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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這隻鳥怎麼這麼凶悍,嘿,我拔光你的毛,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莫仰大手牢牢的捉住牠,拔了一根黑色羽毛當是懲罰,惹得牠吃痛的嘎叫一聲。

  「啊,仰哥!」莫艾趕緊從他手中把鳥搶回來,護在懷裡,「牠不過是隻鳥,不懂事,你就別跟牠計較了。」

  「小艾,妳幹麼那麼緊張呀?我又不會真的拔光牠的毛。」他好笑的盯著堂妹心疼的模樣。

  「因為他……他很伯生,所以……」她哈哈一笑矇混過去。「對了,仰哥,你這次回來可以休幾天?」

  「三天,明天晚上就收假了。」

  她迎他進房間,思及一件事忙問:「對了,仰哥,我記得你對民俗學有研究,那你對靈魂出竅有什麼看法?」

  「靈魂出竅?妳怎麼會突然對這個有興趣?」

  「那個……」她瞄了一眼窩在她懷裡的八哥鳥,思忖這種駭人聽聞的事還是暫時別讓太多人知道比較好,「在學校時有同學聊到,所以就想再多瞭解一些。仰哥,如果真的有人靈魂出竅的話,還有辦法回去嗎?」

  「那要視情況而定,若是修行的人修練到靈魂出竅的程度,靈魂自然是可以來去自如,但若因為意外的話,恐怕就要看機緣了。」

  「如果出竅的靈魂一直都沒辦法回到自己的肉體裡會怎麼樣?」

  莫仰在她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聳了聳肩回道:「也許就此煙消雲散,也許成為無主孤魂飄蕩人世,也許會去投胎轉世,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眾說紛紜,畢竟目前尚沒有人能確切的掌握靈界的訊息。如果妳想更瞭解這個問題,我建議妳先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待靈魂學會比較好。」

  「現在科學也有在研究這個嗎?」莫艾無法想像無形無體的靈魂要如何拿來做研究。

  「有呀,而且還不少咧,其中有一個科學家的研究還滿有趣的,他主張可以用機器將人的靈魂從肉體分離出來,聽說他最近幾年便致力於研發這種儀器。」

  「真的嗎?」她抱在懷裡的八哥鳥突然躁動了下,她瞟去一眼,心有所感的問:「這位科學家是誰?」

  「他是一位華人,叫冷崧,好像在美國一家知名的機構做研究,他原來是研究生物工程的,近幾年來才轉為研究靈魂學,他發表過不少相關的論文,若是妳有興趣,不妨找來看看。咦?」

  莫仰順手拿起她擱在書桌一角的扁平石頭,瞄了一眼,驀然一震,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

  發覺他的神色有點不太對勁,莫艾關心的問:「怎麼了?仰哥?」

  他甩了甩頭,定睛再細看,並沒有再瞧見適才掠過的奇異畫面,兀自暗笑是自己昨晚太晚睡了,所以才會一時閃神產生幻覺,他怎麼可能跟那個恐怖的女人做那種事,光想就覺得雞皮疙瘩爬滿身。

  「沒什麼,一時眼花而已。」還是盡早回去補個眠好了。

  兩人接著閒話家常的再聊了十幾分鐘,莫仰就離開了。

  他一離開,冷菘風正要開口說什麼,莫艾便詰問--

  「我問你,你剛才幹麼突然攻擊我仰哥?」

  「妳還敢說,妳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提到這件事,冷菘風的話裡也充滿火氣,一時忘了自己適才要說的話。

  她輕擰眉心。「你在胡說什麼,我抱自己的堂哥不可以嗎?」

  「呃,他是妳堂哥?」

  「對啦,就算他不是我堂哥,想抱誰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麼關係呀?哪輪得到你來質疑我。」

  氣憤的仰起鳥頭,他瞠大眼瞅著她,一張一闔的鳥嘴吐出義正辭嚴的人話。

  「妳別忘了我說過妳是我女朋友,我管自己的女朋友,哪裡有錯了?」

  「拜託,那是你故意惡整我才這麼說的,你不要自己把謊言當真了。」話雖這麼說,她卻沒來由的臉微微一紅,因為她嗅到了冷菘風打翻醋罈子散發出來的酸味,他居然在吃堂哥的醋!

  這傢伙……真的喜歡上她了?!

  「妳這個遲鈍的笨女人!」冷菘風咕噥的罵了句,將頭撇到一旁,兀自生著悶氣。

  莫艾神色凝重的瞅著他。「喂,冷菘風。」

  「幹麼啦?」他不悅的悶哼。

  她輕輕的伸指將他的鳥頭移回來,有點擔心的看著他。

  「那個冷崧,不會就是你上次提到的三叔吧?」他們同姓冷,而冷姓又不像陳林張黃那麼常見的姓氏。

  「嗯。」

  「那你上次那個出入境資料查得怎麼樣了?」以為他沒再提起那件事,表示當時真是他聽錯了,但從剛才堂哥說的那番話裡聽來,她覺得事情似乎不太樂觀。

  冷皓風默靜了許久才出聲,「他在七月初的時候有來過台灣。」

  放寒假前三叔又從美國回台,由於心中對他存有疑慮,所以他對三叔保持著某種警戒,沒有太過親近,直到他靈魂出竅的前一天,查到三叔七月回台的入境資料,他既驚且愕,這證明了他當初也許沒有聽錯,那聲音極有可能真是三叔的。

  莫艾呼吸陡然一窒,有點用力的抱緊手中的八哥鳥。

  「也就是說,當初你被綁架,他真的涉嫌重大。你家人知道這件事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隱隱的為他抽疼著,被自己的親人這樣對待,換做是自己,會有多心痛呀。

  「我被綁架的時候我爸媽他們剛好在國外,我怕他們擔心,所以後來沒把被綁架的事告訴他們,只有茗風和揚風知道而已。現在事過境遷,沒有證據,我一時也無法證明就是他指使的。」

  冷菘風雖這麼說,她卻細心的察覺到他是因為顧念到叔侄的情誼,所以才沒有揭發冷崧對他所做的事。

  她有些激動的開口,「怎麼會沒有證據,當時你聽到了他的聲音,而他又在那個時候回過台灣,事實再清楚不過了。」

  「單單這樣還足不能當成證據,除非找到更具體的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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