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領土屬於賈森.威頓!」
「不再是了!從今以後,它屬於我,包括所有的作物和牲畜……」他刻意的頓了頓,黑夜中那對眼眸閃著鋼鐵般的光芒。「和所有的人!」
法令的確是如此,但這條律法從未干擾過她,直到現在!
賈森.威頓子爵毫不關心這片地處邊界的荒僻林地,而村民們也多畏懼於女巫的傳聞,不敢深入杯中深處,就算偶爾有人不小心誤闖,也會被姥姥的巫術嚇得奔竄逃逸。
十多年來,在姥姥的保護之下,她們過的是一種自由自在、與世隔絕的生活,直到她愚蠢的將自己暴露在豺狼貪婪的目光下,而他甚至比森林中所有的猛獸加起來都還可怕!
「你想怎麼樣?」希娜眸中不自覺地浮起恐懼。
葛藍恩醚起眼,冷酷的灰瞳漾著嘲弄。「到手的獵物你以為我該怎樣?」
「放我走,我會回報你的仁慈。」
她傲然的語氣絕無半點哀求之意,葛藍恩嘴角噙著一抹極淡的笑意。「或許一個吻?」
「不!」希娜驚駭的雙眸圓瞪。「你是惡魔。」
「沒錯,我來自黑暗的地底世界。」他以冰冷殘酷的聲音道。「而你,我的俘虜,將永遠被囚禁在黑暗的王國。」
希娜由眼角餘光瞥見一根粗大的樹枝就躺在她伸手可及之處,但她才動念,還來不及付諸行動,他高大的身軀就以敏捷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牢牢地逮住她。
她驚喘一聲,使出雙倍的力量對他拲打腳踢,但他強壯的臂膀牢牢捉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像個麻布袋似的拖起來甩上肩。
「卑鄙無恥的小人!故我下來!」
希娜用盡全力的又踢又打,在一陣掙扎亂踢之下,踢中他肌肉糾結的大腿,他不吭一聲,她自己卻痛得直掉淚,喔,老天,她的腳拇趾骨也許斷了……她感到一波波的痛楚由腳趾頭竄起。
她憤怒的伸手捉住他腰間的劍柄,卻被他一手扯開,無論她怎麼掙扎,他總有辦法應付。
「該死的!快放我下來!」希娜挫敗的揮拳亂打,他突然在她臀上一拍,她每動一次,他的大手就重重的拍打,她不由得羞憤的哭出聲。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的屈辱,她發誓她要詛咒他到一根骨頭都不剩,她該死的不在乎自己的靈魂潔不潔淨了!
希娜雙手撐住他的肩,竭力地仰起頭,用盡全力想放聲尖叫,然而聲尚尚未釋出,頭側就遭到一記沉重的撞擊。葛藍恩低下頭,安然無恙的行經一枝老樹枝,卻忘了警告她。
顯然他是故意的!希娜憤怒的心想,因為昏迷之前,她似乎聽見他嘲弄的低喃。
蜂蜜般的金髮,柔美的嬌唇,纖若無骨的細腰……葛藍恩的視線由上而下,最後停駐在那對誘人的雙峰,一股強烈的慾望穿透他的身體,胸口緊繃得近乎疼痛。
沉睡中的她像是美麗精緻的洋娃娃,但他見識過她的恬美在頃刻間轉成怒火,然而這只是更加激發他征服的野心和慾望!
她是如此的美麗、純潔,卻又充滿了精神。
他不由得想像著自己馴服她的樂趣……是的,他會征服她,並且永遠的保有她。
那幾乎是和他決心保有威頓領地同樣強烈的欲塱!
葛藍恩小心的替她淤紫割傷的纖足上藥,她白皙的肌膚上有著多處刮傷,他輕柔的一一撫觸,並抹上一層薄薄的藥膏。
他的碰觸雖然輕柔,傷口卻刺痛難耐,希娜呻吟出聲,兩道秀氣的眉微微一動,緩緩地睜開雙眼,望入那雙不帶感情的灰眸。
她倏地坐起身,腦袋一陣陣的悸痛讓她痛苦的抽口氣。「這是哪裡?」
「我的營地。」
營地?是那批入侵者?她警覺的看向四周,帳簾上映著隱隱的火光,篷內就只有一張毛皮鋪成的床,而她正躺在其上……幾乎是半裸著身體。
她驚叫一聲,急忙自他手中縮回腳。「你在做什麼?」
葛藍恩沒有回答,凝挸著她的雙眸閃動著屬於惡魔的光芒。
他用目光吞噬著她,用一種她不知道的神秘魔咒點燃她,她像落入鷹爪的無助小鳥,驚慌而失措。
「把衣服還給我,讓我離開。」
「離開?」葛藍恩欺近她,逼得希娜僵直著上身往後仰。「我有說過你可以離開嗎?」
他的臉一寸寸的逼近,嘴唇不經意她剛過她的唇瓣,她驚愕地撇開頭,但他的嘴也隨之而移。
「我不……」
她還來不及說話,他倏地將她擁入堅實的懷中,跟著低下頭,佔有地封住了她的心嘴。
被他強壯的身軀緊鉗住,希娜發現自己無法移動分毫,更別提推開他,她開口想尖叫,他的舌卻反倒乘機長人,從而激起一股陌生的震撼。
這是第二次,這個野蠻的陌生人侵犯她的純潔。
希娜惶懼的想抵抗,無奈雙手牢牢的被鉗住,在他極有技巧的親吻之下,原先的抗拒慢慢消失,新奇陌生的感覺使她失去思考能力,所有的意志均在他的吻下瓦解。
她似乎掉入一個由感官慾望所形成的漩渦,體內升起一股空虛的疼痛,伴隨而來的是一種覺醒和痛苦交替的恐懼,她直覺知道經過這一吻之後,自己將完全不同。
葛藍恩睡過的女人幾乎和他在戰場殺的敵人一樣多,他能輕易分辨出這個女孩從沒有被吻過,然而她甜美如蜜的唇,卻比他所嘗過的任何女人都來得醉人,她處子般的純真激起他前所未有的激情。
他抬起頭,望進她氳氤的雙眸。「你是我的。」他伸手觸碰她的臉,手指順著滑入如絲般柔軟的髮絲中。「我的……」
他愛撫的手觸及她身上的傷口,引來她疼痛的抽氣,葛藍恩立即縮回手,卻不明白自己為何停下來。
他全身慾火高張,緊繃的身體吶喊著在她柔美的身軀中解放,他卻為了她痛苦的神情壓抑自己?
心底那股陌生的情愫讓葛藍恩陰鬱的眉心打結,他很快的將之歸咎於對勝利的渴望,而非某種軟弱的感情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