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嗎?」她瞇起眼。
七名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哀哀叫著起身,心知不敵,抱頭鼠竄。
「哼!」望著那些人逃竄的背影,戚小晴插腰哼了聲。雖然以暴制暴不是上上之策,但對付這種頑劣份子,有時還是不能客氣的。「你有沒有、怎麼樣?沒想到你、功夫還不錯呢……」她轉過身。
只見穿著長大衣的高大男子一臉陰鬱,朝著她暴吼:「妳該死的究竟在搞什麼鬼」
第二章
噢!頭好痛。
「喂!你--說話、小聲一點行不行?」她抱住頭,腦子裡好像有台戰車轟隆隆地開過去。
「喝醉了還敢來鬧事,妳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氣極。
「我?」她指著自己。「我哪有喝醉?你才昏迷哩!」她忍不住看了看四周,沒有其它人啊!雖然她是有點醉,說話是有點不清楚,還有點站不穩,可她的腦筋卻清楚得很!
「妳這醉鬼!」薛聖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防止她跌倒。「是誰要妳多事的?」
「嘿!有沒有……有沒有搞錯啊?是我救了你耶……啊!」她扯開他的手,反手搭上他的額頭。「偶知道、你……是嚇傻了齁?」
好可憐喔……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膽子卻這樣小。不過他真的很帥耶!她忍不住微笑。算了,受到驚嚇的人都會產生不正常反應,她不怪他。
冰涼的小手搭在他額上,柔柔軟軟的,他的氣竟頓時消了大半,但這情況下,他仍忍不住吼道:「妳這少根筋的女人在搞什麼,我還需要妳來救嗎?一個女人讓自己陷入危險,還自以為立了大功,妳把男人放在哪裡?」
「哦∼∼」她這才恍然大悟,拚命點頭。
原來是男性尊嚴在作祟。這也難怪了。
「妳在『哦』什麼?!」他的眉心皺起,心生不滿。
小巧的個子、玲瓏的身段、迷人的笑靨,若不是在這樣的情境下,他會非常樂於與這樣的美女攀談,可--被一個喝醉的女人搭救,而且是這樣嬌小的女人,他薛聖日的面子要往哪兒擺?
一股無名火打從心底冒上來。
她同情地揮了揮手道:「偶明白了,咳!告訴你吧,我是世界、武術冠軍得主,所以……你不必覺得丟臉啦,咳咳!跟你說吧,到目前為止,沒有男人打得過我,所以你不必太難過了。」她拍拍他的肩,試圖安慰他。只可惜受限於身高的關係,她得踮著腳尖做。
「妳--要我別太難過?」她的舉動簡直是在火上加油。
這女人在搞什麼?!少根筋還是怎的?到底有沒有一點女性的自覺?
「素啊。」她理所當然地答道:「偶可是花了二、十年學功夫的耶!啊,法國的治安不好啦,你趕快回家吧,跟你、說喔、你長得太帥,又好像很有錢,要小心一點,下次我不一定、可以出來救你喔∼∼」她好心叮嚀。
說到這兒,她就忍不住為自己功夫高強感到開心了,她最喜歡行俠仗義、濟弱扶傾了。
「混帳!」薛聖日再也忍無可忍。「妳真以為自己救了我?!」
「噢∼∼」她再次摀住耳朵。「不是叫你、說話小聲一點嗎?」
「妳--」他氣結,真不知是不是該繼續跟一個半醉的女人爭執。
她抬眼,對於他眼底流露的表情非常不以為然。「偶、告訴你喔!我是、有一點喝醉,可我腦筋清楚得很,我明明、救了你,你還不承認?」
「我當然不承認!」他咬牙握拳。「我自己應付那些人根本易如反掌,可妳的插手卻讓我丟盡了臉!一個女人不好好在家裡相夫教子,學人家打打殺殺的還沾沾自喜?世界武術冠軍又如何,我看妳根本就是野蠻未開化的女人!」
「什麼?!」這番話,可讓她清醒了。
他環起雙臂。看來,這蠢女人終於聽懂他的話了。「既然妳明白了,我不反對妳向我道歉。」
「要偶……向你道歉?!」
他比了個「請」的姿勢。
她插起腰。「想要我向忘恩負義、譭謗我的混蛋道歉?你作夢!」
忘恩負義也就算了,竟然還侮辱她、瞧不起女人?她跟他槓上了!
「忘恩負義?譭謗?」他冷哼。「壞我大事算什麼恩?再說,妳本來就野蠻未開化,算不上什麼譭謗。」
「你--」這下她可火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罵。「你長毛象!」
他僵住。「長毛象?這是什麼意思?」
「哈!說你野蠻沒進化還不懂?住在法國又怎樣!」她握緊拳頭。「我好心救你,你還罵我?誰說女人一定要在家相夫教子?野蠻!我看你簡直是活在石器時代,而且智力連長毛象都不如!」一氣起來,連大舌頭的毛病也沒了。
長毛象?!竟然罵他連長毛象都不如?他氣得青筋直冒。「女人本來就該有女人的樣子,像妳這樣和男人爭強斗很,不是野蠻未開化是什麼?白白浪費了上天給妳的天賦。」他的目光刻意掃過她全身。「要知道,美麗的女人天生就是要受男人保護的,像妳這樣……簡直愚蠢至極!」
厚!真是氣死她了。「你說什麼?!」
「我說妳,愚、蠢、至、極!」從沒有女人讓他如此動怒過,但遇上這不講理的野蠻丫頭,他豁出去了。
「可惡!」她一個飛拳出去,就往他身上招呼。
「喔?還惱羞成怒?」他縱身一閃,閃過她凌厲的攻勢,鍥而不捨地道:「我說的哪點錯了?一個女人不像女人,學人家動拳動腳,簡直丟盡女人的臉,失了我們台灣男人的面子。」
話雖如此,但他仍掩不住對她的激賞。
這戚小晴脾氣是大了點、行動是野蠻了點,但纖細精緻的外貌,恰恰好是他所喜歡的型。
更恰好的是,他所喜歡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愛上他的。這讓他腦子裡閃過一些念頭。
「你--才不要臉!」她恨不得揍扁他。「看腳!」她牙一咬,飛腿攻他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