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藉此挫挫她的氣焰,可沒想到,她竟然會賞他一拳。
「那是你丟臉丟慣了,當然無所謂!」她紅著鼻頭,不想理他。
什麼叫我丟臉丟慣了?他皺眉。不過這點,他可以暫時不和她計較。「看樣子,這件事對妳影響很大了?」
從現在開始,他要扳回一城。
「廢話!」她繼續傷心。
「那麼……」他的唇角得意地勾起。「如果有人及時阻止了這條新聞,妳應該會很感激那個人才對吧?」
「感激?要是真有這種事,我就是給他當女傭也願意。走開,別跟我說廢話。」她推開他,走向房門,決定找個地方好好傷心去。
完了。她的人生完了,她的清涼武術館也完了。早知道就不來法國參什麼賽了,現在比賽都還沒開始,她就已經臭名滿天下了。
「喔?這話可是妳說的?」
嗯?她察覺不對,停下腳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妳說呢?」他揚眉,眼底掩不住得意。
她瞇起眼。「我說,你根本是無聊透頂!」
「喂,先別走啊。」他叫住她。
「為什麼別走,難道要我留在這兒看你這張討厭的臉?」她討厭死他了。可不知為何,一雙腳就是不爭氣地停下。
「是嗎?那就隨妳了。」他將手插在褲袋,好整以暇地開口。「要是妳漏了什麼沒聽到,可別後悔。」
「你--」他的話讓她猛地回頭。「薛聖日,你最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他搖頭。「真不文雅。妳一定要用這樣野蠻的態度說話嗎?」
「薛、聖、日!」她咬牙。「你到底說不說?」
他賊賊地笑著,聳聳肩道:「準備感謝我吧--報上的消息並沒有走漏出去。」
「什麼?」一時之間,她會意不過來。
「事實上,我已經把消息給封鎖了。」他繼續道:「妳所看的那份報紙,是被我在出刊前攔下的。要搶下這批報紙銷毀,還得和報社周旋,賠償他們重新撤稿印刷的損失,我付出的代價也不算小了。如何,有沒有很感謝我?」
畢竟他身為聖日集團總裁,被一個嬌小女子毆打的新聞傳出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只不過能拿這事來修理她,他倒是挺開心的。
她整個人旋過身來,雙眼亮晶晶。「你是說,消息沒有散佈出去?也沒有傳到台灣?」
他微笑聳肩。
「可惡!」她整個人衝過來,一摯揍上他的右臉。「你為什麼一開始不把話說清楚?!」她瞪大眼。「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故意要看我的笑話對不對!」
「嘿!」他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是妳不先把話聽完的,怪得了我嗎?」
她確實是很吸引人。無論是近看、遠看,她都像個搪瓷娃娃似的,輕易就牽動他的心。這眉、這眼、這帶淚的粉頰,他情不自禁地湊近……
「你想做什麼?!」她渾身一震,反射性地出掌。
說時遲那時快,薛聖日的胸口被猛力擊中,往後倒去。砰的一聲,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搞什麼?!」他低咒。「妳這女人,就知道使用暴力嗎?」
「什麼暴力!」她整個人跳起來。「薛聖日,你以為我……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嗎?!竟然想乘機……你這個不要臉的色狼!」
既然消息根本沒走漏,那她還怕什麼,而且剛才……他根本是想吃她的豆腐。
想到剛才那奇怪的氣氛,他太親暱的動作,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渾身不自在。她沒揍扁他,算是客氣的了。
他拍拍身子站起來。「戚小晴,我實在懷疑,妳到底是不是女人?」從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得了他,更別說會打人了。
不可否認,他剛剛確實是想吻她。
不過現在他發現,自己可能是一夜沒睡好,昏頭了。就算她長得再美、再合他的意,一個毫無女人味的野蠻暴力女,是根本不可能引起他的興趣的。除非……
他先改造她。
仔細端詳,這倒是個有趣的挑戰。而他向來最喜歡接受有趣的挑戰。
這話可惹惱她了。「我不是女人?那你就像個男人了?」她咬牙切齒。
他挑起右眉,環起雙臂。「當心妳的話。小姐,我是不是個男人,從沒有人質疑過,尤其是女人。」
言下之意是,膽敢質疑這點的女人,恐怕沒有資格作為一個女人。
「哈!」她冷笑。「一個會綁架、欺騙,還被女人打了個黑眼圈的男人,算得上什麼男人!」
「什麼?」他按住左眼,本想發怒,但念頭一轉,卻反挑起濃眉道:「是嗎?那麼依妳說,哪種男人才叫男人?又是哪種男人才夠格配得上妳這種女人?」他不懷好意地問。
「哼!當然是溫柔顧家、體貼聽話,讓女人無後顧之憂的好男人。」她直截了當地答。「總之,不是你這種敗類!」
「我看,」他接口。「最好還是可以入贅你們戚家的吧?」
「那當然!」她昂起頭,突然,她有些詫異。「嗯?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他放肆地大笑。「照妳的要求,我看妳大概找個男傭也就綽綽有餘了。嫁人?入贅?省省吧。」
「你--」她一掌擊出。
「還打?」他伸手捉住。「我真受夠妳了!妳知不知道一個聰明的女人是該懂得如何迷倒男人,而不是成天喊打喊殺的。」
「你管我!」她嗤之以鼻。「迷倒男人?我警告你,我最擅長的是『打倒』男人!你要是再不放手,你就有幸可以試試看!」
「打倒我?」他緩緩瞇起眼,加重手上的力道。「妳儘管試啊。手下敗將,還敢說大話。」
「手下敗將?!你放屁!」她當然說什麼也不服,腳下一回踢,決定要把他踢個狗吃屎。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順勢一倒,就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動彈不得。「怎麼,還不承認是我的手下敗將?」
「放開我!」她拚命掙扎。他高大的身子如熱鐵般滾燙,壓制著她,而他俊美的臉龐近不盈尺,男性的氣息直撲向她,他的氣味、他低沈的嗓音包圍住她,霎時間,她感到天旋地轉,整個腦子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