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怎麼會呆得以為你已經忘記怎麼講粗話了呢?」紎熾怒然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笑意,在嘖嘖聲中他一手捉住她揮舞不停的雙手,一手依然緊圈住她腰身,然後出其不意的傾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香唇。
「唔……」愕然一秒,張皊蠹的腦子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 ,在不知不覺間她閉上眼睛,接受他深情的親吻。
「別看了,你無法介入他們兩人之間的。」郇風看著無視於他人存在,事實上已經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走到谷優身邊,好心地告訴他。但見?優沒反應,片刻之後郇風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你真的喜歡上她,對她動了真情嗎 ?」他用眼睛的餘光瞄了瞄被紎熾緊擁在懷中的張皊蠹。
這回谷優有了反應,他轉頭看向郇風與荋軒,一臉風雨欲來的危險表情瞇眼看他們,「你們倆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你們事先就知道這一切了?」
「冤枉。我們也是昨天晚上在見到她之後才有些懷疑,現在才知道的,你可不能找我們出氣。」郇風反應奇快地說。
「別把罪過推到別人身上。」荋軒緩緩地開口,「那女孩除了服裝衣著和些少氣質改變之外,她又沒去整容,我們昨晚一眼就認出他來了,而你和她相處了一晚卻認不出她就是你和熾開玩笑、打賭的那個女孩,你現在想怪誰?」
谷優怒然地咬牙,不遠處盛著紅茶的鐵桶「砰」了一聲,茶水沖開鐵桶蓋灑濕了方圓一尺的地帶。
「優,你的好脾氣到哪去了?」郇風皺眉道。
荋軒只是看了濕淋淋的地板與它周圍同遭波及的桌椅一眼,淡淡道:「我就知道驅散客人是必要的措施。」
紎熾因為鐵桶蓋突然掉地那聲巨響抬頭,張皊蠹則依然未恢復神智的安靠在他胸前。他瞪著谷優,對於谷優怒然失控的原因很不爽,因為只有他能為張皊蠹失控,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准太在意她。
「玄武小子,」這是紎熾生氣時要對谷優奉上嚴厲警告用的稱呼,「我不准你對皊蠹有一絲覬覦或幻想,她是我一個人的,你聽清楚了嗎?」他目中無人的宣告道。
「你一個人的什麼?我記得皊蠹還是未婚的身份。」
谷優看了紎熾一眼後,不知死活地說道。其實在他心裡早已對這短暫的愛戀宣告結束,並慶幸自己還未陷入絕境,畢竟兄弟之妻不可戲呀!不過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熾得逞,免得熾太過於得意忘形,還以為自己怕了。
「你是什麼意思!」紎熾陡然瞇眼冷峻無情的眼盯著他說。
「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符合男未婚女未嫁的條件,我若要追求皊蠹誰也阻止不了我。」他話聲未歇,一團突然冒出的火焰已急驟的迎面射向他,一個旋身退後一步,他巧妙地避開紎熾所控制攻擊他的火焰,並同時驅起剛散落沾濕一切的紅茶水,只聽到「吱」一聲,由濕地竄飛起的一條水柱已在空中與那團火焰 交會。
「你們兩個還真是水火不容耶!」在一旁看好戲的郇風忍不住歎聲道,一個念力便讓兩道柔風輕易地阻止了火焰與水團的三度交會,「你們把人家嚇壞了。」他用下巴指著目瞪口呆,一臉蒼若白雪,猶如見了鬼似的驚懼表情的張皊蠹,對兩個怒目相向的男人說道。
紎熾與谷優同時一愣,將目光移到張皊蠹臉上。
紎熾被她蒼白的臉色與驚嚇過度而呆然的表情嚇了一大跳,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輕拍她臉頰叫道:「皊蠹?」
「笨蛋,你把她抱得太緊,讓她不能呼吸了啦!」谷優跑到他們面前,關心地看著蒼白的張皊蠹叫道。
紎熾沒時間罵他多管閒事,急忙放鬆緊箍在她腰間的手臂,怎知一個鬆手她整個人卻立刻癱瘓的往下掉落。
「該死的!」紎熾詛咒一聲,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癱軟的身子,還狠狠地瞪了伸出手打算扶她的谷優一眼,「不准你碰她。」
「你這個人……」谷優氣得差點沒吐血,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像紎熾這般小氣的人,連讓他碰一下皊蠹都不肯?最可恨的是皊蠹根本還不是熾的老婆……眼一瞪,他故意伸手輕觸皊蠹蒼白的臉頰,挑釁地說:「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左旁的郇風與荋軒竟狂聲大笑了起來,最令人不可置信地是原本繃著臉,有著一副要殺人的可怕表情的紎熾竟然也扯出了笑容,因為他們同時想起當初張皊蠹對上前與她說話的紎熾說出這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時的可笑景象。
「你……你們在笑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谷優一臉莫名其妙的輪流看著他們三人問。
郇風和荋軒兩人繼續狂笑著,而紎熾卻帶著笑容輕喚著被他扶坐在椅子上的張皊蠹,沒人理他。
「該死的,你們誰回答我呀!」谷優怒氣沖沖地再次朝他們大叫,在得不到任何人回應之後,谷優決定以最簡單的方法得到他們的注意力。瞬眼間,只見兩條水柱由盛著些許紅茶的鐵桶射出,直飛向笑不可遏的兩人。當然他之所以沒攻擊紎熾是因為怕打濕他前方的張皊蠹。
「該死!」
「該死的!」
兩聲詛咒同時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四道危險的利芒。
「你討打嗎?」荋軒冷冷地瞪著他道。
「他比較有可能是皮癢。」郇風和煦地說,臉上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和煦。
「抱歉,我是擔心你們會笑岔氣,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谷優立即見風轉舵地說,並快嘴地問出自己的疑問以轉移了他們的怒氣,「你們剛剛到底在笑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這麼好笑的,可以說給我聽嗎?」
驀地,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的兩人又再度狂笑了起來。
谷優一臉受挫的瞪著他們,一點成功轉移了他們倆怒氣的喜悅都沒有。該死的!他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不以為再以水柱打醒他們兩人是好主意的他,最後只好無奈轉頭看向另外一個可以回答他問題而且比較正常的紎熾,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