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千萬不會是記者要來採訪我啊?」她走近門,從門上貓眼發現是浩寸隱站在外頭,她頓時就像是看到救星般,立刻把門給打開。「寸隱,你怎麼會來?是不是事情有解決的方法了?還是抓到真正偷走鑽石項鏈的人?」
浩寸隱走進門,兩道濃眉糾結得死緊,冷冽的雙眸不停地射出寒芒,緊抿的兩片薄唇更是輕易地可以讓人察覺他此刻心裡的慍怒。
「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卓妍君柔聲關心地問道。「是昨天記者會的事情惹得你不開心嗎?」
「項鏈還沒找出來,我昨天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將那些記者死命追問的問題壓下來,還花了整晚的時間和英國鑽石公司代表解釋這整個混亂的事件,結果你竟然跑去和喬幽會?還被記者給拍到照片?」他隱忍多時的怒氣終於全數爆發出來,從他看到早報的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非常的火大。
「你聽我說,這是誤會,喬見我心情不好,他帶我去散散心而已,我們根本就沒有接吻,是那張照片的角度看起來我們好像在接吻。」卓妍君著急地解釋著。
「這可真是我聽過最爛的理由了。」浩寸隱撇唇輕哂,淡漠的眼裡儘是嘲諷。「誤會?你最近被人家誤會的理由還真是多啊!」
「我是在跟你說真的!」她真的不懂,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我一直只愛著你,你不會以為我變心愛上喬了吧?」
「或許安琪說得對,鑽石真有可能是你拿的,事跡敗露了,所以你立刻巴上喬,再怎麼樣他也是意富財團總裁的兒子,如果巴上他,還有人替你在背後撐腰。」只要一想到早報刊登他們昨天在車上接吻的畫面,浩寸隱所有冷靜的理智應對全都沒了,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重視,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吃醋,而且還
吃了這麼大一桶的醋。
他浩寸隱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可他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她的一舉一動pi為什麼會這麼在乎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這樣行徑要不是因為太愛她了,就是腦袋出了問題!
「原來你根本就沒有相信過我,你從頭到尾都在懷疑我,你自始至終都認為項鏈就是我拿的!」卓妍君也火了,明明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她又何苦要去背負?
她站在他面前,抬起晶眸望進浩寸隱的深眸說道:「我告訴你,就算我真的跟喬接吻好了,那又怎麼樣?至少他比你好多了,他願意相信我的清白!你根本比不上他!」
浩寸隱怎麼也沒想到自已所愛的女人竟然會說出,他根本比不上別的男人這種話來?這教一向縱橫情場的他,怎麼嚥得下這口怨氣?卓妍君這句話可是扎扎實實地踩到了他的死穴!
「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比不上誰!」他高大的身軀突然將卓妍君壓往沙發,一點也不溫柔且狂暴地掠奪她的嫩唇。
「你幹嘛,走開!」她的小手拚命地在他身上捶打著,卻只是徒勞無功,她無法阻止他進一步的侵略。
「就當是分手前最後一次激情,以後我再也不會在茫茫人海中找你的身影,再也不會笨到沒買車票就跑進捷運站裡頭追你!」
「你不要這個樣子,我不想要和你分手……」卓妍君再也止不住心裡的難過,豆大的淚珠自她的眼眶滑落,分外楚楚動人,這也讓原本近乎失去理智的浩寸隱怔愣住。
看著她自臉頰滑落的淚水,一時之間他竟不知如何是好。是他錯了嗎?是他反應過度了嗎?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卓妍君和喬在車上接吻的情形,他的內心就快被醋意給淹沒。
「我和你在一起很快樂,我沒想過要和你分手,我愛的是你,不是喬啊,你懂不懂?」卓妍君哽咽地說著。
她第一次愛上一個人,沒想到愛到在他的面前痛哭失聲:她來台北一個人住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無助過。
她很想要努力去挽回這段得來不易的戀情,她一直都很珍惜著,她真的不想要就這麼失去了。
見到她傷心落淚的模樣,浩寸隱心裡實在有股衝動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好地安慰她,可是一想到喬他就:
他站起身,煩躁地揉揉太陽穴,淡然地說道:「算了,我想我們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我們這陣子暫時先不要見面好了。鑽石的事情,我會想法子查個水落石出的。」
說完,他便拿起西裝外套,逕自開門離去。
在聽見樓下車子駛離的聲音,越來越遠,這才相信他真的已經拋下她離去了。今天是個有艷陽的美麗日子,她的心情卻是異常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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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浩寸隱走了之後,卓妍君一整個早上心情沉甸甸的,她也不知道這樣子算不算和浩寸隱分手了還是冷戰,只是她心裡真的覺得很不好受,尤其是報紙娛樂版頭條就這樣人剌剌地放在桌上,攤在她的眼前,她對於這一團混亂根本就煩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門鈴聲又突兀刺耳地響起,她立刻精神為之一震,以為是浩寸隱回來找她了。走到門邊自貓眼看到門外,才發現是表哥和小敏,她將門給打開,心裡卻有著重重的失落感。
「是你們啊。乙
「是啊,我們來看你。你還好吧?」李天德一進門,看到房子裡空蕩蕩的,除了桌椅之外幾乎沒有其它東西,只有幾個紙箱堆棧在一起,他大概也猜到卓妍君有什麼打算了。「妍君,你要搬家?」
「是啊,我想回去花蓮。住在這裡,只會讓我覺得好累。我早上已經跟房東說好了,只要東西整理完,我就會搬走。」她頹然地跌進沙發椅,清麗的秀眉輕鎖。回到花蓮鄉下,遠離這個教她充滿愛恨情仇的人都市。
「可是你捨得離開浩寸隱嗎?你不是很愛他?」小敏坐在她的身旁,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