚子裡的孩子。」他避開另一個丟向自己的椅墊。
聽見孩子兩字,陳婧屏勉強稍微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但瞪向他的凶悍目光卻一點軟化的跡象也沒有。他竟敢懷疑她!
「對不起。」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先認錯準沒錯。
她冷哼一聲。
「我承認我曾經懷疑過,但那只是一閃而過的思緒而已,因為我知道你愛的人始終是我,就像我愛的人也只有你一樣。」他悄悄的走到她身後,伸手擁住她,「老婆,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嗎?」
陳婧屏仍是不理他,甚至想將他圈住她的雙手扳開。
言紙堅持不放手。
「我愛你。」他貼著她的耳朵說。
「哼。」她不為所動的冷哼一聲。
「寶貝,爹地好愛你媽咪喔。」圈著她的一隻手移到她微凸的腹部上,他改對兒子道,但雙唇卻開始不安份的舔咬她敏感的耳垂。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想避開他的挑情,他卻緊黏著她不放。可惡!他難道不知道她正在生氣嗎?
他顯然知道,才會使用這麼下流的手法想讓她遺忘怒氣,但她才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
「住手。」她叫道。
如果他真的住手,那就是笨蛋!
言紙置若罔聞,黏膩的吻由她耳垂逐漸向下攻佔她柔軟細緻的頸部,然後轉向被他卸下上衣後,裸露的頸背與香肩。
「嗯……」陳婧屏被自己的嬌吟聲嚇了一跳。不可以這樣,她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讓他這樣輕易過關,她……
「啊!」他的手指突然深入禁地,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體溫直線上場。
「我愛你。」他在她耳邊呢喃愛語。
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攀住他,閉上眼睛,說不出話。
言紙忍不住微笑,迅速的彎腰將她抱往臥房。
而男與女的戰爭,才正要開始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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