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外出還是找對餐廳!總而言之,肚子填飽,就沒什麼好亂想的,想……
再想想……什麼都不幹,而且不必花腦筋,好像很不錯--
眼皮很自然的掛了下來,被初春的暖陽給催眠了。
意外的客人從前門出去,巷子口的後門來了個人。
Daimler Chrysler--戴姆勒克萊斯勒, 2003第二季還未發售的車子讓他隨便扔在防火巷,吊兒郎當的跨進阿鏡的廚房。
「老大,我回來了。」皮衣皮褲全身上下的黑,還有一頭金光閃閃的染髮,橫看豎看都像混黑道的。
「事情辦好了?」正把洗滌餐具放進烘乾機器的赫鏡持意思意思瞄了他一眼,設定時間,接著沖洗乾淨雙手,無所謂的關掉了水龍頭。
「老大吩咐的事我沒辦妥怎麼敢回來交差,拓展人脈是我的本行。」他只是隨便去亮個相,那些本來把肉貨亂送的攤販每個都乖乖的改變態度,要是老大自己出馬,那些不帶種,沒長眼的死老百姓恐怕要尿褲子,哭爺爺告奶奶,每天做噩夢,要人帶去收驚了。
「我叫你去就事論事,不是恐嚇人家。」
「冤枉啊,老大,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說。」就說了,他只是隨便站一站,那些沒見過市面的小生意人就嚇得皮皮銼了。
「我說過不許拿以前那一套到這裡來用,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赫鏡持把兩掌攤在流理台上面靜止不動,眼一凝,殺氣立刻明顯浮現。
金毛的眼皮止不住的跳上跳下。
「大哥,我辦事你放心,不該說的,我知道分寸在哪裡。」他用一指擋住眼皮,心中暗忖,再跳,給你割了雙眼皮去!
「知道就好。」要不然早就把他攆回家吃老米飯了。」我要的乾貨呢,載回來了嗎?」赫鏡持的眼沉了沉,不再追究。
「嗯,我都照大哥給的菜單用最低價錢買,漁市場的部分我也說好了,長期進貨魚商願意照我們的需求送貨,而且保證新鮮,價錢公道。」
想到他的Daimker Chrysler被用來載貨,他的心就無限的痛。
每次看他這大熊級的大哥窩在水槽邊洗碗就想笑,不搭嘛,所有的器具都像洋娃娃用的玩具,可是,時間不對,他現在要是少根筋的給他笑出聲音來,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雖然他想不透這些鍋碗瓢盆會比呼風喚雨的權力來得迷人嗎?那為什麼他大哥要義無反顧的離開?
他的腦容量太小,沒辦法理解,但是,他老大走到哪,他絕對跟到哪,這點,絕對無庸置疑。
「我瞭解,去把貨卸下來!」不阻擋,他可以滔滔不絕的講到明天。
「Yes!我可以吃你新開發的菜嗎?」他變臉的速度可以媲美金氏世界紀錄,聽見赫鏡持不追究,馬上又是一條龍。
當白老鼠?那多難聽!赫氏小炒可不是隨便人可以吃得到的美味……好吧,就算小白鼠好了,還有人求不到呢!
「你回來的太晚,實驗品剛走。」而且很捧場,吃得意猶未盡,讓他很有成就感。
「是哪個王八蛋敢搶我的工作?咦,不會是我剛才回來在路上看見的那個女人吧?」
「你看到了她?」還沒走?
「真的是她!我以為她是白癡,大白天的睡在噴泉池子邊。」可惡啊,他可是餓了一天的肚子,為的就是這一餐。
赫鏡持糾起眉。那的確不像平常人會做的事情,睡在噴池邊,還真服了她。
「我哪次的新菜單你沒吃到?有什麼好計較的,換別人吃,有不同的見解。」新舊食材對金毛來說猶如牛嚼牡丹,只有浪費兩字。
要是把同情心浪費在金毛身上,他還不如拿時間去寫菜單。
「大哥。」他怪叫。
「沒事叫我好玩嗎?」赫鏡持只是豎了下眉頭,那兇惡立刻顯現。
「你什麼時候對女人有興趣了?那個女人沒有見到你就跑掉嗎?」白癡耶。
「匡!」赫鏡持大方賞他一隻鍋子。
慘叫後的金毛仍然不知死活的嘀咕,「人家只不過想知道除了少數不怕你的人以外,還有誰看到你沒奪門逃出去,對啦,我記得也有那種勉強叫了飯菜卻食不知味被嚇跑的客人。」掐指一數,十根指頭還有腳趾,不夠哇……」你的手也借我用一用如何?」
赫鏡持賞他一粒白眼。
他金毛本來就一直個不贊成赫鏡持來開餐廳。
他家老大適合發揮的區域不在這,一個有為的大男人何必辛苦守著廚房,一呼百諾的生活不是很好?!
他本來預計?「阿鏡的廚房」不用一個月就會倒店,想不到,店沒倒,每天寫菜單寫出興趣來的主謀者更沒有打退堂鼓的預算,看起來繼續玩下去的機率很大。
「老大,那個女人肯定比恐龍還像恐龍,要不然怎麼對你無動於衷?」只有恐龍對恐龍才不覺的可怕不是?!
「人家長得眉清目秀、清靈動人,不要隨便貶低別人。」他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與眾不同的身高,稱得上兇惡的面貌。
「有膽子的女人不多耶。」而且老大還把人家的面貌記的一清二楚,嘩,不容易喔。
「像你這麼婆婆媽媽的男人也不多。」淨在他耳邊說個不停,比屋頂上的麻雀還要吵。
「好嘛,我不說就是。」
因為不悅,使得赫鏡持嚴峻的臉線條更加凶狠千一分。
雖然沒有人相信他要的是自然呼吸吞吐的生活,他的金錢物慾都很低,那些浮華不實的東西他也沒擺在心上過,但是,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會被誰左右的。
把店開在郊區,生意好壞是其次,他圖的是清閒,三十歲以前過的是沒有自己的生活,三十歲以後,他不想被不相干的人三天兩頭騷擾,所以,為了擺脫以前,他來到這裡。
清閒的日子他是找到了。
不料,自從被金毛這聒噪的小子找到,他馬上以光速飛行的速度從天堂掉進地獄,除了接受他三不五時的「靠夭」,耳朵更沒閒過三天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