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水若男居然能分辨出臉孔、聲音、身材一模——樣的她們,他可真不愧是令人間之色變膽寒的殺手——「蘭!」
—股清香淡然的飄香味,充斥在四周輕輕拂掠過鼻息間,—聞到這熟悉的體香味,水若男渾身—一僵,陰森寒冷的瞳孔猛然燃起犀利的光芒。
胃中的藥汁此時發作襲擊她的意志力,無法抵抗這波強大黑潮的她。意識漸模糊,身體輕盈地搖晃起來,
視線透過迷濛得像是覆蓋上一層淚霧的她,隱約看到一張模糊且熟悉的冰冷俊臉。他是水若男……
是水若男!在昏厥過去的同時,地清楚看見他的臉。嘴角漾起一抹安心的微笑,她便任由自己被洶湧的黑洞捲入漩渦中。
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水若男無情森冷的黑眸閃過一抹擔憂,在見到她鬆懈的笑容時,敏銳地感到一股狂烈的危險怒光朝他進射而來,察覺到一波不尋漆黑的角落處,顯得格外的可怕。
高傲發誓,他會將她奪回來的,同時,他不會饒過觸碰過地身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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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的錯卜別不承認,若不是你拿錯金卡給她,她會認識水若男嗎?還間接搞砸這項任務,惹得夫人人發雷霆,你是罪魁禍首!」難掩氣憤的羅尹貞,咬牙切齒地怒瞪著迷糊的邵景欣。
一切錯誤的開始,就是從她拿錯那一張金·卡給朱聖妤時開始的。
「這怎麼可以怪我?而且還把整件事的過錯全推到我身上,別忘了,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若你早點解釋說出這一切,說不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無事地眨了眨雙眼,想博取同情的邵景欣,努力地想辦法欲製造出淚水來、
「解釋什麼啊?」羅尹貞不敢相信她還一副做錯事有理的模樣瞪著自己。
「朱瑾就是蒙妮卡!而且她們還是雙胞胎姐妹,還有……她們十四歲那年所發生的事。」放棄壓擠淚水的邵景欣,不甘怒焰輸給羅尹貞的大聲嚷喊了起來。
再怎麼說,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羅尹貞也有——十的責任,所以並不完全都是她的錯。
「什麼事?」坐在——旁插不上嘴的高藝倫,來回困惑地望著她們問道。
「這……」表情尷尬的邵景欣,有點不知所措地望向羅尹貞,以眼神尋求她的援助。
「有什麼好難以啟齒的?」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羅尹貞幽然地喟歎了口氣,才娓娓道出那段不為人知的事件。「聖妤五歲那年,她們全家移民至加拿大,住在一個倚山傍水的小鎮,在她們十四歲生日那一天,她們的父親提議要到山上——間小木屋為她們慶祝生日,就在那一晚,悲劇發生了……」
朱瑾不滿意她父親送給她的禮物甚至嫉妒聖妤霸佔住她父親所有的愛,當時叛逆的她,辱罵、詛咒了句難聽的話,下場是被摑了——巴掌,氣憤的她轉身便跑出小木屋,聖妤看見父親懊悔的表情,她追了出去,而就在下山的陰暗小徑途中,她遇到了三個喝醉的伐木工人,那三人竟撕裂她衣服想強暴她。聽見她尖叫聲的朱瑾,折了回去見到有人想欺負聖奸時,她氣憤得拾起地上的木枝便朝三個醉漢一陣亂打,但一個小女孩哪敵得過三個大人的力氣.她一下便輕易地被制伏了。
「受到驚嚇的聖妤,在朱瑾的大叫催促下,跑回小木屋向父親求救,當地父親見到三個禽獸欺負他的小女兒時,憤怒得喪失理智上前猛揍了他們三個,在那一場混亂的打架中,地父親被刺殺死了,從此,朱瑾變得更加憤世嫉俗,將父親的死、自己受到的屈辱全怪罪到聖妤的身上。」
「而也就是因為這股愧疚和自責,聖妤便任由朱瑾予取予求、胡作非為,甚至將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拱手讓給她?」覺得不可思議的高藝倫,搖頭嗤笑地回眸望了眼躺在床上的朱聖妤一眼。
「沒錯。」羅尹貞有些無奈、有些氣憤地點了點頭,彷彿隱約感覺到什麼,她唇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你在偷笑什麼啊?笑得那麼明顯。」高藝倫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羅尹貞,滿臉狐疑地瞅著瞧她。
「她是在笑……那個!」邵景欣意有所指地以眼神望了望細心照顧朱聖妤的水若男。
「哦——」高藝倫臉上也露出會意的笑容,識相地想走人,但一起身,見兩個想看戲的女人仍坐在那,不由分說地便左右一把拉起她們。「在這種浪漫的氣氛中,你們兩個還想當電燈泡呀?有時間的話,還不如想辦法看該如何解決朱瑾這個大麻煩才是。」
「也對。」被高藝倫挽著手臂的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只要朱瑾一天不消弭心中對聖妤的仇恨,以聖妤的個性來言,她這輩子恐怕真會任由朱瑾擺佈。
整顆心全懸在昏迷不醒的朱聖妤身上的水若男,完全不知那三個人何時進來地,同樣地,連她們什麼時候離去,他亦不知道,只知道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朱聖妤,氣若游絲地像是欲離開人間。
心猛然抽痛了下,他無法忽略久久縈繞心中不散去的恐懼,——時之間,他理不清那股情緒和恐慌代表著什麼意思,而就在此時,放在口袋中薄如名片的電子通訊器響起來了。
一回頭,便見陰沉著臉的史彬、羅伯夫、黑澤剛和王世傑,及面無表情的佐籐櫻子,陸續地走了進來。
「事情嚴重了……」四個身材頎長高碩的男人,英俊的臉孔既冷又寒地站在客廳中,注視著迎面朝他們走來的水若男。表情悒鬱的王世傑首先打破沉默。
越過五個氣勢令人膽寒的人,冷若冰霜的佐籐櫻子,筆直地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朱聖妤走去。
「你醒了?」佐籐櫻子寒冽逼人的美眸隱約透露某種詭異的氣息,冷冷地凝視著悠悠醒來的朱聖妤。